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牢房啊,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因爲看不慣屠龍。”
男子清朗的聲音聽着有些隨意,這回答,自然也是隨意的不能更隨意,原本三個問題,只有一個問題,還算是能看出個門道來。
屠龍?
看不慣屠龍……
難不成,這座城……
“這裡是專門關押反對屠龍的人的?這座城不允許龍族進出,見之殺之?”容西月整理了一下心情與詞句,撿了重點問道。
“唉~~是啊,這羣蠻民啊,竟然說龍族是野蠻兇殘的低劣種族,嘖嘖,真是蠻不講理。”
那男子直起了身子,不再於容西月對視着佝僂着,站直了身子的他,儘管髒了點,但卻是比她足足高了一個多頭。
且不知怎麼的,就算這男子外貌如此,但說出的慢條斯理的話,那從容氣度,竟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貴氣。
使得容西月忍不住就是朝他多看了兩眼,當然,入目的依舊是那男子髒黑的面容,以及渾身破爛不堪的樣子。
“你對這裡有多瞭解?可否與我說一說?”
容西月思忖兩下,對於這初來乍到的城池,還真是半點都不熟悉,只能依靠這男子來解惑了,多瞭解一點是一點。
“首先,這裡,你應該是跑不出去的,其次,這是一個野蠻的屠龍之城。”
那髒黑如乞丐的男子的回答依舊如此簡單,讓人忍不住就是想掐死他。
容西月扶額,看了看外邊,又是將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男子上,“我有兩條隨侍龍,卻都已經幻化成了人形,但一進來,似乎就已經被盯上,接着一系列的圈套,也是我們疏忽,便是中了計,如今我在這裡,他們在城主府,難不成,這城池有什麼獨特之處,只要是龍族,便會被發現?”
除此之外,還真是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爲什麼容西月和小妖小冰一進來就被盯上了這一點。
“你可真是大膽,帶着龍進這屠龍之城,這外面有一層結界,專門能檢查出龍族,只要有龍族進城,城主府的人就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應該能想象到。”
那男子嘖嘖兩下,聲音感慨。
容西月默了兩下。
只知道龍騎士的殊榮,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是專門屠龍和厭惡龍族的。
她稍稍動了動手指,幽冥鬼火顯,將那火焰放到了鐵欄門上,幽幽的藍色,透着詭異。
“呦,你竟然還有幽冥鬼火?!”
“……”
容西月看着那男子一個瞬移,便是到了那鐵欄門前,彎着腰,他幾乎就是要趴在那鐵欄上面看了。
“不錯不錯。”接着,便聽到這男子十分莫名的感慨了一句,接着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轉過頭來,那幽冥鬼火映襯的他的臉色也幽幽的黑,那眼神,更加的明亮和詭異,
“不過,就是幽冥鬼火,也是不能將這鐵門給燒斷的。”
那男子又一個瞬移,回到了容西月的身邊,左右轉了兩圈,感慨的盯着她看,似乎想看看,這容西月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你叫什麼?”
觀察了幾下,那男子清朗動聽的聲音問出聲。
“那你叫什麼?”
容西月不答反問。
那男子見容西月就這麼反問,似乎也是愣了一下,纔是反應過來。
“西池。”
他似乎是躊躇了一下,那清冽的嗓音纔是再次開口。
西池?
西池。
反正不論叫什麼,自己都是不認識。
“容西月。”一名換一名,也是公平的很。
“我倆還真是有緣啊!”聽到容西月的名字後,那男子的眼神又是亮了一下,接着便是感慨的說道。
“?”容西月忍不住就是眼神詢問。
“你看我們不僅是在一個牢房裡,名字裡也都是有一個西字,不是有緣是什麼!”
“……”
面對這樣開朗樂觀在牢房裡都是變成了一身髒黑的男子,容西月已經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纔是能和他正常交流了,還是考慮如何逃出去,比較實際一點。
“你沒有想過逃出去麼?”容西月一邊觀察着自己的幽冥鬼火燒的那鐵欄,又是靠近了這牢房的四周牆壁,左右敲了敲,又是看了看。
不知道小妖和小冰能否等到自己從這地方逃出去,但是目前來看,從這裡出去,並不簡單,這牆壁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的,像鐵,但明顯又不是,若是鐵的話,她的幽冥鬼火一燒應該就是會有痕跡。
但現在,幽冥鬼火對於這牆壁和鐵欄門可是半點的痕跡都沒有。
“沒有。”
“……”
容西月徹底放棄了和這個莫名其妙的髒黑如乞丐卻莫名散發着貴氣的男子的對話與交流。
東張張西望望的,但這牢房裡的巡邏守衛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都是不屑投來幾眼,倒是幾次投來視線都是因爲容西月的樣貌絕色。
爲她感到可惜,一旦進了這裡,要麼就是和那乞丐一樣一輩子關在這裡,要麼就是被城主大人殺死,兩種結局對於那樣的一個絕色女子來說,都是十分的可惜啊!
殊不知,在容西月的心底裡,這些巡邏獄卒其實和牢犯也差不多,也是整日在牢房裡,不得離開,只不過一個是有形的關押,一個是無形的關押罷了,真正有實力的人,哪會被派來看守地牢。
那髒黑男子對容西月的興趣十分的大,她去哪裡左看看右看看,他就跟着一起左看看右看看。
惹得容西月好幾次後退的時候,都是踩到那男子,差點就是被他絆倒。
“我說小月啊,你也別再左看看右看看了,看得我頭暈。”
跟着容西月來回看了幾下後,西池終於是忍不住,揉着太陽穴,便是有些受不住得開口。
“你若是想離開,我可以幫你離開,別走了。”
容西月本不打算去搭理這西池,但聽到他後半句話後,便是忍不住停下了動作,靠了過來,“你能出去?”
這聲音略微上挑着,意思很明顯,若是可以出去,他爲何不出去,要讓自己弄得渾身髒黑和個臭乞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