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擠進了人羣裡,朝着那個方向而去。
他的動作很快,快的讓跟在後面的容西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在原地被人羣擁擠了一下後纔是反應過來,跟着人羣,便是也快速得朝前疾奔而去。
或者,準確來說,她並不是自己在走,是人羣將她擠壓着朝前走去。
在這推推搡搡之間,小妖和小冰便是被人羣擠散了,在人堆裡,一眼朝前看的時候,都是看不到容西月的身影,更是看不到那西池的身影。
小妖咒罵了一聲恨不得就是噴火將眼前的人全部給嚇跑了,或者是直接飛到天上,衝過去。
但一想起之前在屠龍之城的遭遇,一想到那些殘忍的人的對他們所做的事情,便是將腦中冒出來的想法給重新壓了下去。
畢竟,這所城池比起屠龍之城來還要打,和那西池有關,城主可是奧克斯帝國皇族,不可得罪,不知道潛藏着什麼高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龍族有過恩怨,若是曾經有過恩怨的話,那就糟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小妖和小冰了,現在不論是做什麼,都是會想起之前在那屠龍之城裡的慘況,若是有選擇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遇到那樣的情況,則處事,必須要謹慎一些。
“不知道今天城主大人怎麼會親自出來,城主大人要選夫了麼?!”
“誰知道啊,不過咱們城主大人自從當年那件事過後,便是不再動情過,難不成,這一次,真的要選夫了麼?”
“當年那件事?什麼事?”
“哎呀兄弟你肯定是城裡新來的吧,想當年啊……”
容西月被擠在人堆裡,周圍人的話語,即便自己不想去聽,也統統都是落入了自己耳中,而一路停下來,關於那西殷的傳聞,也的確是和西池給自己說的相差無盡。
而這不落城裡的百姓,對於他們的城主大人,似乎是崇敬的很,讓容西月心中,對於那西殷的好奇心,便是又多了一分來。
不管怎麼說,那必定是一個絕色女子無疑,看西池的長相便可知道了。
“若是被城主大人選上的話,這後半輩子便是不憂愁了啊,還有無數的魔法寶貝任由自己挑選,說起來還是奧克斯皇帝的妹夫呢!”
衆人還是不斷得朝前趕路,這一邊趕路,一邊腦海中便是開始想着那些或許不可能發生的事,心中徜徉不已。
容西月的視線,朝前看了看,試圖從眼前那擁擠的人堆裡看到西池的身影,但事實證明,眼前這一羣人實在是過多過於擁擠,別說是西池的身影了,擡起頭來看到的就是前面一個擁擠着的或者是被擁擠着的人的後腦勺。
她想轉頭看看小妖和小冰現在怎麼樣了,但一扭頭,見到的一張張面孔,便都是不認識的那些人,頓時,便是對小妖和小冰現在的狀況也是略微的擔憂,不知道被這麼一擁擠,他們又是到了哪些地方去了。
而前面,西池就在容西月前面大約是二十步路的地方,也是被人羣擠壓着。
不過,他所在的地方,卻算得上是比較靠前的地方了,在人羣剛開始喊出城主大人出來的時候,他便是一個箭步以最快的速度朝前而去了,此時,也只是被擠壓在最靠前的那一堆人裡。
西池面色幽沉,努力得在人羣裡朝前推搡,卻也沒有動用任何的魔法力量去驅逐開來身邊的人。
這是在西殷的地盤,他能有多低調,便是有多低調。
但是,內心裡無法理解的就是,這西殷,怎麼會出城來參加這盛會呢?
這樣一個節日裡,對別人而言是開心的,可是對她西殷來說,可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按照她對西殷的瞭解,她即便是會永久的操辦這節日來紀念那個男人下去,但是,也不會親自參加。
這麼多年未曾見過她了,她的脾氣他還是十分了解的,畢竟,是最親密的雙胞胎。
但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卻是這樣的情景,令他感到陌生和不解的西殷。
這城池很多,地上鋪着的是鵝卵石,周圍的街道也是寬敞不已,和古羅馬時期的城池很像,這不落城的中間則是一個廣場,廣場四個方向則是四條街,四條街裡又分出了很多條街,可以通向四個方向,街道里又是縱橫交錯的通道。
當年不落城的建設,也是西方大陸裡的一件奇事。
而現在,這不落城裡的百姓,便是從四個方向,真是不斷地朝着這中間的廣場而去,動作之間盡是爭相加快。
每個人都希望能快點見到許久沒有見面的城主大人,可以看到那美麗而才華出衆的城主大人。
不落城的城主堡,並不是在這不落城裡,而是在不落城郊外的一處清湖邊上,矗立着一幢絕對稱得上是霸氣而富麗堂皇的城堡。
那清湖是當年那男人最是喜愛的地方,西殷在他死後,內心裡悲痛欲絕,便是在那清湖旁邊建立了那樣一幢城堡,且將其作爲自己的城主城堡。
而此時,從那清湖邊上的城堡門口開始,一直鋪着一張紅色地毯,一路朝着不落城而去。
那地毯,一直撲到了不落城的廣場中央,靠近南邊的那四條通道街的那條街上,百姓們似乎是聽到了那些樂曲吹奏之時的聲響,紛紛自發自覺得朝着兩邊退了過去,更是都探頭探腦得朝着那通道深處看去。
這樣大的排場,那樣的紅毯,還有奏樂。
整個不落城裡,除了城主大人之外,便也是沒有其他的人了。
西池這會兒,已經是被推搡着的人羣,快要推到那廣場的中央了,廣場的中央已經擺好了一張用天然紅珊瑚雕琢而成的寶座,寶座的兩側,則是放了一派的碩大的珍珠,看起來尊貴而又氣派。
西池聽到那奏樂的聲響,忍不住就是擡頭朝着那奏樂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就是看到了遠處緩緩而來的人。
是被人擡着來的,在下面擡着的幾個轎伕無一不是容顏絕色且身材健碩的男子,而在這轎子上面,則是斜躺着一個女子。
那女子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說那是黑色的長袍,實則也是不太準確,因爲那黑色的長袍上面,又是印染了許多深紫色的花紋,不過,那花紋也只有在陽光照下來的時候,才能看得到一些。
也只能依稀看得到是紫色的花紋,就這麼乍一眼看去的時候,那便是依稀黑色的長袍。
女子的腰,很纖細,看起來盈盈一握。
也不知道是這西方大陸裡的衣物本就是較爲開放的原因,還是這女子的穿衣風格較爲開放,那女子黑色衣袍的衣領下面,敞開了大半,露出了一大半的胸脯,雪白而豐滿,那是一種視覺的衝擊力。
性感的女子,卻選擇了低沉的黑色。
女子的手,託着腦袋,纖細白皙的手指上,染着鮮紅色鳳仙花汁,在白皙肌膚與黑色衣袍的襯托下,顯得美極了。
再往上看,在看到了那尖尖的下巴,再上邊,便是看不到了,被那轎子往下這些來的遮陽蓋給遮擋住了。
西池就站在廣場中央的地方不遠處,看着那轎子在那紅色地毯上,朝着自己這邊緩緩而來,忍不住就是有些恍惚,而看到那轎子上以妖嬈的姿態坐着的女子的時候,則是皺緊了眉頭。
這樣的西殷,與自己記憶裡的那個西殷妹妹,全然不同。
這麼多年沒有見了,果真是,誰都是變了,她不再是那個純真喜愛白裙的西殷妹妹,而他也不再是那個溫和的兄長。
西池的目光,一直看着那方向,看着那女子在廣場外圍停了下來,轎伕將轎子放了下來,西殷那雙纖細好看的手,便是撩開了那蓋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這一下,西池纔是看清了那西殷現在的長相。
依舊是當年那張,和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
只不過,西殷的臉上,左嘴角下面有一顆小痣,紅色的小痔,卻是從未影響過她的美貌,當年那顆小痔,看着純情無比,但今日再看去的時候,卻覺得,在那顆小痔的襯托下,西殷的容顏,越加的豔麗無雙。
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了,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妹妹了。
西殷從那上面下來後,身姿端莊肅穆得朝着廣場中間的那寶座走去。
繁複的髮飾上,插滿了曾經她最是厭惡的珠寶,看起來惹眼極了。
西池看到許久未見的妹妹,內心裡除了恍惚之外,便都是感慨了,那是一種兄長見到長大後成熟後的妹妹的感慨。
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在即將朝前坐下的時候,西殷忽然就是扭頭,朝着西池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什麼也沒看到,便是沒多放在心上的扭過頭,坐了上去。
而剛纔站在那裡的西池,此時卻是站在一較爲壯碩的男子身後,那男子提醒魁梧,很好得將他整個人都是遮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