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機會,柳含葉就想要對蘇沫然使點壞。
蘇沫然朝天翻了個大白眼,“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想知道就問,爲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要蘇沫然問,柳含葉就一定回答。
像他這樣坦白的男人上哪裡去找?關鍵偏巧碰上一個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問的女人。哎。
看着柳含葉那副奸詐的笑容,蘇沫然很想用力扯一扯他的臉皮,扯爛了世界少一禍害。
“沒興趣就是沒興趣!”不管心裡頭實際上有多想知道,嘴上肯定是說不要的,就是要和他對着幹!
“真噠?”柳含葉就不信蘇沫然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要是真的就一點都不想知道的話,她今天也就不會提及了,肯定是有好奇的。
“比珍珠還要真!”
真個鬼!這話要能信,小寶都能絕食了!
“那好吧,那我就不說了。”柳含葉微微笑,先將這事情放下了,回頭叮囑府上的人都不準告訴蘇沫然,看她耐不耐得住!
不說就不說,蘇沫然不經意地嘟了嘟嘴,心裡面想着,她都在王府裡頭了,來日方長!
蘇沫然不經意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柳含葉的眼睛,柳含葉因此笑意更濃了。他們走着瞧,哈哈……
蘇沫然撇撇嘴,卻見柳含葉還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你幹嘛,盯着我看,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賢惠的愛妃啊,你把府上的女人都遣走了,這本王找誰親熱啊!”
色眯眯的眼神,曖昧的語氣,傻子都能聽出來柳含葉這是要幹嘛。
“不是說了,你可以去把人找回來啊!”
“不要。我等不及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要!”
“要鬼啊要!老孃我是孕婦!”
“孕婦也要!”
“喂!你照顧一下你兒子女兒好嗎?”
“別騙我,外公早告訴我了,小心點沒事的。”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他捎信來的。”
“他還特地捎信來說這事?”
“對。”
“師傅他老人家吃飽了撐的真夠閒的呀!”
“外孫的幸福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竟無言以對。
八名佳麗無一例外地被送出了靖北王府,也無一例外地不甘心。
就算不受靖北王待見,也不能這麼狼狽!
蘇沫然可恨,太可恨了,耍這種卑鄙的花樣。最該死的是,她那拙劣的手段居然片將靖北王騙得團團轉!
“我說姐妹們,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被靖北王府送出來,回去日子肯定不好過,而且那個蘇沫然……我們得讓王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能讓王爺繼續受她的矇蔽。”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我們要怎麼做,就剛纔那情況,王爺是全身心地相信蘇沫然的話的,我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太冤枉了,蘇沫然在那裡胡扯,王爺就這樣相信了,都不聽聽她們怎麼說,這麼輕率地就給了她們處罰。
“蘇沫然肯定是有破綻的,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讓蘇沫然露出狐狸尾巴的!”
能嗎?衆人心裡目前都沒有底,不過種子已經種下了。若是得了機會,幾人一定要想辦法將蘇沫然可惡矯情噁心的假面孔撕爛!
王府這一大波佳麗就這麼在一夕之間被遣散了個乾淨,這一下,關於蘇沫然的負面傳聞就不脛而走,以訛傳訛,不到半日,蘇沫然都快成了三頭六臂的女妖怪了。
也不知道被傳了幾個版本了,加上有心人在那裡添油加醋,在這些不明情況的人眼裡,蘇沫然簡直集狐媚,心機,陰險,狠毒等一系列的壞心思於一身的毫無疑問的超級大反派了。
顧月憐也就上個街,結果啥東西也沒買,就揣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了。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奔王府去找蘇沫然了,將她在街上聽到的一股腦兒地跟蘇沫然說了。
顧月憐氣呼呼的,蘇沫然聽完卻只是嫣然一笑,臉上不顯絲毫怒意。
“我說我的王妃娘娘啊,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生氣啊,外面的人都把你說成那樣了!”
換顧月憐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哦?你那麼生氣,怎麼沒替我揍他們呢?”蘇沫然笑着問顧月憐。
“我也想揍,可是人太多了,那些八卦的人,碎嘴皮子,沒事兒操別人家的心做什麼?尤其是那些貴婦人,吃飽了撐着,還有那些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嘴巴這麼毒,也不怕嫁不出去嗎?”
要是一個兩個,顧月憐一早就衝上去了,悠悠衆口,顧月憐總不能見一個揍一個吧?所以除了生氣之外顧月憐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所以嘍,你也說了,不是一個兩個人在說,既然是衆人這麼說,我就算是要生氣,也氣不過來呀。”
蘇沫然看得挺通透,和那些人生氣於事無補,不過是些人云亦云的。
“那就這麼算了?”顧月憐還是氣不過,“哼!你家的這位王爺也真是的,一回來就忙個不停也就算了,結果還招惹了這麼一堆女人進來了,現在好了,你把人給送走了,還成了你的不是了!”
不能跟那些人計較,顧月憐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柳含葉本人,人都是他給招惹來的,整個就一禍害!
聽到顧月憐數落柳含葉,蘇沫然這個做老婆的,不但不替老公辯解兩句,還笑得歡快,怪柳含葉。
哈哈,也不錯,人都是他給招惹來的,不怪他怪誰呀?
“我哪裡說得不對嗎?難道不是這樣嗎?”顧月憐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她笑那麼開心幹嘛,現在說的可是她的男人。
“對,對極了。”蘇沫然再三點頭表示自己十分認可顧月憐的這說法。
那還差不多,顧月憐在心裡面碎碎念。緊跟着在蘇沫然的身邊坐了下來,十分認真嚴肅地問蘇沫然,“我說沫然,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覺得那些人肯定還不死心,你家王爺可是塊香餑餑,人人見了都想要撲上去咬上一口,引來蒼蠅蚊子一大堆,趕跑了一波還有下一波。你這肚子也要大起來了,到時候你家王爺肯定身邊全是鶯鶯燕燕的。”
誰說不是呢。
靖北王這塊香餑餑衆人覬覦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如今皇帝換了人,這王爺的地位有增無減,手握重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蕭釋膝下無子,後宮無妃的,反倒是對靖北王百般寵愛信任有加的,誰曉得以後還能發生點什麼呢?
蘇沫然是很認同顧月憐的這些話的。
“我說我的王妃娘娘,你當真就不擔心嗎?”見蘇沫然半晌沒接話,顧月憐又不由地着急了,她就是個急性子,也不太會猜人心思,蘇沫然這頭不說話,會把她給急死的。
擔心倒不是,但在意是肯定的。
柳含葉被那麼一大羣女人給覬覦了,自己的丈夫卻有那麼多女人想着要爬上他的牀,這讓蘇沫然覺得不快,甚至有些噁心。
“沫然?”顧月憐狐疑地望着蘇沫然,納悶都這個時候了,蘇沫然還在出個什麼神。
“月憐,你姐和莫銀桑都回去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裡啊?”
蘇沫然輕笑了一下,轉變了話題。
“你幹嘛問這個啊!”顧月憐有些心虛地把脖子縮了縮。
“怎麼了?心虛了,不敢回答了?”
蘇沫然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沒什麼兩樣。
“哪有,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留下來當然是爲了等我的乾女兒和乾兒子出生啊!”顧月憐指着蘇沫然的肚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別,我還想我女兒以後做個白富美呢。”
顧月憐瞬間就蔫了,人艱不拆!能不要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麼,很傷心地耶!
“對了,你這兩天不用有事沒事地往王府裡面跑,我弟弟還有幾天才能到。”蘇沫然看似不經意地補充道。
“他不是一早就上路了嘛?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路上出什麼事情了?”
顧月憐下意識地問道。
“怎麼?擔心他呀?我就是這麼一說,敢情你這麼頻繁地往王府裡面跑真的只是爲了我弟弟呀。”
聞言顧月憐臉漲得通紅的,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着了蘇沫然的道了。
她太壞了,故意給她下套,一個不留神就掉坑裡了!
“因爲他是你弟弟,我才順便關心他一下的。”
死鴨子嘴硬,顧月憐嘴巴上面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特別在乎蘇君諾。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還沒過來是因爲在玄關城停留了,尹城主很熱情地留他在玄關城住了幾天,還有小依,她和君諾好久不見了,估計有很多話要說。”
“那臭小子就是個長不大的!跟小依哪來這麼多的話要說啊!他們兩個……”
顧月憐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是她的心思全部都寫在了她的臉上,藏都藏不住。
“他本來也就不大,再說了,尹城主有心讓小依給他做媳婦兒,我覺得也挺好的,讓他們熟悉一下彼此多交流交流沒什麼不好的呀!”
蘇沫然微笑着說道。
這下顧月憐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他們……他們哪裡……好啦。”
顧月憐悶悶不樂地說着。
還說自己不在乎!“怎麼?你不高興麼?”
“我沒有不高興,好好地,扯他們的事情幹嘛,現在我們在說你的事情,不要轉移話題!”
總算是繞過彎來了!
顧月憐反應過來現在是在討論蘇沫然的事情,怎麼就被蘇沫然帶跑題了呢?
顧月憐不樂意在談蘇君諾的事情,趕緊將話題挪回到蘇沫然的身上。
“不過你放心,要是再有這種事情,我一定幫你把這些女人趕出王府去!”
“趕走一波還會有下一波,治標不治本。”蘇沫然明白,要那些人死心沒那麼容易。不管是那些送人的,還是那些自己就想着要爬上柳含葉的牀的。
“那怎麼辦?難不成把罪魁禍首給揍一頓,揍毀容了才行啊?”
“你覺得現實嗎?”蘇沫然問。
顧月憐連忙搖頭,不現實,太不現實了,她打不過柳含葉!連他的衣袖都碰不到,更別說毀他的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