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家族的人都喜歡居住在鬧中取靜的地方,路家也是如此。在最爲繁華的上海路上附近,有一個小巷子,從那邊進去,別有洞天,這裡就是路家所在的地方了。蕭如瑟帶着我大咧咧的就走了進去,到了路家的門口,直接就開始敲門。
很快,就有人出來了。是一箇中年男人,眼神裡充滿了警惕:“你們找誰?”
“路金波在不在?”蕭如瑟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我們找他。”
中年男人臉色頓時一變,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大的膽子,我們家老爺的名字也是你們隨便叫的?”
“呵呵,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麼?有什麼不妥?你做不了主,快點讓路金波出來見我。”蕭如瑟神色淡然說道。
中年男人應該是路家管家的角色,他也算是心思比較通透的人了,見蕭如瑟這麼託大,一時間他也沒了底氣。想了一下,中年男人還是問了一句:“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就算要叫人,也得給個稱號吧。”
“我要見就見,哪需要這麼麻煩?你要是不通報的話,那我就打進去。”蕭如瑟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他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中年男人頓時臉色一變,他深深的看了蕭如瑟幾眼,最終還是冷哼了一聲,直接就說了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進來吧。
路家很大,房間也很多。應該是路金波早年的經歷有些關係,路家總體還維繫着一個老式的格局,看上去充滿了老派的味道。裡面也有好幾個精壯的年輕人,應該是路家的子弟,這幾個人似乎有人認出了我,臉色都是不善的樣子。
中年男人沉默着帶我們朝裡面走,很快就帶到了一個房間裡,他看了我們一眼說道:“等着。”說完之後,他就去叫人了。
我心裡暗暗有些打鼓,我們今天這個樣子是不是太那啥了一些?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定。不過一看到蕭如瑟一副淡然的樣子,我又不得不抖擻精神。我總不能讓蕭如瑟看扁我吧?
我們等待了沒有多長時間,路金波就出來了。路金波看上去絲毫不起眼,像是一個乾巴巴的小老頭,不過眼睛裡卻是透露出一股精明的味道。按理說我們這樣冒失上門,頗多不恭敬,他應該是有些想法纔對。不過,這傢伙卻是笑呵呵的,好像我們根本就沒對他造成什麼困擾似的,這種心胸,真的是讓人不佩服也是不行。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假裝的,我坐在那裡不動聲色,一切自然是有蕭如瑟出面。
“你就是路金波?”蕭如瑟看着路金波,淡淡一笑,“路家真的是好霸氣啊,也不問是非黑白,就想要懲戒別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法律是路家的人制定的呢。”
路金波滿臉笑容頓時收斂,他神色微微一變:“閣下怎麼稱呼?”
“我怎麼稱呼不要急,關鍵是這公道要在人心。一個人可以走鋼絲撈偏門,但是,心起碼還是要正的。這要是心不正,我估計他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你說是不是?”蕭如瑟不陰不陽的諷刺了路金波一句。
路金波真的是好修養,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是滿臉笑容。他大概也是弄明白我們的來意了。他笑容裡帶着一絲冷意說道:“如果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去還手,那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冤有頭,債有主,做事情就得承擔責任,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吧?”
路金波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一位就是郝建吧,真是英雄年少,可惜卻還是有些不太懂事。路家的人不是那麼好傷的,我已經傳過話給你了,卻是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帶人過來鬧事,真當我們路家是好欺負的麼?”
蕭如瑟哈哈一笑:“說得好,做錯事情就得承擔責任。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討一個公道!”
路金波一愣:“你不是幫着郝建出頭來的?”
“他不需要我出頭。我是因爲苟家兩個丫頭而來。”蕭如瑟神色冷淡的看着路金波,“你的兒子路仁佳試圖迷 奸她們,這種行爲是不是非常惡劣?如果我說我要送路仁佳鋃鐺入獄你有什麼不同見解?”
路金波臉色一變:“他只是少不更事而已。而且,這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可不要胡亂說話。”
蕭如瑟神色之中頓時多了幾分譏誚,他一臉諷刺的看着路金波:“真是有意思,剛纔在我面前大義凜然的樣子,怎麼現在說到了自己兒子,就有些放不開了呢?你不是說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的麼?難道這話是假的?還是說你說話就是放屁?”
“怎麼說話呢?”那中年男人見恩主被人大肆攻擊,終於忍不住了,“你們真是太放肆了,這裡是路家。我家老爺對你們一直很忍讓,你們卻是步步緊逼,真是不知好歹。”
路金波也是撕扯下了那一層僞善的面紗,神色冷酷說道:“看來我們路家蟄伏已久了,估計沒多少人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居然還找上門來,真是豈有此理。”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蕭如瑟神色依然很是平淡:“辱人者,人恆辱之。要不是你們做事太過分了,我還懶得上門討個公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就是覺得自己有錢有勢,所以,很多事情完全要以你的意志力爲主麼?所以你兒子做錯事情就是少不更事,我這個小友只是略施懲戒,就觸犯到了你們,就得付出代價,真是可笑!”
路金波臉色頓時一陣漲紅,他陰森說道:“看來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利了。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花言巧語。來人。”
話音剛落,就來了四五個精壯的青年,正是之前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幾個。這幾個人一進來,就瞪視着我跟蕭如瑟,目光之中帶着幾分嗜血的味道。
“這兩位不太懂事,把他們打出去吧。小心着點,不要傷到人了,就讓他們在牀上躺個四五天就行了。”
蕭如瑟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看來這蘇省真的是有些尾大不掉了,一個半吊子商人也敢這個樣子,有趣。那行啊,你們就來啊。”
蕭如瑟的話讓路金波面色微微一變,他似乎從這話語裡面聽到了一些東西。不過,他此刻真的是太氣憤了,再加上蕭如瑟真是眼生得很,所以,他一咬牙,還是繼續之前的決定:“給我打!”
說完之後,那幾個精壯的青年就衝了過來。
我一直都沒說話,此刻,卻是不得不動作了。我總不能讓蕭如瑟動手吧。不過,這幾個精壯青年明顯有些不太一般,下盤很穩,也是打慣了架的人物,如果說一兩個我還能對付,這來了四五個,我立刻就有些吃不消了。
蕭如瑟一看,頓時振衣而起,他朗聲說道:“看來你功夫還是不太行啊,你看好了,我叫你兩招。”
說完之後,蕭如瑟已經加入了戰場,一拳就朝着一個人打了過去,氣勢如虹。與此同時蕭如瑟的聲音也是響起:“這一招叫百人斬,要的就是這種氣勢,雖有百人,我一往無前。”
隨着蕭如瑟的話音,那幾個精壯的青年都跟蕭如瑟交了一次手,然後都在那莫大的力道作用之下,直接就朝後面連退幾步。頓時,路金波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