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月卿這番話,幾個人皆低着頭,也不敢吭聲,樓月卿隱隱看到他們身體在顫抖,個個都彷彿要站不穩似的。
她轉頭看着目露怒色的程光,淡淡一笑:“程將軍,你來說說,通敵叛國該當何罪?”
程光立刻揖手語氣鏗鏘的回答:“回稟王妃,按照我大楚律法,通敵叛國者,應當誅九族!”
程光的話一出,其餘幾人皆齊齊一顫,一個個顫抖的更厲害了。
誅九族……
“這樣啊……”低嚀一聲,轉頭看着其他幾人,樓月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緩聲道:“看來這一次又要血流成河了!”
這份名單上,涉及洑水,暨陽,臨淄等城池大大小小的官員多達三十多人,這些人有知情不報,有互相勾結,還有的是被逼苟同,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涉及叛國大罪,他們互相勾結,陸陸續續把兩萬羌族死士放入楚國,造成鄂州一帶的這場暴亂,死傷百姓上萬,這次魏國大軍攻楚,他們毫無作爲,還聯合起來意圖干擾慎王等人調兵,差點讓魏軍侵佔國土,更是罪不可赦。
這些人若是真的要株連九族,可不就是血流成河?
正好,殺雞儆猴,爲此次西征伐魏祭旗!
呂志頭更低了,面上驚惶無措的樣子,顯然是被嚇到了,不過,他後面的一個副將卻握了握拳,然後擡眸看着樓月卿,面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故作鎮定的問道:“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天下誰不知寧國公通敵賣國,和璃國暗中勾結,差點害得龍吟關失守?事到如今王妃不僅以權謀私包庇樓家,還禍水東引,把髒水潑到末將等人的身上,王妃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把通敵賣國的大罪安到我等身上,末將有口說不清,王妃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說完,立刻單膝跪下,一副但憑處置的架勢。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跪下,紛紛道任憑王妃處置,一個個都豁出去了,就連那個知情不報保持中立的也猶豫了一下就跪下了。
樓月卿見狀,挑挑眉,這是反將她一軍了?
眯了眯眼,她冷笑一聲:“好伶俐的口齒!”
許是剛纔那個武將的話啓發了呂志,呂志立刻漲了底氣,粗聲道:“王妃,僅憑着一份毫無依據的名單和幾封不知真假的密函就把通敵叛國的大罪安到我等頭上,確實是難以讓我等心服口服,若是傳了出去,也難以服衆……”
樓月卿凌厲的聲音響起,直接打斷呂志的話:“本妃做事,不需要服衆!”
呂志一噎,衆人一愣。
“何況……”話音一頓,她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幾個人,緩緩開口,聲音極具威嚴:“誰說沒有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
聞言,呂志等人立刻面色齊齊一變,不可思議的看着樓月卿,顯然是沒想到樓月卿會這般不講道理,直接不論證據就要定他們的罪。
雖說這是事實,但是,沒有確切證據,想要處置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哪怕是攝政王在此,也不能說殺了他們就殺了他們。
可是這位王妃……
可就說不定了!
其中一個將領立刻指責樓月卿:“王妃,你這是欲加之罪……”
話沒說完,一個士兵疾步進來,稟報道:“啓稟王妃,襄王殿下派人來求見王妃!”
樓月卿一愣,旋即,眼底一抹精光劃過,道:“讓他進來!”
很快,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大步走進來。
然後,朝着樓月卿和慎王行禮,恭聲道:“卑職襄王殿下麾下副將陳平,參見攝政王妃,參見慎王爺!”
樓月卿淡淡的說:“起來吧!”
“謝王妃!”
站起來後,他便立刻揖手道:“卑職奉殿下之令,前來回稟王妃,襄王殿下已經帶領五千精兵將名單上這些人的家眷親屬全部緝拿入獄,讓卑職前來回稟,請王妃不必擔心!”
一語驚起四座,屋內的人皆面色大變。
呂志鐵青着一張臉,轟然站起來,怒視着樓月卿,擡手指着她:“王妃,你竟然敢……啊!”
呂志的聲音剛出,一聲慘叫聲響徹議事廳。
只見一隻手掌轟軟趴趴的掉在地上,鮮血淋漓,而呂志剛纔還指着樓月卿的手,光禿禿的沒了手掌,正在不停的流血。
呂志立刻抱着手撕心裂肺的大叫,然後,直接在地上打滾,慘叫聲不斷,屋內血腥味蔓延。
所有人大驚,炸開了鍋一般,就連樓月卿,也面色一愣,蹙了蹙眉。
隨後,轉眸一看,只見薛痕手執長劍,指着正在打滾的呂志,目光凌厲,語氣蘊含怒火,咬牙道:“王妃面前膽敢如此放肆,不知死活!”
在薛痕眼裡,樓月卿是容郅的王妃,那麼,就和容郅一樣,都是他的主子,膽敢冒犯王妃,其罪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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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