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活潑,生的又不醜,她待他好,全心全意跟着他,他總能喜歡上她的。
徐瑾然想,那個三小姐,若是永遠都不回來纔好,她就有長長久久的時間陪着竟行哥哥培養感情了攖。
就算將來她當真回來了,說不定,她與竟行哥哥已經兩情相悅了……
徐瑾然少女懷春,傅竟行一句話,她已然腦補了一部長篇小說了,以至於回程的路上,這小丫頭笑的格外甜,逗的一向不苟言笑的傅老爺子也笑出了聲來。
私底下與自己太太道:“我看這小丫頭未必不能籠絡住竟行的心。償”
傅太太聞言卻只是苦笑,這喜歡還是不喜歡,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是一眼都能瞧得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老頭子是怎麼了,忽然就對徐家的小姑娘感起興趣來……
“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安生,想想之前聶家二小姐那事……依我說,不如我們還是別管孩子們的事了吧?”
傅太太試着勸了一句,她性子優柔寡斷,嫁給傅老爺子一輩子沒操過心,好不容易決定當一次家,又把兒子害成了那樣,這簡直都成了她的心病了。
“聶家和徐家可不一樣,別忘了,咱們竟行還欠人家一條人命呢,就算是看在徐屹然的份上,竟行也會對徐家小姐好的……”
“可竟行心裡只有聶家的三小姐……咱們夫妻恩愛,情投意合,又何必做那打鴛鴦的棒子呢?”
傅老爺子眉宇之間藏了深刻的紋路,他看着妻子保養得宜的一張臉,她的眼神依舊清透不帶事故,是啊,她被他保護的那樣好,這一輩子無憂無慮,可卻只有他一個人還記得,昔日曾經發生過什麼。
他害怕竟行再追查下去,當年被塵封的一切又會被揭出來。
他不想他的太太想起那些過往,他只想與她安安生生的度過這餘下不多的時光。
但竟行這孩子,如今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當年真相,他終有瞞不住的一日,到那時,他又該怎麼告訴若蘭,三十多年前的那一段孽緣呢。
竟行不放下對屹然的愧疚,就不會放棄追尋真相的決心,若他能娶了徐瑾然,他再做出妥善安排,要他以爲當年兇徒都已經得到報應,竟行由此徹底放下,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就能水過無痕的掩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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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明蓉是在深夜凌晨,忽然睜開眼睛的。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她感應到了。
那一刻,正是顧長錦與新婚妻子的洞房花燭夜,她睜開眼的時候,枕畔一直都是溼的,她在昏睡之中,默默流着眼淚,不知流了多久。
長日的臥牀,雖有專業的高級護工每日都在給她按摩做康健,但身體的機能,卻還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漸漸的恢復。
手指可以動了,她僵硬的把手臂擡起來,觸到了牀側的按鈴。
有護士聞聲跑進來,激動欣喜:“聶小姐醒了!聶小姐真的醒了!”
連陌生人都會爲她歡喜,顧長錦呢?
聶明蓉眼眶酸脹的厲害,好一會兒,她才試着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舌頭卻好似不靈活了一般,發出的聲音也含含糊糊的。
好一會兒護士才明白她的意思,拿了手機遞給她。
顧長錦的號碼她爛熟於心,手指頭是僵硬的,腦子好似也微微遲鈍了,那原本像是刻在心頭的一串數字,竟然也需要苦思冥想數十分鐘。
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都是笑話。
她從前那麼相信,如今卻被一巴掌狠狠打醒了。
但有一句話,她必定是要親口與顧長錦說清楚的。
美輪美奐的新房,裝滿了新娘最喜歡的白玫瑰,洗去了滿臉鉛華的年輕嬌媚的新娘,沉沉的睡着,嘴角帶着香甜的笑意。
顧長錦卻將手臂從新娘的身下緩緩抽出,他隨手拿了睡袍披上,走去了陽臺抽菸。
電話嗡嗡地響,他原本不想接的,但躺在牀上的新娘好似被吵到了,翻了翻身咕噥了一聲。
他掐了煙,回去房間把手機拿起來,隨意看了一眼那號碼,卻愣住了。
他的手指有些顫抖,好一會兒才按下重撥。
響了幾聲,那邊就有人接了。
“明蓉……是你嗎?”顧長錦的聲音發澀,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屏住呼吸,終於等到那邊響起他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那是明蓉的聲音,卻不是她的語調,她說話語速很快,做事也雷厲風行,可此刻那聲音卻沉沉啞啞,說話的聲調緩慢,含混不清。
只是,就算如此,他也聽得明白了。
“顧長錦,我這一輩子只牽過一個男人的手,只吻過一個男人,我的心裡,曾經完完全全只裝着他一個,但他,卻從來不曾信我。今日,聶明蓉重新活了過來,她與你打這一通電話只是爲了告訴你,她,不要你了,不愛你了,是她聶明蓉,不要顧長錦這個人的,你聽清楚了嗎?”
“明蓉……”
“顧長錦,你我所有情分,就此煙消霧散,此生若再遇見,只能是陌路人。”
顧長錦怔怔握着手機站在那裡,夜色寂靜,萬家燈火早已變成一片漆黑,他曾經真的以爲這世上任何一對情侶都會分手,唯獨他與明蓉不會。
但最後,卻是他先放開了她的手。
---題外話---有點難過啊,青梅竹馬的感情實在太可惜了。。。
但是我們大姐回來會遇到此生真愛的,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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