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荊,是我的……”
容西月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也是屏住了呼吸,凝神聽着下面即將說出來的話語,可那西池卻是停頓了一下,看着容西月,
“西荊是你的什麼人?”
容西月等了一等,沒見這西池說下去,便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殊不知,西池久久不說,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爲——
“西荊,是我和西殷的母親。”
本來,西荊是他和西殷母親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都是西家皇族,可,偏偏,西荊是容西月的結拜姐妹,按照輩分的話,西池可能還要叫上容西月一聲小姨,這不禁是讓西池鬱悶不已,自己不僅是比容西月年紀大上不止一輪,且,他可還是容西月的師父,哪裡有讓師父稱呼自己的徒弟爲小姨的。
鬱悶兩個,已經不足以描繪現在西池的心情了。
容西月一聽西池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沉默了一下,接着若無其事得摸了摸在自己腿上乖巧的兩條小龍。
一邊西池鬱悶,商鈺的臉上則是一陣一看就是強忍着的憋着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鹿車裡面沉默安靜了一會兒後,便是引發了一陣狂笑的聲音,這笑聲不斷,讓鬱悶的人更加的鬱悶。
容西月笑的前翻後仰,之前可能猜測,這西荊也會是這奧克斯皇族,指不定是這西池的姐妹之類,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不是姐妹的關係,卻是,母子的關係。
那麼,她和西荊之間是結拜姐妹的關係,那麼,她的師父西池,按照輩分的話……
容西月轉了轉眼珠,只要一想到此,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並感慨,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小到,無意間偶然相遇的人,或許和將來和遇到的人之間,都是有關係的。
誰能猜到,在東方大陸裡遇到的人,會和西方大陸的人是母子關係呢?!
“你怎麼會和西荊結拜?”
西池鬱悶不已,一邊聽着容西月那阻攔不了的笑意,一邊疑惑問道,“這麼說來,我母親是在東方大陸?”
容西月聽着西池的那一聲母親,又是一陣笑意,腦中立馬浮現出西荊的那模樣,那笑意磅礴而來,根本就是阻攔都阻攔不了。
不過,她比較好奇的就是,這西荊是穿越而來的,她知不知道,自己是這奧克斯皇族的人呢,是這西方大陸的人,以及,她還有兩個孩子……
“你除了西殷之外,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麼?”
“沒有了,除了我和西殷之外,母親並未誕下其他的孩子。”
西池回答的認真,容西月見西池這麼認真的樣子,也是不忍心告訴他,他的母親大人,在東方境域大陸裡,可還有其他孩子,且不知那孩子是他穿越後還是穿越前生下的。
就目前容西月的印象,就是當時初次進入西荊管轄的大境地的時候,遇到的那調戲小白的醜陋男子。
想想西荊那般美貌,西池和西殷的樣子亦是絕色,不知道那樣醜陋的男子,到底是怎麼誕生的。
“怎麼問這個?”
西池現在對他這個無意間收下的徒弟,越加的好奇了,她的身上,真是又太多的東西,越靠近一步,越挖掘一步,總是能挖掘得出來新的東西。
“沒什麼,忽然有些好奇,西荊並未告訴過我,有你和西殷的存在。”
容西月搖了搖頭,準備將此事埋在心底,不告訴西池。
按照當初西荊和她說的,她穿越的時候就是在境域大陸的話,那麼,在境域大陸裡的孩子,應該都是和西池的生父無關的。
“我母親現在還好嗎,當年,我和西殷都很想念她。”西池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又是問道,問起容西月的時候,那模樣有些隱晦,也有些悲痛。
“她很好,只不過,她爲什麼不在西方大陸?以及,你和西殷的父親是誰?”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得從這西方大陸,去東方大陸,且這西荊的身份還是奧克斯皇族的人,按理說,應該還是公主身份。
那她怎麼會離開西方大陸呢?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難以啓齒的原因?
西池的臉色晦暗了一下,沒有回答容西月。
商鈺在一邊抿了抿茶,乾咳了一聲,容西月挑眉朝商鈺看去,只見他朝她使了一下眼色。
那男子的容顏很好看,使眼色的時候,都讓人覺得,他是在向容西月拋媚眼。
“我母親是未婚先孕,生下的我和西池,生下三年後,就被家族驅逐出去了,所是家族的屈辱,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和西殷都不知道父親是誰,且母親也是不在西方大陸。”
西池嘆了口氣,這些事情,他本不想說起,怎奈何,他當時即便只有三歲,但是當年母親被驅逐的印象太深刻,那畫面一直在心底裡無法忘記,於是一直記到現在。
相信西殷的心裡,對於當年的事情,必定也是印象深刻。
容西月恍然大悟,頓覺揭了這西池的傷疤,也是尷尬得乾咳了一聲,連忙學着商鈺的樣子,端起了茶,抿了一口。
一邊商鈺似笑非笑得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意思分明是,剛纔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太好奇,你非要好奇,好了,現在尷尬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些遺憾,遺憾我和西殷一直到現在,除了那三年之外,便是沒有感受過母親的存在,相比於皇族裡其他人來說,我們兩個更像是異類,這也是現在西殷不在皇城裡,獨自在外掌管城池的原因,其實,皇族裡那些公主王子的,可是看不慣我們兄妹的存在,這也是我和西殷從前的關係很好的原因,因爲,皇族裡我們兄妹若還不親密的話,便沒有其他人了。”
西池說這話,聳了聳肩膀,一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但,誰都知道,沒有人會對這樣的事情,無所謂,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僞裝罷了。
“來西方大陸前,和西荊分別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裡,曾經想讓她和我一起來西方大陸,她拒絕了,她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容西月忍不住開口安慰,說起西荊的行蹤,卻發現,自己這話,說了比沒說,更讓人心中愁悶。
西池不知道現在的西荊,已經不是當年生下他們的那個母親,可她卻是知道。
他只會以爲,西荊忘記了還在西方大陸的那兩個她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
“不要誤會,我想,她沒有忘記你們,只是……”
容西月見西池的神色變化,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便想說些別的,卻發現自己真是越說越不對,索性不說了。
“以後總會相逢,世界其實很小。”
若是說出西荊不是當年的西荊,靈魂已經變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他們的母親的話,這打擊,絕對就是比現在更大。
“的確,就像我遇見了小月月啊!”
西池的臉,真是一秒鐘就能變,剛剛還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現在便是完全變回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
容西月喝了口茶,朝着這西池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說下去了。
“不過你到底要小月的血做什麼,要多少?”
西池很快轉移話題到一邊看戲的商鈺身上,商鈺原本還看戲的笑着的臉,一見西池朝自己看來,一下就是一變。
“自救。”
他指了指自己,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人,且,什麼病,是需要精靈的血?”西池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病,是會要用到精靈的血來醫治,還要看時機。
“難不成我得了病,中了毒,必須要表現出來?”
商鈺笑了笑,反問西池,那模樣,看着依舊是理所當然。
西池聳了聳肩,“那你需要多少的血?”
雖然之前這商鈺說過不會致命,但現在仔細想想,他卻是沒有具體的說,到底需要多少的血,想想還是有些危險。
國師商鈺,本就是深不可測的人。
“不會致命,她沒了的血,我會給她吃很多補血的東西,來補氣血。”商鈺的眼神看着容西月,就像是看着最誘人的美味一般。
補氣血,就好像是在說,將她餵飽了喂胖了,再是宰了吃了。
容西月在一邊聽着商鈺的話,腦袋裡便是奇怪的出現這樣的話語來。
“比如豬肝等……”
“我可不喜歡豬肝,你留着自己吃吧。”
容西月一聽到豬肝兩字,腦海裡便是不可抑制的出現那血腥的畫面,豬肝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場面。
商鈺聽了,抿脣淺笑,轉頭看向外面的景色,藍天白雲,下面是綠林和一望無際的河川。
最美好的景色,果真是要站在最高端的時候,才能看得最清楚。
“下面有幾片魔獸山脈。”
商鈺看着下面的景色,冷不丁就是說了一句,惹得鹿車裡有些沉默的容西月和西池都是一動,朝他看去。
“你們知道最近關於魔獸山脈的傳言麼?”
商鈺就像是在說着最有趣的事情一般,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