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在旁邊的房間休息,一會兒讓人也送些過去。”
容西月說着,纔是發現屋子裡的侍女早被宗小魚給嚇退到了外邊去了。
“小月兒,你什麼時候將我頭上的這朵花給摘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宗傾挨着容西月便是坐了下來,語氣裡有些許曖昧。
實則也不是曖昧,但是,這話是由宗傾懶洋洋的聲音說出的時候,總是帶了那麼些許的怪異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宗傾稱呼容西月的時候,便是以小月兒稱呼,他問着容西月什麼時候將他腦袋上的那朵執念之花摘除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是在說,她什麼時候摘了宗傾這奪金花來。
容西月不自覺側頭看了宗傾一眼,可他依舊是那一副清貴又自矜自律的和尚模樣。
“怎麼,你想摘了?!”
容西月挑了挑眉,宗傾一聽這話裡的意味,立馬就是轉了臉色,換上了一幅十分正經的模樣來。
“算了算了,這花給貧僧當做裝飾用還是十分不錯的。”
“爺爺要我跟着你,我自然是一直追隨你的。”酷酷的少年風棲酷酷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漂亮的臉上,滿是嚴肅和正經,一點不像是一個小正太該有的模樣。
莫名的,容西月看着這風棲,就是想起那一日,將他扒光了換上了女裝的模樣,就是不知道,若是這風棲知道,那是自己乾的話,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的要跟着自己了。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風蜜似乎與每個人的關係,都十分好,真不愧是話嘮,就算沒人和他說話,他也可以交談自如。
這點本事,容西月還是要甘拜下風的。
這之間,唯有一個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
海藍珠一個人一直默默地坐在一邊,低着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忽然想起之前在滄闌大陸的時候,對於老爹,海藍珠是除了自己以外最期待的人。
難不成,如今見了,發現與自己想象中的從前不一樣?!
“藍珠?”
容西月輕輕喚了一聲海藍珠,手中正啃着的東西,也是放了下來,海藍珠聽到容西月的聲音,便是擡眼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容西月就是看到了這海藍珠眼底裡的一直隱忍着的氳氤着的霧水。
她不明所以。
現在,見到了老爹,海藍珠不該是高興的麼?
“十小姐,藍珠放在心底裡執着了十多年的心意,也要放下了。”海藍珠縮了縮鼻子,那是她年少之時的夢想,但再一次相見,她徹底明白,容三少的心裡,便是隻有那位女子。
她也沒見過那女子,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女子,才能榮幸得到他的寵愛。
羨慕,無以言表。
容西月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安慰。
看着這一羣打打鬧鬧的小夥伴,真是有歡喜也有眼淚。
同時,她在心裡也是下了一個決定。
夜,悄然而至。
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這西荊大境主的府邸上下,也是加強了防護和守衛,容西月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待着,這平靜之後的大爆發。
“大境主大人,荒北大境主派人來了。”
正在此時,西荊大境主的下屬匆匆得進了西荊的房間,此時,西荊正端坐在裡面,對着梳妝鏡描眉畫脣,勾起的蘭花指,妖嬈嬌俏。
聽到下屬的回稟,西荊冷哼了一聲,細細的將還沒畫完的眉畫完,
荒北這醜老傢伙,可終於是忍不住了呢。
女人的衣服,就是戰袍。
西荊挑選了一套十分氣勢又有點性感的衣裙,依舊是金色鳳袍,只是樣式比起之前那一件來更爲狂放一些。
到了見客廳的時候,紅楓和小月也在。
三人對視了一眼,看向下面那拿着一個禮盒的男子,來人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長衫,面容白皙俊俏,笑容看起來十分溫和,不過,那絲諂媚,將那氣韻打了折扣。
“你們荒北大境主可真是瞭解我的喜好。”西荊高昂着頭,紅脣豔麗,微微勾起,對着下面端着禮盒的俊逸男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男子自然明白這西荊大境主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擡頭,朝着兩側掃了一眼,當視線落在那容西月的身上的時候頓了頓,顯而易見的驚豔之色,同時,心裡猜測着這紅衣少女的身份。
接着,纔是回答西荊的話。
“回西荊大境主的話,我們荒北大境主自然是對西荊大境主的喜好十分了解,”他笑着,笑容裡有些曖昧,深諳其道的感覺,端着手中禮盒朝前送了送,“這是我們大境主特地爲西荊大境主準備的禮物,紫珠神釵。”
紫珠神釵?
聽到這幾個字,西荊大境主的眉揚了揚,這是自己很多年前想要的東西,卻一直被荒北大境主收藏着。
從前怎麼不來獻禮,現在纔來,是不是太晚了點啊?!
不過……
“那真是替我多謝謝你們荒北大境主了。”
西荊笑着讓侍女接過了這西荊大境主派來的人遞交上來的禮物,杏眼笑着,十分高興的模樣。
那侍從心裡呼出一口氣,十分高興的模樣,心裡想着,這西荊大境主再怎麼厲害,不過是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愛美的女人,面對紫珠神釵這樣的既是神器,又是美好的飾物的東西,女人自然都是歡喜的。
容西月看着那侍從笑容滿面的模樣,以及西荊臉上那同樣笑容滿面的樣子時,忽然就是心裡默默地替那侍從默哀兩下。
荒北大境主的想法,也是難以理解,果真,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總是那麼自大和匪夷所思,難不成,一個紫珠神釵就可以改變西荊的心思,難不成以爲一個紫珠神釵就可以收買了?!
活了這麼大把的年歲,這荒北大境主也實在還是太愚蠢了。
“這紫珠神釵我接下了,不過,你們荒北大境主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麼?”西荊輕輕將耳邊的碎髮攏到了腦後,看着面前的男子笑的如一隻最美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