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婉琳來不及思索,心中的疑團不斷的冒出,跟着衆人的腳步向着府中的前廳走去,耳中只聽聞前面的父子倆的談話,眼睛時不時看向身旁的凌月音。
經過一段悠長的府中小路後,來到了以往熟悉的前廳中,眼前那熟悉的人影映入婉琳的雙眸,強烈的心跳撞擊着婉琳的心臟,那不是……是,幾次見凌大哥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一直陪伴在左右。
他就是韓管家口中的福公公,以往只聽聞凌大哥喊他福順,熟不知竟然是宮中人士,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後,婉琳一下子激動起來,心裡又忍不住的猜測一番。
隨着雲慕臣進入廳堂後,眼前的父親甚是恭敬的對着眼前穿着太監服侍的男人抱拳行禮。“老臣見過福公公,辛苦福公公從宮中親自跑一趟。”父親的口氣帶着恭敬,又帶着威嚴,猜不出現在的情形。
揹着雙手的福順手中握着一卷明黃的聖旨,一個轉身,對眼前的父親客氣一笑,回了父親一個禮儀。“雲國公謙虛了,雜家不過是奉皇上的旨意,過來。”
福順透過雲家父子看了一眼月音公主,對站在婉琳身側的月音公主更是恭敬的行禮。“老奴參見公主,公主千歲!”一時之間堂上一片熱鬧,月音公主對着福順點頭微笑。
站在福順的身旁,婉琳思緒正在慌神的時候,耳邊聽到父親的聲音後,這纔回神,看向正前方,對上那雙以往熟悉的身影,婉琳更是確定自己所有的猜測了。
揹着雙手的福順饒有深意的打量着眼前的婉琳,站在一旁的雲家父子不明所以然的看向眼前,對婉琳一陣猜測,妹妹從未進過皇宮,何意今日的眼神和往日不同,還有眼前的福順對妹妹更是不同。
這些疑問不停的充斥着雲家父子倆的腦子,心裡不斷的猜測着。正在猜測中,只聽的站在月音公主身旁的福順的聲音傳入堂中衆人的耳中。
衆人這才收回眼前的思緒看向那抹繡金龍的明黃聖旨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跪在父親、哥哥身旁的婉琳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的難以解釋的畫面,每一幅都是和凌浩宇的點點滴滴,還有眼前這位公公的影子,耳中絲毫沒有聽到福順口中念着什麼。
站在福順身旁的凌月音一直面帶着傾城的笑容,那雙會說話的水眸盯着明黃色的聖旨上的黑色的字,心裡不停的揣摩皇兄聖旨上的意思。
當最後一句‘欽此’唸完後,福順啪的一聲合上眼前的聖旨,環視了堂上的衆人,捏着公鴨嗓對衆人喊了一聲,“雲小姐,接旨吧,雜家還有話要跟雲小姐單獨說。”
雲家父子,婉琳三人再次跪拜叩謝,父子倆和婉琳起身,眼前的雲慕臣轉身喊了一個站在堂外的韓管家,主僕倆不知說了什麼,韓管家明白似得點頭,一個轉身向着雲慕臣住的園子走去。
“公主,在國公府一切可好,皇上甚是掛念公主。”眼前的福順甚是恭敬,白淨的臉上帶着笑容,想到今日凌浩宇親自讓自己來宣旨的時候,順便交代了自己一些,心中對這位公主甚是關心。
握着承俊的手的凌月音一臉幸福,眼神看向俊朗的承俊,“本公主自成婚後,一切甜蜜,勞皇兄掛念了。”那字裡行間中都透着甜蜜,滿是深情的看向眼前的承俊。
過了半個時辰,韓管家再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手中的紅布不知包着什麼,甚是神秘,快速的走到自家老爺的身側,主僕倆不知說了什麼,身旁的福順饒有深意的看向眼前的雲國公和管家。
雲慕臣接過手中的東西,含笑着,恭敬的走到福順的身側,沉穩的聲音傳入福順及衆人的耳中。“素聞福公公喜歡一些玉器,老臣不才,前日得了一件,獻給公公。”
廳堂中的衆人也能聽得出雲慕臣說的什麼意思,當那紅色的絨布打開後,那雕工精美的玉獅子呈現在衆人的面前,瑩潤的色澤透着光亮,眼前的福順看到這個,頓時眼中冒着金光,不好意思的笑了。
經過再三的推諉後,福順把這個白玉獅子手下,衆人快速的退出,只留下堂中的婉琳和福順,婉琳爲了解開心中的疑惑,再次端着茶盞遞到福順的眼前。
“公公可是以往跟凌大哥一起的出來的,見過婉琳?”
“雜家如假包換,雲小姐還有疑問嗎。”
眼前的福順把手中的白玉獅子揣入懷中,端着婉琳遞過來的茶盞,放在脣邊啜了一口,把眼前的聖旨交給婉琳,婉琳再次看了一遍,確認後,再次道謝。
一盞茶的功夫,福順把宮裡主子的意思告知眼前的婉琳,婉琳一邊聽,一邊琢磨着,再次證實了爹爹說的那些,可看到福順從袖中掏出一個木雕彩色大雁,呈現在婉琳的手中,婉琳很是震驚,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參加木雕大賽時候,和凌浩宇見面的時候。
“雲小姐,口中的凌大哥,今日會來的。”福順眼中帶着歡喜的笑意看着茫然不解的把玩着手中的木雕大雁的婉琳,把凌浩宇說的都告知眼前的婉琳。
婉琳腦子裡一片空白,想不出此凌大哥和彼凌大哥是否是一個人,福順又交代了一番,主子來的時候,讓婉琳小心的伺候着。
等婉琳回過神後,眼前的婉琳不知怎麼回事走回了自己的園子,小玲和衆位丫頭把自家小姐圍繞個水泄不通,衆人七嘴八舌的詢問着婉琳前廳的情況。
婉琳依然緊抿着脣瓣,不知該怎麼說起,小玲看到小姐從未有過的緊張,示意衆人散了,單獨拉着婉琳向着房中走去。
出了國公府的福順,面容上帶着笑意,心裡很是爲主子高興,快速的翻身上馬,繞過繁華的皇城,向着皇宮走去,沒有一絲停歇徑直往凌浩宇的御書房中走去。
書房中,凌浩宇單獨召了六王爺凌浩翔,眼前丰神如玉的帝王對着偌大的銅鏡不斷地照着自己俊逸的身影,俊逸的面容帶着清朗的笑容。
“浩翔,朕穿這身去見琳兒可好。”眼前的帝王話語中透着寵溺,他心中的想法已經跟眼前的凌浩翔說個透徹,站在一旁的凌浩翔聽了自家皇兄的計劃後,忍不住的要佩服皇兄追女人的手段。
真是妙啊,比當初自己被古麗公主追還要絕妙,這些皇兄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啊。“嗯,就怕雲小姐她……”
一臉自信的凌浩宇想到婉琳心中被滿滿的愛意填滿,溫和的大手拍着凌浩翔的肩膀,正要說什麼,福順吱嘎一聲推門而入。
“奴才參見皇上,靖親王,事情水到渠成了。”福順臉上盡顯高興之色,偷偷的環視着站在銅鏡中的皇上。
凌浩宇一聽水到渠成好,俊逸的臉上更是開心,想到馬上能見到婉琳,掃去了前兩日的陰鬱。隨即對福順一陣吩咐,福順高興的準備着。
過了半個時辰,帝王的儀仗瞬間的呈現在皇宮中,穿着明黃繡金龍常服的凌浩宇,墨發只用玉冠束着,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丰神如玉,兄弟倆再次對視一眼。
眼前意氣風發的帝王邁着優雅的步伐向着皇宮的前殿走去,福順和禁衛軍早已等在那裡,精美的龍輦靜靜的停靠在那裡,低調奢華的儀仗靜靜的等在那裡。
過了一個時辰,帝王的龍輦儀仗已經走入皇城中,皇城中萬人空巷,圍觀眼前的帝王,無奈宮中的禁衛軍攔截在從皇宮到國公府的這段路上。
雲國公府中再次得到宮中傳來的消息,帝王要駕臨國公府,這才接旨了不過四個時辰,再次吧全府上下鬧個人仰馬翻的,府中的衆人在韓管家的指引下,做了一番佈置。
“快你們去那裡。”
“你們的紅毯鋪好了嗎?”
雲家父子和凌月音、雲婉琳更是絲毫不敢怠慢,紛紛換上了隆重的服飾,以雲國公爲首的衆人快速的來到府外,靜靜的站在廊下迎接着眼前的凌浩宇的到來。
不遠處的儀仗隊,緩緩的向着這邊駛來,站在凌月音身旁的婉琳腦海中浮現出月音公主告知自己的一切,自己不停的回想着。
“皇上駕臨雲國公府,衆位接駕啊!”還是如四個時辰以前的福順手中抱着潔白的佛塵對着眼前的國公府的衆人喊道。
雲國公府的衆人隨着雲慕臣撩開衣襬的聲音,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引起一陣響聲,眼前的陣仗很是宏大,宮中的禁衛軍威嚴的站在國公府的外面,身後跟着太監、宮女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精美的龍輦上的帝王環視着來過多少次的國公府,俊逸的臉頰上挑起一抹威嚴的笑容,順着龍輦的車窗向外看去,熟悉的人影牽動中着龍輦內的帝王的心。
“吾皇萬歲,萬萬歲!”跪在地上的雲國公府衆人的聲音高過周圍的一切,衆人低着頭,各個心情緊張的看着地面,只有風吹拂着髮絲。
不遠處的龍輦內,穿着明黃色的龍袍的凌浩宇由福順牽着下了攆轎,揹着雙手,環視着周圍的一切,威嚴的龍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遠處的衆人。“雲國公和家眷們都平身吧,朕不過作爲一個普通人來做客的。”
跪在兩頭雕刻精美的石獅子中間的雲國公府衆人口中喊着謝恩,緩緩的起身,雲家父子恭敬的走到眼前穿着明黃常服的凌浩宇身側,凌浩宇眼神看了一眼皇妹月音,月音對着自家皇兄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笑容。
“皇兄在宮中可好,可是想皇妹了?”一句俏皮帶着審問的口吻傳入凌浩宇的耳中,甜美的笑容呈現在凌月音傾城絕色的臉頰上。
眼前的月音公主就如在皇宮中的一樣,快速的走到自家皇兄的身旁,像以往那般挽着凌浩宇的胳膊,凌浩宇寵溺的眼神,溫和的大手撫摸着月音公主柔軟的髮絲。
“自打音兒走了,皇兄甚是掛念,看到你過的這般滋潤,皇兄自然放心。”碎玉的般的聲音傳入凌月音的耳中再次把眼前的月音公主打量了一番。
站在國公府外面的凌浩宇和雲家父子一番寒暄後,不知說了什麼,雲家父子帶着凌月音緩緩的向着府中走去,府外只剩下一堆宮人和侍衛,福順明白眼前的帝王心思似得,示意這些人迴避。
這裡一切恢復了剛纔的安靜,凌浩宇和雲婉琳靜靜的看着對方,雖兩人不語,但從眼神中傳達兩人的心意。
“琳兒,爲何不喊朕凌大哥。”輕柔的聲音就像是一陣風撩撥着婉琳緊張的心田。
緊張的慌亂的站在那裡的婉琳,腦子裡一片空白,聽到凌浩宇的話後,一時不知該怎麼迴應,雙手緊緊握在粉紫色的廣袖中。“臣女……不敢,請皇上恕婉琳的以往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