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莊嚴親自開口詢問,這女人已經脆弱的自己交代了。
“奴家本是這城中天香樓的頭牌。只是沒想到被城裡的員外看上了,還出了高價想要替奴家贖身。”
女人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半,就被段亦凌打斷,“這不是很好?”
“公子有所不知,這員外家有個出了名的妒婦,聽說進府的姐妹,沒幾天都遍體鱗傷,還有的更是暴斃而亡。媽媽已經收了員外的錢,過幾日就要把我送去了。可奴家不想死。”
兩個人終於聽出來故事的原委。深深地嘆口氣,“我們把你救下來可以,只是你以後怎麼辦?”
“公子,求求你帶着奴家走吧!若是被他們抓回去,我還是得死。”昔日頭牌,如今淪落成這個地步。就算兩個男人鐵石心腸,也於心不忍啊。
莊嚴聽段亦凌沒有反對,又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本命是凝露,後來改名香菱。”
聽見露字,莊嚴愣了一下,生怕段亦凌發狂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好在他也只是別有含義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們還是叫你香菱吧!”
“是,公子。”
“行了,這位纔是公子,那你可以跟着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不過到時候你就得自己生活了。”
莊嚴覺得自己和她解釋清楚了,拉着香菱上馬,飛快的跟上段亦凌的速度。想必又是香菱的名字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所以纔會這麼飛一般的騎馬。
三個人,兩匹馬,連夜到達另一個地方的時候,馬已經累得虛脫了。而從來沒有騎過馬的香菱也也已經暈暈乎乎,上吐下瀉了。
“公子怎麼了?”她臉色蒼白的偷偷詢問莊嚴。
“沒事兒。我們把你放在這裡,以後就靠你自己生活了。”
“不要啊,公子,我現在身無分文,而且身體也弱。你們帶着我吧,我保證,路上洗衣做飯,都由我來做好不好?”
段亦凌心情不好,莊嚴也不能私自做主,三個人,只好在這件小客棧先住下了。
“公子,我們這一路上也確實很無聊,不如就帶着她吧?”晚上,香菱睡了的時候,莊嚴才偷偷的進了段亦凌的房間。
“公子?”看他還坐在椅子上發呆,又叫了一句。
“太麻煩了,不要。”他確實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可是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實在是麻煩。
“可是公子難道我們這一次出來不是爲了行俠仗義嗎?若是見死不救,那不就有違初衷了。”
段亦凌疑狐的看着莊嚴,“你不會是看上人家長得漂亮?”
“公子,沒有。”
“那就好。”段亦凌鬆口氣,“我們可以帶着她,不過依舊是交給你,別煩我。”
“好,公子放心。”
其實香菱也真的是累極了。可是她害怕趁自己睡着,兩個恩人就離她而去,所以,噩夢驚醒之後,就坐在莊嚴房間門口,靠着門框睡着了。
“喂,你怎麼睡在這裡?”莊嚴從段亦凌房間裡走出來,看見門口靠着的人,還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