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霈有暗器不用,蘇眠月真心是不知該佩服上官霈的殺敵能力,還是罵他一聲呆子。
就算在戰場上偷襲也算不得什麼,能贏就是關鍵,名聲那東西能當飯吃,能當命來活嗎?
喊話的同時蘇眠月身子猛地向前彎下,分別拔出腰際兩側的長劍,狠狠的向兩邊揮舞,一劍砍掉了一隻狼尾巴,一劍則是砍掉了一隻狼腳。
上官霈那邊在聽到蘇眠月的話後有點汗顏。
自從成爲護國將軍之後他鮮少有機會上戰場,就算是之前打拼的時候也都是憑着自己的功夫和戰略獲勝,偷襲的事情從不曾做過,倒是爲了救蘇眠月而一次次的破例。
手中長槍一挑,將一隻野狼腹部挑穿,長劍勇猛的迎上另一隻朝他撲過來的野狼時,確實直衝着野狼的面門撲了過去,慣性之下將野狼一分爲二,當然這也需要上官霈的手臂足夠有力才能做到。
蘇眠月沒空看這邊的情況,被她一再打傷的兩隻野狼已經再度衝蘇眠月發起進攻,因爲距離太近暗器和箭矢都不適合用,蘇眠月只能用自己順手的長劍應敵,可腿傷讓她身子無法靈活的移動,還要儘量避免讓自己傷上加傷,蘇眠月便只能盡力與讓野狼失去攻擊性,先保證自己不受傷爲首要。
上官霈原本想要過來幫忙,可看到蘇眠月打的很是暢快便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戲,還不忘喝彩道:“留口火氣,熱乎乎的狼血可比喝血水有滋味多了。”
被上官霈喊的分了神,蘇眠月險些被野狼的利爪抓到肩頭,氣道:“上官霈你還不過來幫忙,等我的腿真的殘了就得靠你把我揹出去了!”
摸摸面具,上官霈差點就說那是最好不過,還好他止住話尾,只是對蘇眠月喊道:“殺敵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講究那麼多的招式,你只要想着怎麼樣才能一招殺敵便可,這般浪費力氣如何能應付羣戰?”
趁機指點蘇眠月幾句,上官霈低喝一聲便一手長劍一手長矛拖地的衝過來,“畜生,納命來!”上官霈大喊一聲之後,長劍狠狠的砍向野狼的脊柱,長矛也刺中另一隻野狼的胸口並狠狠的向一旁摔去,將野狼摔打在大樹上。
一氣呵成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可觀性,但結果卻是達到最佳效果,蘇眠月見狀也不禁表示讚賞,她之前的打法雖然保護的了自己,卻也太耗費自己的體力,相比上官霈而言她所缺乏的便是這種狠勁兒。
“不是說要喝狼血?”蘇眠月雖然佩服上官霈,可說話的時候卻是帶着幾許的挑釁。
“怕是來不及了。”上官霈說完便攬住蘇眠月的腰際縱身飛上一顆大樹,語氣迅速道:“考驗你箭法和內力的時刻到了,這次怕是能讓我們喝狼血喝到吐。”
“我怎麼沒……”聽到狼羣的聲響,蘇眠月話還未說完,一聲尖銳的狼嚎聲便傳入耳中,從聲音來判斷這匹野狼的速度很快,且還是成年狼。
沒去問上官霈如何來的常識能判斷野狼羣爲何到來,蘇眠月忙抽出一支羽箭來搭在弓上,只是她身上的箭只有幾支,就算加上飛鏢怕是也不夠應付那些狼羣的。
這麼想着,蘇眠月忙對上官霈道:“幫我折些樹枝過來,快!”
說話的同時蘇眠月已經就近的掰着樹杈,以長劍迅速的削成兩頭尖狀,隨手便置於自己前方十來米的空地上,又開始繼續削第二根。
上官霈直看了一眼便明白蘇眠月的用意,不但以最快的速度爲蘇眠月折了一些樹枝,自己還砍了一些手腕粗細的樹幹削成兩頭尖的形狀與蘇眠月的那些交相輝映的插在地面上,只是雪太厚,他們不確定自己做的木刺是否能起到作用,但現在利用有限的時間做佈防,總能給自己解決一些麻煩。
兩人默契的配合,很快蘇眠月便在身後的方向扔了幾排不規側的木刺,上官霈則是在蘇眠月的右邊設了一層佈防,而他昨晚這些也旋身落到蘇眠月身側的位置,將幾根大約三指粗的樹枝放在蘇眠月腿上道:“做些簡單的木箭,以免暗器不夠用。”
“嗯。”蘇眠月點頭,一雙巧手動作迅速的重複着砍削的動作,這點是上官霈所不能比及的,比及蘇眠月是仿古出身,在雕刻方面的造詣十分高超,若非時間不允許,定會雕刻些圖案,這樣簡單毛糙的東西會降低她的格調。
很快便做出二十幾只來,蘇眠月本是想給上官霈一半,卻見他衣襟上也放着一些木箭,儘管質量不好可數目不少,蘇眠月只是難以想象那比手指還粗的尖端真的能射殺野狼?
在蘇眠月質疑的目光下,上官霈已經握住一根木箭,並擡手用力的擲出去,蘇眠月視線下意識的隨着木箭而去,只見木箭咻的一下射到十幾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上。
因上官霈內力渾厚那顆大樹被竟原地顫抖幾下,樹上的積雪隨之大片大片的墜落,隨即大樹也倒在雪地中,繁密的樹枝因衝力被折斷,行程了自然的防禦屏障。
豎起大拇指立在上官霈面前,蘇眠月神色凝重起來,野狼已經進入視野範圍,蘇眠月無法去查清那是多少隻,只能目測超過百隻。
“這麼多的狼確實能喝血喝到吐,不過我倒是建議你最好是把狼皮剝下來做一件禦寒的大衣。”蘇眠月嘴角一抽,暗暗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以他們倆身上的箭矢和暗器,就算例無虛發也只能射殺四十隻左右,充其量就是三分之一不到。
而他們剛纔所設下的障礙,最多也只能殺死一小部分野狼,但加起來也不會達到一半。
若是近身肉搏,只怕這些他們不死也得被野狼抓的一身傷。關鍵是瘸腿的蘇眠月連自保都困難。
“丫的,姐和上官將軍這般花容月貌,寧死不毀容,畜生們受死吧。”蘇眠月大喝一聲站起身來,完全不顧上官霈會被她的話噎住。
他是男人好嗎?需要在乎容貌這東西,應該評價成花容月貌嗎?
看着倚在樹幹上一臉興奮的蘇眠月,上官霈無奈道:“坐下來,現在需要保持體力。”
“上官霈,我活了一輩子終於體會掉入狼窩的感覺了,一會你殺的過癮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留兩隻哈,我今兒要痛痛快快的大開殺戒。”話落之際蘇眠月便搭弓射箭,一箭射中一隻野狼,嘴裡還喊道:“羣摟最大的好處便是不用刻意打,只要你出手就能傷到敵方,這種感覺太爽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