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諾,這個近乎被人遺忘的名字,此時他正以着一種極度傲慢和輕視衆人的姿態緩步朝挑戰賽走來,嘴角勾起的一抹嗜血的笑。看着衆人眼中的驚訝與狂熱,冰冷的眼神帶着滿意的神色,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
韓亞諾或者說韓家,他們本就是一個有着極大野心的家族,如果不是當年韓家遭受滅頂之災,那麼今天的排位戰上亦會有韓家一席之位,不過那樣的韓家根本就不是威脅。
而現在代表帝星閣的韓亞諾呢?
神者三階,這樣的人在中州是一個神話,至少對於在場的大部分來說,神者是離他們極度搖遠的,擁有一個神者基本上這個家族可以傲視中州了。
沒有理由的瘋狂羨慕、瘋狂崇拜,韓亞諾所到之處人羣無不震驚,一個個看着韓亞諾,雙眼閃着極度的崇拜與渴望。
這個時候什麼雪天傲,什麼東方寧心,什麼香城,通通靠邊站,在神者面前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也要黯淡無光了。
面對那些小家族如此極端而勢力的表現,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公子蘇、無涯無邪與香浩宇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在中州本身就是這樣,在中州要建立的永遠都不是感情而是勢力,在中州只有足夠強大的勢力,自己足夠強才能得到世人的崇拜與尊敬。
此時比起那些小家族的表現,他們更多的是不解的看向韓亞諾,這個男人突然的出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神者三階,如果他真的有神者三階,香城要如何應對,小神龍嗎?小神龍只有神者二階,想必不是對手,公子蘇、無邪與無涯同時皺眉看着那一身黑衣成爲人羣焦點的韓亞諾。
韓亞諾,絕對是一個聰明而優秀的人,當年與東方寧心的比試與交易,還有滅門後的突然消失,以及現在的凌空而現。
神者三階呀,雪天傲看向帝星閣,眼裡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帝星閣以爲一個神者三階就可以讓帝星閣再度回到中州第一的位置嗎?
韓亞諾?他以爲一個神者三階就可以傲視中州嗎?冰寒大護收拾你都足夠了,只不過你還是很聰明的,如此高調而張揚的出現,冰寒到動你也要找個理由了。
從帝星閣到挑戰賽戰場的那一段路並不長,可是衆人卻感覺像是過了百年那般長,一個個靜寂的看着站在冰寒大護法面前的韓亞諾,等着他顯示神者三階的實力。
“耶,你們不擔心嗎?”猥瑣會長好不容易從面前那個黑衣小子是神者三階的事情中回神,一擡頭就看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毫不在意的樣子,相當的不痛快的問着。
看看他,看看歐陽以凌、雲清逸和藥老,就是那魔焰谷谷主聽到韓亞諾是神者三階都擔心不已,這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居然坐在這裡,平靜的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擔心。”東方寧心明顯敷衍的回答着。
“喂,我說你們兩個正常一點好不好,神者呀,這世間居然還會有我不知道的神者,冰寒居然會放任這個神者的成長,你們說怪不怪?”
不得不說猥瑣會長雖然大多數時候不着調,但卻有一雙看透世事的雙眸,也許他不明白這中州爲何不出神者,但他很明白冰寒是不會允許這樣有天賦的人存在。
難得,看着站在冰寒大護法面前的韓亞諾,雪天傲緩緩開口。
“丹老,你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才煉藥師了,看他的雙手似乎連抓狂藥都難了。”
順着雪天傲的話,衆人看向韓亞諾的雙手,發現他的雙手粗糙的如同樹皮,像是被磨了一層又一層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細嫩,與當初那青蔥如玉的雙手相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的手,不可能再煉藥了。”這一刻猥瑣會長的語氣滿是可惜。
昔日那天才煉藥師再也不能煉藥了。
“可惜了”藥老在一邊也同時嘆息。
煉藥師的苗子不好找,像韓亞諾這種天生適合當煉藥師的人更難找,雖說同行相忌,但是丹老卻從不認爲被晚輩超越是可恥的。
“要是沒有韓家滅門之事,也許他將會成爲中州最有名的煉藥師。”魔焰谷谷主緩緩開口,語氣的遺憾不減,同時亦淡淡的提醒着衆人,現在不是討論韓亞諾能不能成爲繼續煉藥的問題的,而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韓亞諾應該是因爲韓家滅門之仇而如此高調的出現在中州的,不知爲韓家的滅門之仇與何人有關。
魔焰谷谷主嘴角噙着一絲笑,這中州越來越熱鬧了,他可要好好的活着,以便將這中州百態盡收於眼底了。
“帝星閣的目標絕對不是一個香城,看着就好了。”雪天傲給衆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韓亞諾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他絕對不會只替帝星閣打一場爭中州第二的挑戰賽。
果然,當韓亞諾與冰寒大護法彼此審勢夠了,韓亞諾淡淡的開口,那語氣與態度是把自己放在與冰寒大護同等的地位上。
“大護法,中州排位戰挑戰賽的規則中,沒有規定不可以一個人挑三家,如果我同時挑戰公府、君府和香城,大護法你說可以嗎?”
是尋問,但在說話時韓亞諾特意運起了真氣,讓這個聲音響徹整個戰場,哪怕是站在戰場最外圍的人亦能聽到。
這個剛剛造成全場轟動的韓亞諾,他要代表帝星閣挑戰公府、君府和香城三家。
大護法沉吟一刻道:“原則上講不可以,沒有這樣的先例。”
一句話沒有說死,冰寒大護法是明白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實力,也知道剛剛那個小孩子也有神者的水平。
“不好,那個冰寒大護法想要借刀殺人,他肯定會同意。”猥瑣會長焦急的對着東方寧心與雪天傲耳語,他比任何一刻都認真的觀注着場上的情況。
“好大的口氣。”無涯握着辟邪劍的手緊了緊,看着韓亞諾張揚樣的子,怎麼看怎麼討厭。
神者三階,神者三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這邊神者多的去了,雪天傲外公神者一階,小神龍也有神者二,雪天傲更是神者三階了,他們都沒有這麼囂張,這韓亞諾在這裡傲什麼傲,萬年前雪天傲在這片土地上可是以帝者高階的水平秒殺神者七階呢。
一個神者三階居然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挑戰中州前三的家族,哼,不自量力。
對於無涯這種堵氣的話,韓亞諾似乎沒有看在眼裡,大方的一揚眉,頗有幾分高手的風度,而相比之下無涯就顯得孩子氣了。
“你”無涯氣的拔劍。
東方寧心看無涯情況不對,立馬不着痕跡的給了無涯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被東方寧心一打斷,無涯也冷靜了下來,他只是看不過韓亞諾這個跳樑小醜。看到局面恢復平靜,東方寧心也鬆了口氣,慢悠悠對猥瑣會長道:“冰寒大護法想什麼,我不懂,我只知道這排位戰不是由一個人說了算的。”
那樣子端着是絲毫不在意,前提是忽略東方寧心被握在雪天傲握着的,略有幾分抖動的手。
答應是肯定的,人家都這般挑釁了,如果不接的話只會顯得中州前三無能,在中州儒家的忍讓風度是沒有用的。
果然,在韓亞諾再次說道:“公府、君府和香城三家可以各派一人,而我只一個人,我贏中州第一是帝星閣,我敗帝星閣從中州除名。”
冰寒大護法一聽點了點頭,不過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既然帝星閣如此自信,如果冰寒不同意,倒顯得這百年排位戰中前三的家族沒有實力了,不過我要再加上一條。”
冰寒大護法冷笑的看向公府、君府與香城,同時又似笑非笑的掃向韓亞諾,以極其霸道的語氣道。
“排位賽的規則向來由冰寒說了算,既然帝星閣的代表挑戰了排位賽的規則,那麼冰寒在同意的原則上再加上一條,那就是:你們雙方最後只能剩下一方站在對戰場上。”
生死戰!
冰寒大護法的話一出,全場的臉色齊變,大護法雖然沒有說什麼只能活一個,但是這意思卻是很明顯。
衆人齊齊看向韓亞諾,看完後又看向公府、香城和君府所在,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韓亞諾略一停頓,便萬分自信的點了點頭,借刀殺人嗎?冰寒大護法有意思,只是這世間並不能事事如人意。
公子蘇與無涯無邪同時沉着一張臉,香浩宇則是不言語,此時已經不是香城一家的事情了。
可在此時雪天傲卻微微對他們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看到雪天傲從容的樣子,公子蘇、無邪無涯與香浩宇才鬆了口氣,公子蘇站了起來,代表着三家從容的對冰寒大護法道。
“大護法說的,我們當是遵守。”
面子裡子給足了,冰寒大護法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讚賞的看向公子蘇與無涯,那意思似乎在說,我給了你們光明正大殺人的機會,可以好好把握,不要讓我失望。
公子蘇含笑不語,冰寒大護法亦不多言,對公子蘇三人道:“你們有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挑戰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