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容西月看向那公牛和母牛護着的看着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身上不知沾染着的是人血還是從母牛體內帶出來的臍帶血的小牛犢時,那妖異的紅色晶石下的牛眼,彷彿是能操控人心,看久了,就能使人迷惑。
移不開視線,並逐漸沉淪。
容西月只是不經意間掃過了那小牛犢的眼睛,心中厚重的壓迫感與迷亂,壓得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黑雲獸早已鑽入了空間手鐲裡,此刻見主人並不好受,她柔弱怯怯的聲音在容西月心底響起,
“主人,需要小黑一把吞噬了他們麼?”
黑暗惡獸說出來的話,果真是帶着不經意的狂傲。
“你吞噬不了的。”容西月閉了閉眼,將腦中剛纔被蠱惑的念頭摒除了去,纔是好回答這黑雲獸的話。
這裡,並不是尋常的世界,一切真真假假,如若是虛幻的東西,本就是不存在,又哪裡來的吞噬。
“好臭好臭!”百里紫玉看着身上噁心的液體粘稠無比,忍不住就是將外罩衫一把脫了。
海藍珠本就是海的女兒,性感狂野,直接也是脫了外面的藍色外罩,。
“哈哈哈,好好享受這一場極致的角鬥樂趣吧!”
在這臺子最前面的一處地方,站了一個身穿禮服的男子,見容西月等人進場後,幾聲難聽的狂笑後,手上輕輕一拉,那吊在半空中的鐵籠子,便是逐漸放了下來。
關押着容西月等人進來的那些士兵早已是離開了這角鬥場。
真真假假看不透徹,
縱然是清貴如宗傾,都是狼狽得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隨時準備與那公牛,母牛廝殺。
或許是這裡原始的環境,竟是讓人本能得拿出了最原始的格鬥狀態,而不是,調動體內靈素與幻力,只稍堪堪一擊,對面的三隻牛,便只能剩下嚎叫的份。
不對。
容西月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逝,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在那鐵籠子伴隨着黑牛粗重的呼吸聲逐漸從上空放下來的時候,容西月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身的一切,如同一團團霧氣一般,瀰漫在周圍。
當初在體內見到的那團瑩綠色的珠子,此時,外面開始纏繞起紅色的霧氣,一絲一絲,彷彿是在逐漸匯入那瑩綠色的珠子裡。
容西月定下心神,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不對。
分明是可以調動體內靈素與幻力,幻術與靈術依然是可以操控的,那麼,爲何,爲何在面對那三隻鐵籠裡的黑牛時,會不由自主的忘記自己的靈術,忘記自己的幻術,只簡單得依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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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認爲,這是偶然。
百里紫玉看着那鐵籠子一點一點得靠近地面,兩隻黑牛眼眸裡的凶神惡煞,光是看一眼,便覺得心顫,尤其是那小黑牛腦袋上的紅色晶石。
他已然拿出了武器青笛,站在容西月身邊,隨時準備迎戰。
宗傾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斂目不言語的容西月,往向那三隻黑牛時,心中竟也是不由自主得升騰起一種彷彿來自遠古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