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司徒笙認識多年,雖然見過的次數極少,但是因爲脾性相投,交情頗深,所謂君子之交也不過如此了。
十五年前,司徒笙帶着身中劇毒的弟弟走投無路的時候,容郅和他的師父勸了穆軻出手救了司徒仲,繼而又收留了司徒仲,司徒笙因此萬分感激,十年前,容郅進入羌族查探情況,蠱毒發作很是危險,司徒笙也救了容郅,且多次出手相幫,因爲有着一樣的目的,兩人這十年來時常都有書信往來,這次司徒笙因他而死,他如何能不愧疚自責?
容郅沒有說話,就只是緊緊地抱着她,樓月卿也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抱着,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放開了她。
然後,他拿起她的右手,看了一下手背上的疤痕,隨即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臉色,落在她的肩頭上,你眉頭緊擰,他問出醒來後第一句話:“傷口好了麼?”
樓月卿一愣,旋即莞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癒合的很好,莫離說再養幾天就可以痊癒了!”
微微頷首,放下心來。
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青天白日的看不出什麼時辰,他問:“我睡了多久了?”
樓月卿嘴角微扯,輕聲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昨日回來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時辰,一覺睡到現在。
他蹙了蹙眉。
樓月卿想了想,面含淡笑道:“你睡了那麼久,想必很餓了,我這就去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容郅頓了頓,隨即點頭。
樓月卿這才站起來,走了出去。
交代了廚房的人準備吃的之後,樓月卿就回來了,然而,容郅已經不在房間了,而是在樓下的浴池裡洗澡。
抱着一身他的換洗衣服,樓月卿推開洗浴間的門,走了進去。
偌大的洗浴間內,白茫茫一片,因爲不停地有溫泉水注入,水聲不斷,霧氣瀰漫,一片朦朧。
這片山谷最然被雪山包圍着,但是,卻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有好幾處天然溫泉,她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例外,閣樓後面不遠處,就有一處溫泉池,這個浴池裡的溫泉水,就是從那裡引進來的。
洗浴間很大,由一個大屏風隔開,外面是洗漱和穿衣的地方,裡面是洗浴池,把他的衣服放在外面,樓月卿繞開屏風走了進去。
屏風內側,是一個可以容納上百人的浴池,一眼望去,朦朧的白霧中,依稀可辨的看到坐在浴池裡靠着水池邊緣的容郅,他一動不動的靠在那裡,正在閉目養神,浴池邊的地面上,丟了一地的衣服,都是他之前穿的那一身,想必是他脫下的時候隨意丟在地上的。
樓月卿有些無奈,一件件的撿了起來放在一邊,這才走到他後面,掀裙正坐。
他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好似察覺不到她在他後面一樣,然而,樓月卿很清楚,怕是她還沒走到洗浴間的門口,他就聽到動靜了。
他只是太累了,不想動而已。
樓月卿也不吵他,伸手拿起擱在一邊用來搓背的毛巾,動作很自然的染了水,就給他擦背,手法雖不算嫺熟,卻也不算外行,顯然,以前她幫他擦過。
然而,剛擦了一下,他忽然伸手,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見他轉過頭來,樓月卿莞爾:“我幫你擦一下,這樣舒服些!”
容郅蹙眉:“你傷還沒痊癒,不用做這些,坐在這裡陪着我就好!”
樓月卿挑挑眉,又道:“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不怕沾水!”
“等一下衣服會溼!”
她笑了笑:“換一套就好了,又不是沒衣服換!”
她這樣說了,他也只好由着她。
洗完澡後,廚房也送來了剛做好的膳食。
樓月卿正好沒吃午膳,跟着他一起吃了。
吃完飯後,容郅這才傳了冥夙進來。
“司徒笙的死訊,告訴司徒仲了?”
冥夙剛進來,他就直接問。
冥夙答:“回稟王爺,屬下昨日已經傳了消息回京,想必司徒仲已經收到消息了!”
容郅微微頷首,沉吟許久,擡眸看着冥夙,擰眉淡聲道:“你親自帶人去找,不惜任何代價,務必把端木訣找到!”
冥夙一愣:“那王爺這裡……”
容郅沉聲道:“孤這裡你不用擔心,你只需要把端木訣找到便可,記住,孤要活的!”
冥夙只好領命:“屬下這就去辦!”
容郅點頭,讓他離開了。
樓月卿一直坐在邊上,沒有插話,見冥夙離開了,她纔開口問:“司徒笙是端木訣殺的?”
容郅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樓月卿瞭然。
她雖然不至於對端木家的人個個都清楚,但是,端木訣這個人,她是知道的,那是端木雄的長子,據說,是端木雄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和端木雄性格極爲相似。
如此看來,這個端木訣,如今是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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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某女使出渾身解數,某男卻巋然不動,世子悲:“中看不中用,定是斷袖男人身下受!”
斷袖?
丞相怒,推倒,食之。
世子哭:“丞相美如嬌,壓斷本世子的小蠻腰!”
事畢,踹之,逃之。
天蒼蒼,野茫茫,人走黃花涼。
丞相帶娃尋妻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隔壁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