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竹苑,若蘭閣
“東銀,馬上將沉夕那賤人有身孕的事進宮告訴姐姐,順便告訴她,我懷疑那賤人的孩子不是王爺的,讓姐姐想辦法查一下,若真是皇上的,讓姐姐做好打算”
餘香若憤恨的繳着手中的帕子,彷彿那便是沉夕,恨不得能把她繳爛。
東銀自然知道發生了何事,就是她,一直陪着自家主子目睹了全部過程。
“是,奴婢馬上進宮”。
“夏綠,時刻盯着那賤人,一有可趁之機就給我把那賤人的孩子做了,若能一起弄死那賤人更好”。
想到東弧破對她在乎緊張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生吃了那賤人。
“是,奴婢遵命”。
……
竹苑,塌飛閣
“啪”
生猛的鞭子猶如毒蛇一般,狠狠將桌上的食物掃落,丫鬟小陽懼怕的退後幾步,卻仍舊撞着膽子勸阻。
“主子小心自個兒的身子,外界傳聞那側王妃同當今皇上關係不尋常,她肚子裡的還指不定是誰的種呢”。
“皇上?若是龍種那她豈不是更囂張?一個卑賤的青樓女子,從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爬上側王妃的位子,王爺竟然還想要讓她做王妃,她倒真有兩下子,當初就不該留下她”。
央女略顯英氣的柳眉倒豎,清麗的臉蛋看起來一片猙獰。
“要不要奴婢去除了她,有身孕又如何,就算是皇上的又如何,擾亂朝綱,亂了風氣,她的罪名更大”。
“你懂什麼,萬一真的是王爺的呢,我在王府三年竟連個消息都沒有,那個賤人憑什麼懷上?”
“啪啪…”
又是幾鞭子甩過,央女的房內已破碎不堪,可顯然這些,不足以消滅她的火氣。
“那奴婢就去殺了她,看她還能如何迷惑王爺”
“哼,那個賤人,都進了梅苑了,那裡可是王爺的住所,重兵重重保衛,你如何能進得去,不自量力”。
“這個,夫人,奴婢…”
“滾,滾下去,沒有的東西,全都是沒用的廢物”
“啪啪…”
就連早已破碎的物品,她也不想放過,地上的殘碎物品被幾鞭子甩過後,濺起一陣陣的塵土。
小陽害怕的連忙退出,只留下一個人發泄怒氣的自己主子。
……
竹苑,清水軒
“夫人,您怎麼還有心思繡這個,您繡再多有什麼用,王爺從來都不知道”,小霜不滿的瞥瞥梳妝檯上那個精緻的盒子,裡面,全是她家夫人給王爺繡的刺繡,她家夫人希望有一天王爺的衣服上能有她的刺繡,可是,王爺從來都不知道。
“夫人,那個側王妃都住進梅苑了,王爺可是從來沒讓一個女人住過梅苑的,您還不爲自己打算一下”。
朗清放在繡面上的手頓了一下,低垂着的眸子中,露出滿眼的傷痛。
“不管是醒妃,還是沉夕,王爺的心思從來就不在我身上”,原本以爲王爺一心戀着“神女”,所以看不見這後院的女人,沒想到,那個冷清的王爺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她很後悔,若當初自己也去爭去搶,是不是王爺就會愛上她。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唉,夫人你…”
“王爺已經一年沒有進過我的屋子了”,自從梅鐲來了王府,王爺便沒進過她的屋子,可自從沉夕來了之後,王爺便再也沒進過任何人的屋子。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她們,早就已經輸了。
“夫人,就算王爺的心思在那側王妃的身上,可是若她真的生下小世子,您在王府的日子不就更難過了嗎?”
小霜焦急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她家夫人總是不着急的樣子,卻老在夜裡偷偷流淚,她不得不爲主子多做打算啊。
朗清微微含笑,“你急什麼,這件事還輪不到我出手,有人會比我更着急的”。
……
蘭苑
胡婉瑩怔怔的看着自己不小心打翻在地的茶水,愣是沒有回過神來。
“你,你方纔說什麼?”
春紅擔憂的看看主子,不得已又重複了一遍,“今早御醫進王府,沉夕側王妃已經懷有身孕,王爺一個高興,將側王妃接進了梅苑,說要親自照料,而且,而且奴婢聽上次咱們買通的那個侍衛說,今早天還未亮,王爺便去過側王妃房中,只是似乎起了爭執,隱約間好像還聽見王爺說要…要將側王妃扶爲正妃”。
春紅說完,怯怯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之間胡婉瑩一雙眉眸透着憤恨,雙拳緊握,掐的雙手已是蒼白。
“王妃,您不能生氣,小心您肚子裡的小世子”,秋黃連忙上千安撫胡婉瑩。
“王爺,王爺竟然要,竟然要…”,那個她跟了三年的良人,竟然要廢了她,她還懷着他的孩子啊,這孩子還有一個多月便要見世,難道等他出生時,就只能做個妾室生的庶子嗎?
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春紅,馬上將我爹的好友江大夫請過來,記住,別讓人看見,快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春紅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秋黃,給我好好盯着點,其她院子裡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告訴我”。
胡婉瑩雙手撫着元滾臃腫的肚子,本來慈愛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陰狠和嫉恨,美麗端莊的臉龐,竟也扭曲了起來。
孩子,我絕不會讓人威脅到你在王府的地位,你將是王府中唯一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