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三聽到這樣消息,沒有辦法,爲了安全,只能住進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張雲海那是歸心似箭,恨不能馬上趕回老家範縣,去見爺爺奶奶,可也不能把郭三拋在不管,只能耐下性子在小山村天天練馬術,修煉起武功來。
這一呆就是兩個月過去了,馬術練成了,武功也提高很多,也把張雲海急得坐臥不安,但又不能在郭三面前表現出來……
郭三天天都出去打探消息,可下聽到道路通了,二人趕緊趕馬車上路,曉行夜宿,一路還算平安趕到濟寧,把貨物交給買家。
郭三立刻拿出三個銀元寶,遞給張雲海道;
“雲海,一路上多虧你的武功高超和細心照料,我的這些貨物才能平安到家,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三個元寶你不要嫌少,拿去孝敬你的爺爺。”
“郭東家,咱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到地方給我十兩紋銀,現在,你給多給我兩個銀元寶,我是不能要的。”張雲海婉言拒絕了。
“雲海,你辛苦我就不提了,當時是講到地方給你十兩紋銀,可是在山海關,一呆就是兩個多月,我多給你的兩個銀元寶,是應得的報酬。
如果,你不願意拿。就權當我孝敬你爺爺的還不行嗎?你要不拿,我就親自到範縣,去看望你爺爺,我是說到做到的。”
張雲海聽郭三這麼一說,知道再推辭下去不要,這個郭三真能去範縣的。萬般無奈接過道;“郭東家,那我就代表我爺爺謝謝你,”說完就給郭三鞠了一躬。
“雲海,不必多禮,外面馬車上的六匹馬你任意挑一匹騎走,好快些見到你爺爺和那些叔叔們,等你要回長白山時,就來我家找我,咱們一塊去長白山。”
張雲海聽郭三淳樸話語心裡是非常感動的,一出山就碰上這麼一個講究人。“那就多謝郭東家了。”
“跟我你不必客氣,你爺爺家有什麼事情,就來濟寧找我,記住濟寧還有你這個郭叔叔。”
張雲海選了一匹好馬,騎上就向範縣的家鄉奔去,歸心似箭此刻都表現出來,揚鞭催馬“誇誇”放開四蹄奔跑着,曉行夜宿不一日趕到範縣張家莊。
張雲海是八歲離開這裡,依稀記得爺爺家住在哪裡,進了張家莊就往他們家原來住的地方催馬“誇誇”奔去,到跟前使他大吃一驚,張雲海爲什麼吃驚?
原來,他家住地方,院子變大,成了二進院套,院內房子一色是新蓋的,前後院的正房都是八間,東西各有配房,大小牲畜都有住所。
一下子令張雲海不敢進院,緊忙到附近人家一打聽。
此處,還是張鼎盛家,爺爺還在這裡住,他的心就放了下來,牽着馬匹到大門處,可下到家,那種心情可想而知,“啪啪”一拍門,盼望親人來開門。
裡面傳來腳步聲,有人給他打開了門,白髮蒼蒼國字臉,那上面佈滿許多皺紋,橫一條豎一道的,灰白的羅漢眉毛下,一雙眼睛不太大細長,裡面含着威嚴之色,睜大雙眸上下打量張雲海
,蒼老聲音;“孩子,你找誰?”
張雲海在他童年記憶裡,依稀記得這人好像爺爺,比九年前蒼老許多,興奮地喊道;“爺爺,你不能認得我,我是雲海。”
雙腿一彎跪在地上,“爺爺在上,孫兒給你磕頭了,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雲海,是雲海,快起來。”老人高興地伸手去拉張雲海,使張雲海無法再磕下去了,只得快速站起來。
“我的大孫子,你可回來。快把馬牽進院,拴到馬棚去。”爺爺臉上都興奮的紅潤起來,身子閃在一邊,等着張雲海把馬牽進去。
張雲海把馬牽進院,隨手把院門關上,“爺爺你先進屋,我把馬拴上,就進屋給我奶奶磕頭去。”
爺爺生怕張雲海跑了似的,站在馬棚外面等着張雲海。張雲海快速把馬拴好,拉着爺爺的手一起進了正房的客廳。
一個老太太從臥室裡走出來,“這個小夥子是誰,是我孫子云海吧?”“奶奶你和我爺爺坐在一起,我給你們二位老人家磕頭。”
說着就去扶着奶奶挨着爺爺坐下。雙腿一彎就跪在地上,三拜九叩行了大禮。奶奶已經淚流滿面了……
“雲海,我聽你的朋友說,你的武功非常高,爲人處世性情好。而且,非常俠情仗義,誰都願意和你交朋友,要不你早就到家了。
是在路上。碰到一個孤身的客商,他看你武功高強,性格直爽,做事仗義,求你送他到濟寧,是這麼回事嗎??”
“死老頭子,先別問那些事情,雲海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奶奶站了起來,要去給張雲海做飯去。
“奶奶你快坐下,我已經在鎮上吃過了。”張雲海緊忙解釋道。
“那好哇,我年歲大了,忘東拉西的,做得飯菜,不是鹹了,就是談了,做的一點都不好吃了,就等你嬸子他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大孫子快坐奶奶身邊來,給爺爺奶奶講講,你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在哪裡都做什麼?”
張雲海坐在奶奶身旁,拉奶奶手道;“爺爺、奶奶,我們現在住長白山天池附近的深山裡,很難從裡面出來,哪裡就我們一家。
一年到頭也看不到幾個人,來的都是採人蔘,挖藥材的,有的在我們那裡呆幾天或者幾個月,他們來時,都給我們帶鹽,針線、布匹,菜刀、弓箭。
我們一年積累下來的山珍奇獸的皮毛,跟他們對換,工具也比以前多了,吃吃喝喝年年都用不了,金子銀子家裡有不少,我父親派我出來給你老人家送金粒子來的。”
說到這裡,就把褲腿擼了起來,露出腿肚子鹿皮袋子,一個腿肚子一袋,得有二十斤金粒子,解下遞給爺爺。
爺爺摸着那金粒子,眼睛都潮溼,這是他頭一次見過的這麼多金子,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睛呆呆看着那金粒子……
“爺爺你看這塊玉大不大。”張雲海從帽子夾層拿一塊玉塊,爺爺接過一看,有小飯碗口那麼大那麼圓,上面有天
然的山水,非常清晰逼真,撫摸上面有一種柔潤冰涼的感覺。
“雲海,這寶貝是哪裡來的。”張雲海的爺爺,雖然,沒有見大世面,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爺爺這塊玉是我天池水裡撈上來的。”我特意帶回來給你的。”
“雲海呀!那兩袋金粒子我收下,你那些叔叔,都想借你的福氣發財那,這些金子給他們分一下,就夠他們三輩五輩子花的,這塊玉你留着,就當爺爺送給你的娶媳婦做聘禮。
“爺爺,我不要,我從山裡帶出來,就是爲了孝敬你老人家的。”
“孫子,我已經土埋半截的人,我拿這麼一塊玉有什麼用,這塊玉,是你遇到的,那就是天意,別人去拿它,要是無福去享受,那就會瘋掉的。”
張雲海立刻轉變策略;“爺爺,那就留給我四弟雲龍吧!”
“雲海聽爺爺話,這塊玉還是你拿着,給你四弟更容易招來殺身之禍,我把這金子先放起來,免得你叔叔嬸子看見起貪心。”
爺爺拿起那兩個鹿皮袋子金粒子走進臥室去放起來。
張雲海一看爺爺執意不拿,只好把這塊玉收藏起來,剛要放進的帽子夾層裡。
恰在這時,就從外面進來七八個婦女,“爸爸、媽媽,鄰居告訴我們,咱們家來客人了,用我們幹什麼,爸爸媽媽儘管吩咐,我們馬上去做。”
“你們幾個都站好。”張雲海奶奶站了起來;“雲海我來給介紹一下。
這是你二嬸,三嬸,四五六嬸,這三個是七八九嬸子,她們是你二爺爺家的兒媳婦。這個雲海嗎?是你大哥家的老大,也是老張家最大的孫子。”
張雲海只好把那塊玉牌放在毫克帽子的上面,雙手一抱拳,面帶微笑禮貌道;“雲海,見過衆位嬸子。”
二嬸嗓門高;“吆,雲海走時候,才這麼高,九年不見,一晃已經成大人,你回來就給這些家蓋房子,我們大家都感謝你爸你媽。”
衆位嬸子七嘴八舌道;“是呀!我們大家都感謝大哥大嫂恩德,你們闖關東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積攢這麼多銀子。
我們沒去招那個洋罪,就享受大哥大嫂的恩德,誰要忘大哥大嫂這番恩德,那還是人嗎?雲海好不容易回來,上我家住幾天去,對我家去住。”
三個女人一臺戲,七八女人在一起吵得耳朵都痛。
張雲海最關心的是誰打着他父母的旗號,來這裡給爺爺,叔叔們蓋的這些房子。可從見到爺爺那刻起就沒容他問,使他有了趕快打發這些嬸子走,好問問爺爺是怎麼回事,
“衆位嬸子,這是我出山之後,給人家押運貨物掙來銀子,也沒來得及給你們買禮物孝敬你們,把這些銀子分了,想買什麼就去買點什麼用。”
衆位嬸子的眼睛都放出綠光,貪婪的神色都表現在臉上,這可是三個銀元寶,每家都能分到三、四兩銀子,可一般男人兩年扛長工的工錢,心裡都興奮起來,片刻之後,臉上都有那歡天喜地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