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忍不住就是扶額,從來只聽說過龍喜好寶石珠玉,卻是不知道,這吸血鬼也是喜歡這類東西。
艾斯做完這一切後,看了看屋內兩個自己親手變成的吸血鬼侍從,眼中閃過一些可喜,便是毫不猶豫的上前,直接扭斷了他們的脖子,一甩手就是將那兩顆頭丟到了血池裡面。
只不過,這一次,這兩個頭並沒有像以往的那些頭一樣,在血池裡不斷沉浮着咕咕作響,而是直接沉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後,艾斯擦了擦根本就是沒有血跡的手,聲音裡有些感概的樣子。
“好歹,他們兩個也跟了我十幾年了,讓他們依靠着一顆頭在這裡渴求着鮮血,似乎太殘忍了一些,不如就這樣永遠沉睡了下去吧。”
艾斯說完後,便是感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轉瞬更是轉過臉好像是討好一般看向了一邊的容西月。
容西月不得不配合她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她最關心的還是,怎麼走出這裡,以及,真正的荒北大境主所在的宮殿位置。
那幻影術可真是厲害在,直接就是將他們從真正的宮殿前,轉換到了這裡來。
“你這裡,應該有直接前往荒北所在的荒北宮殿的通道吧?!”忽然之間,容西月不想從這裡出去了,既然荒北這麼在意這個秘密武器,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對待艾斯,那麼,他與艾斯之間必定是有一條秘密通道。
否則,除非有用不完的傳送卷軸,否則,每一次都是像容西月進來一樣穿過黑暗與光明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一些啊!
“通道?”
艾斯聽到容西月這麼說,有些訝異的樣子,隨即轉了轉眼珠,恍然大悟一樣。
也不多話,直接行動表示,直接就是帶着容西月從這房間出去後,到了這房間旁邊的一間洗浴間裡,接着,只見這艾斯的手輕輕一挪,就是挪開了擺放在地上的巨大浴桶。
當那浴桶被移開後,浴桶下面的東西,也是直接呈現在兩人之間,黑乎乎的洞口,就這樣往下看去時,並不能看到什麼。
“每一次荒北出現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出現,他以爲我不知道,早在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艾斯指着下面那黑乎乎的洞口,眉頭緊皺着,有些諷刺的樣子。
容西月看了看下面那黑乎乎的地方,這樣黑暗的地方,對於她這樣的正常人來說,充斥着一種未知的危險,但是,估計對於吸血鬼這樣的生物來說,應該是莫名的吸引的吧,畢竟吸血鬼這樣只生存在暗夜裡的生物,是絕對喜歡黑暗的。
“走咯!下去!”
果不其然,容西月還沒有來得及和這艾斯說什麼話,他便是直接抱着她下了這黑洞裡面。
吸血鬼天生俱來的速度,令她只覺得周圍有不斷的黑色劃過,風呼呼的刮在了臉上,到最後的時候,索性就是在這阿斯的懷裡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他將自己送到荒北宮殿所在的地方。
約莫在黑暗裡行了一炷香的時間,依仗着艾斯的速度,卻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他纔是停了下來,這足以證明了一點。
“到了?”
“到了。”
黑暗中相互依靠着的兩人用極輕的聲音對話着,這聲音,保證便是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容西月悄悄動了動指間,手上便是幻化出了幽藍色的火焰來,影影綽綽的幽藍色的火焰,卻是能足以照亮現在他們所在的處境。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狹窄黑暗的甬道,穿過這甬道也就是需要將腦袋上的這東西弄開,就能出去了。
只是,目前這情況,怎麼樣,都是不能出去,因爲——
“這荒北怎麼這麼變態?!”
容西月千想萬想,都是沒有料到,荒北大境主安排在他和艾斯之間的通道會是這樣的,這明顯是他的大牀下邊。
而此時,這牀上這進行着某種最原始的動作,吱吱呀呀的牀搖動的聲音,還有混雜着男女的叫聲,讓空氣裡一下子就是凝結了一些尷尬與曖昧來。
容西月聽着上面牀板上傳來的這些聲音,忍不住要扶額。
過了這甬道,倒是直接就找到了荒北這老傢伙,但是,擺在他們面前的,卻還有一個問題,如何能悄無聲息得直接穿過這木板。
容西月所想要看到的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是將這荒北擒獲住那是最好的,若是硬拼起來,她也不想要西荊的手下之中有死傷,能不動用武力就能輕易解決麻煩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當然,若是必須要用武力的時候,自然是直接上場,毫不猶豫。
“沒辦法,等。”
艾斯聳了聳肩,不同於容西月一張小臉板的緊緊的模樣,他的臉上有些笑意,舒舒服服的抱着懷裡的容西月,也就是她的女兒換了個姿勢,臉上的表情好像是享受一般聽着上邊不斷傳來的聲音。
幽幽的說出等待這樣的話語來。
容西月餘光看到這艾斯的模樣,本就是蒼白的容顏,在她手中這幽藍色的幽冥鬼火的照耀下,更加顯得詭異了一些,黑暗裡看着真是滲人不已。
而他臉上那欠揍的表情,纔是最讓人想暴躁的導火線,直接就是熄滅了手中的幽冥鬼火,既然大家都是出不去,那還是大家都一樣,什麼都看不見好了!!
艾斯見容西月將手中的燭火熄滅了,又是感受到了她身上那幽怨的氣息後,忍不住低笑一聲。
這容西月立刻就是伸手將艾斯的嘴堵住,他們與那荒北大境主之間便是隻有那一個牀板的距離,換一句話說,牀板下的他們,只要一不注意發出點什麼聲響,牀板之上的荒北大境主以及那有幸與荒北大境主翻雲覆雨的女子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艾斯雙手攤開,一副笑的樂不可支的模樣。
都說男人警惕心最差的時候,就是在牀上的時候,這句話,真是一點不假,剛纔艾斯的那一聲輕笑不能說響,也不能說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