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孫妙業簡直要氣暈頭了。他根本沒想到我居然會莫名其妙的出來,居然會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來。更讓他鬱悶的是,屋子裡坐着的那位就是利劍的。我杜撰了他關於利劍的一些言論,這不是朝他心口捅刀子麼?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介夫卻是隱約猜測出了什麼,他脣角露出了一絲隱晦笑意,看着我的眼神也是驟然明亮,隨即就又暗淡了下去。
孫妙業不是傻子,很快他也意識到這裡面的問題所在了,他立刻就大喝起來:“郝建,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以爲大家都是白癡不成?你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以爲別人就相信了?”
我哈哈一笑:“我要別人相信做什麼?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跟雪梅的關係你們總得認吧?這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的。我知道你心裡有顧慮,不過,怕什麼呢?這裡都是蔣家的人,還怕有人泄露出去不成?就算你在這裡痛罵那些利劍組織的混蛋,外面也保管不會有人傳出半點風聲。你啊,真是太緊張了。”
聽到我的話,孫妙業面色更是難看。他發現自己好像被我扣了一盆屎,無論他怎麼努力去改變,似乎都無法挽救了。在裡面的高俊傑心裡會沒有一根刺?他會不會覺得我跟他是在玩兩面三刀?真要是被高俊傑記恨上了,那可就慘了。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正當孫妙業在那邊痛不欲生的時候,一個人卻是猛然間竄了出來。不是高俊傑還能是誰?高俊傑冷冷看了高俊傑與孫妙業一眼,雙目之中無比陰冷,顯然,他這是動了真怒了。
“咦,這不是高大少嗎?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一臉驚奇的問道,“聽說你來我們省城了啊,我這個人窮忙,一直都沒時間招待你,真是對不住了。”
高俊傑看了我一眼,冷冷說道:“我跟你可沒那份交情,招待就沒必要了!”陣鳥帥圾。
說完之後,高俊傑就朝外面走去。我看着他,眼神裡露出了幾分冷意。這個傢伙,真是有意思,差點被他給害了。他這忽然冒出來,卻是讓我對目前的情形有了一個基本判斷。這說明他已經跟另外兩家談妥了,這蔣家明顯出了變故,所以他才懶得隱藏行跡。
高俊傑一走,孫妙業立刻就朝我撲了過來,很是兇狠的說道:“郝建,算你狠!沒想到你居然使出這一招來,我服了!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的,你一定要說我們有關係,說,你是不是知道了高俊傑在這裡,故意給我上眼藥來着?”
聽到孫妙業的話,我呵呵一笑:“孫舅,你說這話不違心嗎?我們之間的關係擺在那裡,誰都能查得到,我又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你真的讓我有些寒心啊,一邊說是要跟我合作,一邊卻是跟着傢伙摻和到了一起,你是不是覺得我實力不如他,想要抱他的粗大腿啊?”
我看到孫妙業眼睛裡露出了失望神色,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傢伙還以爲我是愣頭青呢,還以爲我得意忘形之下就會不顧一切說出一些東西來。嘿嘿,他這是做夢!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高俊傑還沒走遠。
我看了一眼孫妙業與蔣介夫,淡淡笑道:“二位,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或許你們是時候考慮一下要跟我真正進行合作了!”
這話聽在不同的人耳中,自然有不同的含義。
被高俊傑聽去了,估計還以爲我這是心裡有些不滿,所以纔會如此這般說話。
而孫妙業他們聽到了,肯定是知道我在朝他們拋出了橄欖枝。現在他們跟利劍算是決裂了,在這複雜的情況下想要自保,似乎只能聯合一個勢力了。嗯,還有比我們更爲合適的勢力麼?
說完了這話之後,我就哈哈大笑直接離開了。這次大鬧蔣家,真的是一次賭博,幸運的是,我賭贏了。我成功的讓蔣家跟利劍組織的談判破裂了。沒有了蔣家,我的壓力起碼少了三成。就算利劍組織摻和進來又如何?只要我穩紮穩打,一定可以扛過去。
…………
“我真是服你了,這個法子你也能想得出。你不知道孫妙業有多麼生氣,他的杯子都摔碎了好幾個。”我跟蔣雪梅在一個雅靜的茶室裡面見面,蔣雪梅說起這話簡直就是眉飛色舞。
我呵呵一笑,看着明豔無比的蔣雪梅,心頭有了一絲蠢蠢欲動。我的手輕輕搭在了她的手上,眼神裡也有了一絲炙熱。
蔣雪梅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她瞪了我一眼,直接轉移了話題,對我採取了一種批判的手段:“蔣雪竹跟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她現在提起你的時候居然很是興奮的樣子,這可是一點也不正常。”
蔣雪竹?跟這個小妮子可是很長時間都沒見面了,我還以爲她早就忘記了她的那種約定了呢。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是陰魂不散啊。我淡淡說道:“能有什麼關係?朋友關係唄。要不是看在她是你的妹妹,我才懶得搭理。”
蔣雪梅皺眉說道:“雖然她很刁蠻,她媽對我也不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再怎麼也不過是沒成年的孩子。”
我苦笑起來:“喂,在你的心目中我難道就是一個混蛋麼?我可是連你都沒下手啊。”
蔣雪梅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可真是厚臉皮,你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威脅我的事情了。”
說起這個事情,我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對,應該是一種緬懷。轉眼間都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了,那一幕似乎還在眼前。蔣雪梅的飽滿與瑩白,彷彿是我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亮色,我看了一眼蔣雪梅,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好像又大了一些。”
“什麼?”蔣雪梅開始的時候還不解其意,陡然間卻是醒悟了過來,她忍不住哼了一聲,不過,語氣聽上去卻怎麼也不像是生氣。我一時也是有些小小的激動,我忍不住又有了一絲渴望。
蔣雪梅看到我眼神裡的炙熱,卻是露出了苦笑神色,她搖搖頭說道:“我心裡有一個心結,這個心結不解開,我真的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情。”
聽到蔣雪梅的話,我神色頓時一沉。
蔣雪梅還以爲我生氣了,她臉上露出了幾分緊張。在這個世界上,我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她最爲親近的人,她一點也不希望讓我難受。我生氣,她也會隨之心酸。我高興,她亦會隨之翩然。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相信你解開心結的那一天肯定不會太久,到時候留給我們的一定是甜美。”
蔣雪梅忍不住心頭一動,難道他發現什麼了?不應該啊,絕對不應該。蔣雪梅強行按壓下那種狐疑情緒,勉強笑了一下。
我直接就握住了她的手:“相信我。有我在,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你要對自己好一點,沒事要多開心一點,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有好心情去迎接那一天呢。你總是鬱鬱寡歡,我看了也覺得心疼。”
蔣雪梅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感動,她輕輕嗯了一聲。小拇指卻是輕巧的勾住了我的小拇指,眼神裡有一種希望的神采在跳躍:“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我們一起加油。”
“加油。”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明天一定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