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把鐵強的頭在桌子上狠狠的撞擊了十幾下之後,直撞得鐵強滿臉鮮血。好像是從修羅地獄裡出來的惡鬼一般。我這才鬆開了手。我神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服不服?”
鐵強也真是兇悍,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是如此威猛殘暴,他居然再次朝我狠狠撲了過來:“我幹你大爺!”
“還是不服!”我眉頭一皺,臉上多了幾分不高興,我狠狠一腳,直接就把這廝給踹飛了出去,然後,又是一陣暴打。
我身上不帶有一絲煙火氣,看着被我打得慘不忍睹的鐵強。又問了一句:“服不服?”貞土嗎號。
這一次鐵強沉默了好一會。他大概也意識到了再跟我頂牛的話,我說不定真的可以把他給活活打死了。他沉默,不代表他就服了。下一刻,他就獰笑了起來:“我服你麻痹,小子。你要倒黴了。”
我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這傢伙也只是一個仗着自己手底下人招搖的貨色罷了。要是他一直都不服,我或許還高看他一眼。他剛纔沉默着不敢多說什麼,而當他的人聚攏過來,他才又變成了一副很威猛的樣子,這就很有些讓人不齒了。
我回過頭去,看到後面的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怪不得鐵強這小子忽然有底氣了呢,他的人來了實在是不少。足足有五六十個!其中甚至還有人帶着槍。呵呵,不愧是跟軍隊有很深的關係,這可真是厲害啊!
我神色從容,看着面前這羣人,笑眯眯說道:“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啊?大庭廣衆之下,居然還持槍對着一個普通民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啊?”
聽到我的話,鐵強鼻子差點都要氣歪了。心想,王法?你真要是有王法了,就不會當衆打人了。他懶得跟我廢話,直接就朝着那些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會意,看着我冷笑了起來,說道:“你也好意思跟我們說王法?要說王法的話,最沒有王法的人就是你!你在這裡大打出手。一點也不把我們放在心裡,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我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那邊的人呢以爲我被他們嚇住了,更是來勁,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好像他們就是正義的代表,我就是惡勢力的象徵一般。等他說了一大通之後,我這才笑眯眯的把一個令牌給拿了出來,很隨意的就扔給了說話的那人。
那人一愣,拿起了令牌一看。下一刻,他的手就像是被燙傷了一般,他大吃一驚。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令牌居然是這玩意,這東西代表着的意義可是非同小可。他做不了主了。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動作,這才一溜小跑的到了鐵強身邊,把這個令牌給鐵強看。
鐵強也是嚇得一哆嗦,這東西代表着得意義是什麼,他很清楚。他也知道爲什麼我這個職位只是用一個令牌,卻是沒有用證件了。這說明我乾的是比較私密的事情,是不需要上臺面的。這就類似於錦衣衛一類的工作了。其實嚴格說起來,鐵強也是隸屬於錦衣衛性質的。不過他跟我比起來,可就是差遠啦。他只是一個地方上的勢力,我代表的卻是對這一類勢力的統籌。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鐵強有些迷茫。難道就這樣認輸?想起來就不甘心啊。自己已經把郝建給得罪得狠了,現在認輸的話,郝建會放過自己嗎?不放過自己,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可想而知!不行,絕對不行!這些年來,自己掌管着地下勢力,可是慢慢的滑到了某種深淵裡了。幹最囂張的事情,睡最好的女人,喝最名貴的酒,穿最華麗的服飾,住最豪華的宅邸。可以說,男人生在這個世界上,理當如此!自己已經享受過了這其中的滋味,現在再讓自己退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心裡想着這個,鐵強心裡一橫,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或許自己是不是可以來一點狠的!
既然這傢伙讓我下不了臺,我又何必給他面子?不如……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鐵強不由得心裡砰砰亂跳起來。當然了,就算他動用什麼手腳,也不會現在就動,畢竟這麼多人呢,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怎麼也解釋不過去。
心裡有了決斷,鐵強掙扎着站了起來,他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極好。他低頭認錯,雖然滿臉鮮血,卻還是要給我敬酒,說是爲了彌補自己的過錯。
看到鐵強這個樣子,我心裡稍微有些狐疑。這傢伙不是一個容易低頭認輸的人,但是他現在偏偏就這樣做了,這還真的是有些超乎了我的預料,這裡面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我雖然有些警惕,不過也沒想那麼多。畢竟我這個身份非同小可,這鐵強只要不是一個白癡,肯定不會怎麼怎麼着的。
我心裡放鬆了下來,也就沒把這個事情當一回事。這事情就算是解決了,我正準備去找胡夢曉,也就是現在的方墨溪。卻是看到臺上已經沒有她了。我不由得一怔,不過這女人是這裡的花魁,她總不能跑掉了。我暫時也不需要太過於擔心。正要雲八哥過來了要跟我好好喝一杯,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我就過去了。
雲八哥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要知道在傳言中我可是睚眥必報的傢伙,他剛纔跟我擡槓,雖然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主動服軟了,他卻還是不敢確信我是不是心裡有什麼疙瘩。他必須要把一切都消弭在無形之中才行。這個事情他做起來還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
鐵強那小子牛不牛?還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認輸了。剛纔我給出了一個令牌,雖然雲八哥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想來就很不一般的,所以,這更是加劇了雲八哥對我的結交心思。
雲八哥放低了姿態,跟我是言笑晏晏,我自然是不好擺架子。對於我來說,這些京城裡的紈絝一個個都是交遊廣闊,跟薛三哥交好我就有了諸多好處,現在再多了一個雲八哥,我相當於是拓展了自己的人脈圈子,我哪裡還有不肯的道理?
雲八哥這個人比較爽快,他覺得跟人交好就是要喝酒喝到盡興才行。他酒量很大,我也只好陪着。雖然我不斷動用內功緩解酒意,但是到了最後,我卻還是已經到了半酣了。雲八哥爽了,這才大笑着離開,我一個人就被留在了這裡。
我酒意上涌,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我就靠在了沙發上睡覺。模模糊糊的,我感覺到有人靠近,應該是一個女人,這女人身上居然還有着香氣。我一愣,眼睛微微睜開一些,模模糊糊的,我發現這女人好像是方墨溪。我還沒有說話,方墨溪就輕聲說了兩個字,你小心一些。然後,她就走開了。
我一怔,索性繼續裝作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又來了兩個人。我心裡提高了警惕,要是這兩個人有任何的動作,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好在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怎麼着,只是他們對我的動作也太過於粗暴了一些。聯想起剛纔方墨溪說過的話,我隱約明白了什麼。我趕緊運用起內功心法開始逼酒,接下來的事情很有趣,我得保持足夠的清醒才行。
我一逼酒,酒氣頓時就濃郁了許多,那扶住我的兩個人不由得笑了起來,顯得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