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顯,被砸得稀巴爛,她怎麼吃,不能吃,怎麼付賬?
店家一下子怒火上升,容西月仿若不經意間撫了撫左手,那店家的怒火便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容西月此時的心情十分好,或許是魔音炮的好心情感染了她,明顯的感受到這魔音炮吸收了那彪形大漢的揮出去的那一拳頭裡的幻力後,便是歡快不已,反噬的情緒都在逐漸減少。
她細細思索了一番,這番變動的原因,
會不會是,這魔音炮本就是邪肆之物,吸食他人的幻力,便能使它修爲增高?
容西月的心中這一想法一閃而過的時候,左手上的魔音炮竟是歡快得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嘶鳴聲,但只有她能聽到。
彷彿是在回答容西月的猜測一般。
這麼說來…。
容西月摸了摸下巴,
喜歡幻力多過於靈素?
左手上的魔音炮又是發出一聲嘶鳴聲,顯得更加高興。
如此,容西月便是確定了原先的猜測,不過更令她高興的卻是這魔音炮不再一味得反抗與反噬,情緒激動,反而是開始逐漸依附於容西月,並臣服,
或許是因爲被她封鎖了幾天,也或許是被她的力量所折服,又或許是其他,她只知道,似乎,今後可以隨意操縱魔音炮了?
聽到容西月的這想法,魔音炮沒有一絲猶豫,又是歡快的附和着嘶鳴了一聲。
容西月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這一刻,全身心都是舒暢不已,看向那店家的時候,那笑容親切和善的讓那店家以爲容西月就要付賬了,哪知道這個造成店裡面如此毀壞的罪魁禍首卻是眯着眼,
“賒着。”
說出的話,與之前的人一樣,甚至更是底氣十足和理所當然,那店家幾乎是被氣的要吐血了,可又忌憚於這青衫少年的左手,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用充滿怨憤得眼神看着容西月。
修習之人本就無須過多的吃飯,容西月純粹是看着這酒家,來坐下歇息的,反正這家酒樓裡的吃食比起自己做的還要差的遠。
百里紫玉看着容西月那璀璨的笑容,眨巴兩下眼,顯得有些迷茫,怎麼前後差距這麼大,月容閣下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纔是笑的如此麼?
當然,容西月是絕對不會告訴百里紫玉這呆子了。
“大哥,你要跟着這位青衫公子前行麼?”彪形大漢宗小魚見容西月說出賒着這話,理所當然便以爲他們要走了,立刻就是抓緊了宗傾的胳膊,問話裡有些捨不得,但言語之間卻是偷偷看向容西月,那眼神裡有些閃爍,又是,有些羞澀,不敢多看幾眼的樣子,
“小魚帶着一幫兄弟在這小鎮外的不遠處,正也朝北行呢。”
隨之而來的一句話,帶着些討好,顯然,很是想與容西月等人一同上路,說着還是扭捏了兩下,抓着紅色的帕子十分羞澀。
“不要,不要,不要!”
容西月還沒答話,內心裡便想起了黑雲獸小黑嬌俏的聲音,帶着哭腔,“主人,這壯漢…”
孟比獸雖然也是壯碩,可孟比獸可變大變小,還會進空間手鐲裡,她可不想身上坐着這麼一個彪形大漢,還是手裡拿着紅手絹兒的!
容西月一聽,忍俊不禁,這叫做宗小魚的彪形大漢,可不止是她嫌棄,就是她的契約小獸也是嫌棄不已啊!
“你們走你們的。”
宗傾倒是扶額有些無奈的揮開了宗小魚扒拉在自己身上粗壯的手臂,不給他反抗的餘地。
那宗小魚聽了十分失望,嘴巴撅得高高的,看了看宗傾,又是看了看容西月,跺了跺腳,
本就是脆弱的地板震了三震。
店家的心也是跟着顫了兩顫。
“那大哥,小魚先行離開了。”那宗小魚用紅色帕子捂住了嘴,臨行前忍不住又是看了一眼容西月,見那青衫少年真是生的容貌端麗啊!
看得他宗小魚一顆羞澀的少年心都是萌發了小芽兒。
地板隨着宗小魚啪嗒啪嗒跑出去的聲音震盪着,容西月看了一眼那店家的臉,真是好不精彩!
那宗小魚離開後,容西月明顯得察覺到宗傾呼出了一口氣,身上那略帶威嚴的氣韻也隨着那彪形大漢的離開而消失殆盡。
在這一瞬間,便是恢復成了原先那帶着妖氣的清貴和尚。
那紫衣女子的注意力早就是從百里紫玉身上轉移到了那青衫少年的身上,看着他,便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當然,那些事也與她沒什麼直接關係,只不過,更令她好奇的則是令他的整條手臂都是變成黑鐵色的東西。
那般猛烈的撞擊,卻感知不到是什麼武器。
究竟是什麼?
她可是看得清楚聽得明白,剛纔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那少年那兒發出一聲奇怪的爆音,接着便是酒樓破了一個洞,所有人都是被這餘力給彈飛了出去。
什麼東西,爆音,強悍,力量…。。
紫衣女子深思着,視線便不由自主得一直放在了容西月身上,碧斯見這紫衣女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那青衫少年身上,低斂下了頭,悄無聲息得就想後退。
但那紫衣女子也是個反應十分迅速的,在碧斯跨出第一步的時候便是將放在容西月身上的注意力收了回來,一把拽住了碧斯。
“你做是不做?!”
聲嚴厲色。
“不做!”碧斯回答得也是相當乾脆!
紫衣女子沉默一下,右手在半空中一抓,手中便是騰空出現了一個酒葫蘆,不過這酒葫蘆可不是尋常見的黃色,而是紫色,一如這女子身上的紫衣一樣。
碧斯見到紫衣女子拿出了紫色葫蘆,眉眼終於一變,從不驚懼的眼中出現了害怕,以及憤怒。
“娘,你真的要對我如此麼?”
碧斯沉默了一瞬後,便是衝着面前的紫衣女子,或者是紫衣夫人說道,聲音裡有哭腔有不解有無奈更多的卻是悲痛。
作爲旁觀者,容西月看着這端莊幹練的紫衣夫人與這狂野性感麥色肌膚的碧斯都不像是母女,這兩人,倒是更像仇人。
“你身爲丹藥閣的嫡大小姐,犯賤一般做了屠獸師不說,好,我現在讓你殺一隻獸,你就這般與我作對,你想與整個丹藥閣作對麼?你要與娘作對,與你兄弟姐們作對麼?”
那紫衣夫人的情緒很激動,看着碧斯的時候,是恨鐵不成鋼,更是想好好敲敲她腦袋的模樣。
原來,碧斯是丹藥閣的大小姐,怎麼會做了這滄闌大陸都是不不齒的屠獸師呢?
丹藥閣,又是什麼地方…。。
容西月默默地在原地聽着,對面的那母女二人似乎毫不在意又或是根本沒將那青衫少年放在心裡,兀自對話着,根本不知道有人默默地汲取着有用的信息。
丹藥閣,看來是這北荒之地裡崛起的一股勢力,並未擴散到整個滄闌大陸。
“的確是新崛起的力量,我在容家藏寶閣裡很多年了,這新崛起的力量倒是未曾聽說過。”
櫃子君的聲音適當的在容西月的心底裡響了起來,聽他的意思,也是有些好奇。
丹藥,丹藥,聽這名字,應該是煉製丹藥的地方,
藥啊,藥,好東西,好地方。
容西月繼續聽着這紫衣夫人與碧斯的對話。
但,顯然這紫衣夫人與碧斯也不是傻貨,旁邊有人,卻靜悄悄得不言不語,當她們察覺到什麼不對勁時,便是轉過臉同時看向了容西月,這一次這兩個母女倒是同心,動作十分迅速。
容西月臉上也不見尷尬,反而是揚起一抹十分友善和親切得笑容,溫和帶笑的鳳眸和那嘴角的梨渦,總是能給人好感。
碧斯看着那笑容裡的無辜,一下子就是將那容家十小姐的面容與眼前這青衫少年重合到了一起。
她眼底有一道光,很急切,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轉而就是找尋着容西月身邊的那隻小白狐,卻沒發現那隻渾身雪白的貪吃的懶懶的小白狐,卻是看到了一隻懶洋洋趴在那藍衣女子懷裡的黑貓,
一樣的懶洋洋,眼神掃過它時卻是機敏的朝着自己看了過來。
再看着青衫少年懷裡雖然沒有那顆金蛋,可,卻是有一顆與金蛋差不多大小的黑蛋。
碧斯絕望的眼底裡,閃過一道叫做希望的光澤。
“處理家事,不方便讓人聽到。”
紫衣夫人雖然對這青衫少年以及這墨綠色袍子的少年心裡有好感,但見到幾人就這麼大咧咧的聽自己教訓女兒,也實在是有些不爽。
在場的幾人都是汗顏,處理家事,也不該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吧,不該是關起門來在自家門裡處理麼。
但紫衣夫人風風火火理所當然的模樣,竟是讓人這一瞬間心裡感覺,她說的並沒錯。
“方便。”
從紫衣夫人責罰碧斯開始,她便沒有反抗過,除了紫衣夫人的問題外,更是未曾主動開口說過話,卻在紫衣夫人說了這話後,默默開口。。
看向了容西月的方向,一轉身,便是走了過去,
“恩公,還記得你救下的我,救下的虎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