“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你以爲,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來與你商量?”容蓮涼對這自己的兒子顯然是有些不客氣,言語之間盡是冷嘲熱諷,好似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骨節分明而好看的手指,沿着杯沿輕輕撫摸兩下,那張陰柔美麗的臉上,盡是惑人卻是詭異的笑容,“我不過是你知會你一聲,如若你不願意,只不過,會複雜一些,並且,我給你的懲罰不會低罷了,當然,卿兒啊,如若你是願意的,那麼,一切,不是問題,你娘…”
容蓮涼看着容言卿,一副好商量的模樣,幾次三番提起了容言卿的母親,也便是容蓮涼那個久病在牀的妻子。
“爹,你真狠,娘與你來說是什麼?!”容言卿一聽,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從小看儒書的他,對於父親這種陰暗的心思與做法極其不滿意,他指着容蓮涼,咄咄逼人得逼問道,
自他出聲有記憶以來,見孃親的次數屈指可數,越是長大,孃親的身體,便越是虛弱,每一次見到孃親的時候,她都是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如若沒有好的靈醫師,沒有好的靈藥,來支撐着娘支離破碎的身體,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娘便是走了。
想到這裡,容言卿的心口又是躥起了一抹火焰,
當年娘也是一個大家千金,不過是家道中落,孃親深受打擊,便一夜之間從天才,變成了廢柴,可,她依舊是他容言卿的孃親,依舊是他容蓮涼的妻子啊!
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自從娘生病之後,便是不理會孃親,更是總是你以娘來威脅自己!
“爹,你若真的要再這麼下去,你先殺了我吧。”讓他與娘一起死吧。
容言卿的臉上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自己最爲親近的父親,卻是這般狠心,他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
容蓮涼的面色一沉,他的這個兒子,從來就是沒有忤逆過自己,從來就是自己說什麼,便是去做什麼,怎麼現在,竟然是敢與自己說不了?
這麼想着,容蓮涼的臉上,那神色,便不太好看了,自己的兒子,竟是膽敢忤逆自己,這是容蓮涼從前從來都是沒有想過的,在他的思想裡,他的兒子,就必須聽他的話,他給了他生命,他就必須服從於自己。
“你以爲,我不會殺你?!”是以容蓮涼的臉色特別陰沉的,陰沉得都讓人覺得這屋子裡的氣氛,凝重極了,彷彿下一秒,便會窒息。
容言卿甚至是覺得,那屋子外滿地的盛開的附子花,都是給自己準備的,一旦自己讓父親不滿意了,外面隨便的一棵附子花,便足以讓自己喪命。
他當然不會以爲,父親不會殺自己,他對孃親都是沒有愛,對自己又怎麼會有?修爲等級高的人,容顏都是能保持不老,他若是還想要孩子,或者傀儡,再找一個女人,生一個便是、
只是,不確定,這天賦,還能不能比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