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方纔的一切,都是未曾發生過一樣。
容西月搭在這金蛋上的手指動了動,有點受了感應一樣,在睡夢中,竟是不自覺的撫了撫她懷中的金蛋。
而,交織在她周圍的三道光,卻是未曾停息,不斷盤旋着,交織着,纏繞着,這期間,容西月額頭還是隱隱浮現出從前在水靈鎮的時候就是浮現過的圖騰來。
不是楚溫玉給他種下的三滴精血裡的最後一滴,而是那彷彿就是她本身就有的圖騰。
三道光,如同最溫潤的保護,給她受傷的全身,都在潤養着,修復着她疲憊的身軀,受傷了的那些經脈血肉。
融合鞏固着纔是入了體內的古法秘書,那紫光裡的上古馴獸師與上古煉器師們所記載下來的東西,緩緩地輸入到沉睡的她的腦海中,逐步逐步化爲她自身擁有的東西。
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真是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容西月躺在牀上的眼睫纔是動了一動,圍聚在她周身的人都是激動的差點叫了起來,
“動了,動了,動了!”
“真是太好了啊!”
“阿彌陀佛!”
“好!”
“……。”
容西月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聽到了一聲聲近乎歡呼的聲音,從耳邊響了起來,激動與總算呼出一口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她定了定神,清醒了一下,轉頭看去,差點便是嚇到。
牀邊坐着滿臉暴躁陰沉的楚溫玉,不過見她醒來,血眸瞬間就是一亮,
而她的牀邊站着百里紫玉,海藍珠,頭頂長花兒的宗傾,碧斯,紫衣夫人,風棲,甚至是風老頭兒,以及其他不認識的人,還有一些渾身散發着木靈素和藥草氣息的靈醫師。
這是,發生了什麼?
原本清醒的神色,一下子又是變回了之前的迷茫,她不過是休息了一下,怎麼周圍這些人的神色好像是自己重病即將死了然後又是滿血復活的激動模樣?
楚溫玉面色陰沉的坐在容西月的牀邊,阻攔着任何人的靠近,害的其他人只能在牀的一米之外看着。
容西月調轉了一圈視線後,將注意力放到了楚溫玉身上,看着這火爆男子忍着沒一把火轟退了衆人的模樣,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態在自己的牀邊,
“發生了…。。”
容西月這纔是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的說話聲都是成了嘶啞的聲音,喉嚨裡火燒的感覺,難受之極,才說了一句話,便是皺了眉。
楚溫玉立即有些笨拙的將容西月從牀上慢慢扶起,攬在自己懷裡,早已準備好的茶水,親自小心翼翼卻又止不住的笨拙,餵給容西月。
容西月一沾染到茶水,直接伸出手捧住,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裡,一口氣喝光,接着,便是眨巴着眼看向楚溫玉,示意還要。
風家侍從立馬又是拿來一壺,
衆人就看着這一身紅衣的妖冶男子倒了一碗又一碗,而牀上的青衫少年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直到一壺水,悉數喝完,纔是擦了擦嘴。
感覺到喉嚨裡的火燒般的感覺消失了,纔是摸了摸有些鼓鼓的肚皮,有些舒服的在楚溫玉懷裡調整了一個更爲舒暢的姿勢,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完全讓楚溫玉佔了便宜,更是沒有意識到,現在他們兩個男人以這樣的曖昧姿態呈現,帶給衆人的彆扭感覺。
衆人的視線怪怪的,容西月自動忽略,此時,她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麼些人,圍在自己身邊,是怎麼一回事?
“月容閣下,你昏睡了十九天。”
百里紫玉趕緊開口,聲音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在這十九天裡,不管我們用了什麼辦法,月容閣下都是醒不來。”
十九天……。。
容西月的秀眉忍不住抖了抖。
“在這十九天裡,除了月容閣下昏睡不醒這件事外,便是沒有其他的事了。”百里紫玉十分了解容西月,接着便是又說道。
她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風家家主見容西月醒後,神色也是送了一口氣,心想着,如若再是不醒,容家老頭兒可是要暴躁了。
他忍不住將視線偷偷放在楚溫玉身上幾秒,
這紅衣男子,容家的人可是不知道,那說明,他們還是有機會的!一切還未成既定的事實呢!
想着,俊臉便是一抹頑童一般的算計來。
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後,腦海中一個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已經無法再耽誤下去。
“多謝風家家主關心。”容西月略顯客氣的迴應風家家主的話,轉而,視線卻是放到了懷中的這一枚塗抹了墨汁,看不出原先金燦燦紋理的金蛋上面。
她的腦海中,有一抹想法十分的強烈,那便是,
孵蛋。
在之前只是偶爾有這個想法,但醒來後,這想法卻是越來越強烈了起來,孵蛋,孵蛋!
“他已經無礙了,你們先離開吧。”
容西月還未開口,攬着她的楚溫玉便是掃了一眼四周那些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說的衆人,低沉的話語裡,是不容人反抗的威壓。
幾人看了看楚溫玉,又是看了看在楚溫玉懷裡注意力全部在懷中的那顆黑蛋上的青衫少年,只能有些‘依依不捨’得移開。
尤其是宗傾,離開之前,使勁兒晃了兩下腦袋上的小白花,好似要引起她的注意力一般,無奈,他的視線,全部都是放在懷裡的金蛋上,壓根就是沒朝他頭頂上的小白花看上一眼。
心裡的失落,真可謂不是一般的大!
待所有人都走光後,容西月對懷中的金蛋的執念,讓她一下子就是從楚溫玉的懷中直起身子。
軟香溫玉一離開懷抱,楚溫玉便是覺得悵然若失。
“小玉兒啊。”
容西月忽然轉過頭,看着身邊這臉上還有些悵然若失的男子,看着男子妖冶的容顏,極致俊美到天下女人都爲之瘋狂的臉,
也不知是怎麼的,便是想向他討教一個問題,也不知這想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腦中就這麼靈光一閃,便是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