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眼眸一變。
“城主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猝不及防的,一直站在人堆裡的容西月忽然就是站上前來,她的視線裡滿是笑意,就這麼看着這西殷,眼神裡除了不解之外,更是膽大包天的有些許的嘲諷之意。
容西月十分清楚的是,在自己開口的瞬間,便是引起了在這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西殷以及那毀容男人的注意力。
一時之間,那些圍觀的百姓亦是開始議論紛紛,無一不看這容西月,對她指指點點,猜測這般大膽的黃衣女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個問題,恐怕這些人是到死都不會猜測到的。
“你是什麼人?膽敢在城主面前如此大膽,膽敢和城主大人如此說話!”
西殷只是深深的打量着容西月,還未有任何的疑問問出口,站在她身邊的侍女便是一步上前,站在容西月的身邊,眼神裡滿是警惕,如此不善的說道。
“你們所壓着的人,是我師傅,你們要將我的師傅押送進大牢裡,身爲徒弟,怎麼能不反抗?!”
若是說西池是自己哥哥或者親人,首先,這西殷便是絕對不相信,她多麼瞭解自己的兄長了,即便西池已經如此易容之下,都能認出來,那便說明,自己再狡辯,都改變不了西池是西殷兄長,是奧克斯皇族一事。
“呵呵,小姑娘,你這師傅,可不是個善茬,你若是想要拜師,我不落城裡有不少高級魔法師,甚至是魔導士,讓他們做你師傅,比起此人來,可是合適多了。”
西殷打量着容西月,看着她略微有些不滿的神態還神態裡的小小驕傲和那一身氣質,猜測着她是什麼人,一聽容西月說西池是她師傅,神色變了變,便是如此‘和善’得勸解道。
聽起來便是溫和極了。
可偏偏,容西月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今日說什麼都不會讓這西殷將西池帶走,不管是用陰謀還是陽謀,這西池,自己是管定了。
“可是,我這人,一般不認師傅,一旦認下了師傅,那麼,不管這師傅變成什麼樣,他始終都是我的師傅,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可不是魔法修爲高,亦或是地位高,就能替代得了的。”
容西月一步上前,站在西殷的一步開外,也就是在西池的旁邊,如此‘激昂’得說下這番話。
說的西池是內心滿是感動。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徒弟平時裡對他愛理不理,關鍵時刻卻是爲了他挺身而出,他果真是沒有認錯徒弟啊!
西池這邊內心裡還在感動着,還在爲容西月的這番說辭激動着,那邊,又聽到容西月接下來的話,臉頓時就是黑了一半。
“我師傅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其他人,怎可以?!”
容西月學着那些驕傲千金小姐的語調,一邊說着,一邊還是揚高了頭,一副貴族千金的模樣,整個人站在那裡,完全讓人猜測不了她的身份。
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棉布黃裙,即便身上沒有什麼名貴的珠寶首飾,但單單靠着這一句話,便是讓人開始揣測,開始深思,這少女的身份,是哪裡人,爲何會這般的驕傲。
莫非是什麼隱世家族的小姐,外人不得知?身後有強大的後援?
衆人紛紛開始吃壞額,包括那西殷。
她看着這黃裙少女,那氣質,的確是有些像大家小姐,有大家小姐的貴氣,也有大家小姐的驕縱。
只是,這西方大陸裡的貴族,她都認識,可從不曾知道,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女子,看不出來歷,也從未見過,至少,印象裡完全沒有這樣的印象。
“你是什麼人?什麼家族?”
西殷的語氣,沒有像之前那般隨意和善了,她定了定心,開口說起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多了些探究和認真。
容西月聽着西殷的這話,以及那樣的神態,內心一笑。
而一直在一邊看着這一畫面的西池聽到西殷的問話,也是一愣,忽然就是明白他徒兒的意思了。
從聲勢上唬住人,從氣勢上嚇死人。
這一點,他可是沒教過徒兒啊,不過實在是徒兒的悟性太高。
這一刻,西池的內心裡因爲容西月的原因,相見親生妹妹,親生妹妹卻對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立馬將自己送給那審判組織弄死的略微悲哀的情緒,也是幾乎消散了一樣。
只剩下對容西月的些許激動。
“我只是一個小小家族裡的人,對於奧克斯皇族來,可是隻能俯首陳臣,尊貴的皇女陛下,高貴的城主大人,又何必知道我是什麼人,是什麼家族呢?”
容西月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如此說道。
但語氣裡,分明就是沒多少的恭敬,也沒有真的對奧克斯皇族有多少的惶恐之意。
西殷黑了臉,
這大陸裡,還不曾有過人說起奧克斯皇族的時候,是這樣的語氣神態,全然就是不將奧克斯皇族放在眼底。
縱觀整個奧克斯大陸,她還真的是想不出來,誰敢這麼大膽,哪家的小姐敢這麼和她說話。
她也是笑了笑,對西池的憎恨和憤怒,也是一下子轉到了這容西月的身上,轉換成了疑惑和不服氣。
她西殷還真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未曾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朝着容西月靠近了一步,微微俯下身來,比起容西月來高了半個頭的她,一俯身,那胸前便是偉岸不已,她勾起了容西月的下巴,纖細的手指是妖嬈的弧度,媚眼勾着,將容西月的容顏上上下下都是掃了一遍。
那眼神,看得讓人十分不舒服。
“看來,我奧克斯皇族,都是未曾入你的眼啊,不如與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家族,本城主好讓人登門拜謝,並對於將你師傅關押一事賠禮。”
西殷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朝着押送着西池的侍從們看了一眼,無聲的吩咐他們將那西池呆下去,可卻是站在容西月的身前,十分‘和善’得問道,一副奧克斯皇族就暫且溫和待你的感覺。
彷彿是極大的恩賜一樣。
容西月卻一把掙脫開了西殷的束縛,十分‘驕縱’得攔住了那些壓着西池的侍從,在他面前停下,接着便是走上前,要將西池從那些侍衛的手中解救出來一樣,但無奈‘力量太單薄’,對於那些侍從的束縛,她看起來是束手無策。
“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家族,你就能放了我師傅麼?”
容西月回過身,歪着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問向西殷。
西殷看着面前這長相美麗的少女這模樣,一下子就是笑開了,笑的花枝亂顫,性感的身軀都因爲那笑容,多了幾分別樣的美感。
見這黃裙女子這麼說,西殷心裡對於這容西月的警惕性,又是減弱了一分。
她只當這容西月是什麼普通小家族裡的小姐了,第一次出門,沒見過世面,纔是如此驕縱,如若是什麼小家族裡的人的話,家族太小的話,或許,她還真的是不認識,真的是不知道呢。
“我可以考慮。”
西殷點點頭,一副矇騙小女孩的模樣。
西池看着西殷這模樣,就知道,她內心裡對於容西月的警惕性已經快消失殆盡了,頓時,忍不住就是替先默哀兩下。
他雖只是看出他徒兒的身份是精靈族的後人,其他什麼家族身份,也是一點不知道,絲毫不瞭解,但有一點,卻是清楚的。
那就是,他這個徒弟,可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如此好應付,也完全不像是現在表面上看去的單純。
她陰起人來,那可是無聲無息的,估計以前就沒少幹過用那張純真善良的臉矇騙衆人的時事情,雖然,她現在那張單純善良的臉,是自己一手打造。
“好吧,那我將我的身份,家族告訴你,你一定要放了我師傅!”
容西月看起來也是警惕性全無,完全沒有之前劍拔弩張的氣勢,咬着脣,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
天真少女,簡單而言就是兩個字,傻女。
容西月現在的模樣,在自認爲成熟老道,滿是風雲的西殷心裡,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女,她已經完全不將這容西月放在心上了,量定了這少女只需要稍稍一騙,就是能騙過去。
“好,你說說看。”
西殷溫和地點了點頭,就這麼在不經意間,忽然就是點頭答應。
且,中了圈套,卻完全一副不自知的模樣。
容西月低下了頭,看起來像是還在思考的樣子,實則,嘴角卻是勾了勾,心念一動,嘗試着牽引天地規則佈下。
不知道這東方大陸的生死約的天地規則,在西方大陸還適用與否,當初赫爾容沐夭的比試中,她便是忽悠着容沐夭用了這束縛的天地規則。
容西月一邊想着,一邊刺破了手指,來刺激着那天地規則的降臨。
本來,若是沒有那一滴鮮血的牽引的話,這來自於東方大陸的屬於束縛的天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