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靳越雙掌握住了女人的雙肩,扳正過來。
胡晴低下頭,聲音很低,“二少,雷雨之夜的事情。”
靳越頓了一下,那一雙深邃的鷹眸旋轉着暗涌,像是頑疾發作的前兆。
“二少!別想了!快別想了!”胡晴發現男人臉色又變了,一下子急了,踮起腳尖,捧住了男人的臉龐,柔嫩的脣送了上去。
她深深親吻着男人的脣瓣,主動地探出小she,教纏着男人的檀口,像是要安慰他的迫切,雙臂擡起,緊緊地纏住了男人的腰板。
靳越眼底的炙熱又一次被點燃,伸手攬過了女人的肩頭,反口含住她的she頭,纏繞着,溫度火速上竄。
靳越有力緊實的雙臂托起了女人屯部,打橫抱了起來。
“晴兒,回房,嗯?”
胡晴微微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男人,她不會去拒絕他的邀請。
靳越抱着女人進了屋,走上樓梯時候,腳步有點急了,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可以急成這樣子,心裡頭急切地想要找個宣泄口。
二樓房間裡頭,落下一室的春色,亮着燈光的窗戶。
房間裡頭,燈光在牆壁上投下了重疊的影子。
胡晴緊緊地抱住了男人的身軀,人和心都被拋到了雲端,那種生死邊緣掙扎的意念。
好似一口新鑿的井,井口落入林中粗壯的樹根,探入井底,井水溢出,濺了一地清甜的井水。
。。。。
次日天明。
靳家老宅,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院子裡頭已經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僕人丫鬟忙裡忙外。
飯廳裡頭,靳老夫人和一衆姨娘剛剛享用了早膳。
大門外,一輛軍車停了下來,靳越大跨步朝着裡頭走去。
飯廳裡頭,一位丫鬟來報,“老夫人早!督軍回來了。”
這一聲通報剛剛落下,靳越已經沉步走進了飯廳,目光凜冷地掃向了衆人。
“少越,今天怎麼有空回來?還趕了個大早。”老夫人慢悠悠地吐話。
“少越,你用過早飯了沒有,要不要讓丫鬟給你碗筷?”靳柳兒立刻站了起來,笑米米地開口。
靳越臉龐冷峻,眉色間透着一股冰冷之氣,沉聲落話,“昨天你們去了成王閣,還爲難我的秘書,可是真的?”
靳柳兒一聽,頃刻間不悅了,“少越,你這是打算過來興師問罪嗎?那個什麼胡秘書,不過是你的秘書,我和母親過去,就是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秘書,可以住在成王閣,我們只是怕她有別的居心,會勾引你。”
靳越目光凌厲地射向了靳柳兒,“小姑姑,少越自小和你玩到大,難道你認爲一個女人勾引我,我就會上鉤?”
靳柳兒聽了,抽了抽嘴角,“少越,我不是說你會上鉤,主要那個胡秘書出身也不好,我們都派人去查了,她可是你花了五百大洋從青樓裡頭贖出來。”
“那有如何?!”靳越聲音重了,“我身爲督軍,想要贖一個女人,讓她當我的秘書,這是我的事,你們無權干涉!”
靳柳兒聽見如此嚴厲的質問,越發不開心了,“少越,你今天是怎麼了?跟我說話這麼大聲,不過就是一個秘書罷了,我們過去,也沒對她怎麼着,倒是她哭天搶地,還抱着花瓶說要砸死我們,可兇的一個潑婦,也不知道誰給了她那麼大的權利!”
“我給的!”靳越重重落聲,目光騰起一股凶煞之氣。
靳柳兒定住了雙目,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靳越,“少越,你該不會真的和這個小秘書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
“有沒有也和你們沒有關係!”靳越側過身,聲音越發冰冷。
“靳齊兩家聯姻,我會娶了齊柔,這樣你們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情,你們無權過問!”靳越一字一句重重落聲。
“少越,你這話的意思?你還真的和那個秘書暗通曲款了?”靳柳兒提高了聲音。
靳越雙目晦暗盯着眼前的靳柳兒,“小姑姑,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難不成你打算弄死她嗎?”
靳柳兒越發意外了,伸手拉住了靳越的胳膊,“少越,你該不會打算納妾吧?柔柔可不會答應的。”
靳越甩開了靳柳兒的手,冷聲落下,“這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
“少越,你怎麼和小姑姑這麼說話,就因爲一個小秘書嗎?”靳柳兒激動了。
“好了好了!”靳老夫人出聲制止住,站了起來,走到了兩人的跟前,“今天少越難得回祖宅一趟,不用爲了一個外人吵吵嚷嚷,心生間隙。”
靳老夫人看向了靳越,“少越,既然你都說了你自有分寸,奶奶也自然不會管你的事情,那個秘書小丫頭,你要怎麼安置,你自己打算,只要你娶了齊柔,讓齊家一如既往支持靳家的軍費,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靳越臉色陰沉,目光落在他處,薄脣緊抿。
“少越,難得回來了,要不要給你父親去上一炷香,你很久沒去看看他了。”靳老夫人提醒靳越。
靳越轉頭,看了靳老夫人一眼,沉步朝着宅子後面的香堂走去。
。。。。
香堂裡,擺放着靳家列祖列宗的靈牌,點着白色的蠟燭,四周掛着松柏長青水墨畫。
靳越站在香堂中央,一位丫鬟爲其點燃了三炷香,恭敬地遞上。
靳越伸手接過了那三炷香,對着靈堂上的牌位,深深鞠了三次躬。
這時候,靳老夫人在靳柳兒的攙扶之下,走進了香堂,朝着那丫鬟揮了揮手,丫鬟退了下去。
“柳兒,你也退下去吧,門關上。”靳老夫人帶着幾分威嚴。
靳柳兒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多看了靳越一眼,緩緩地退出了房門。
靳越手中的三炷香插進了香爐裡頭,青煙裊繞。
“想說什麼,就說吧!”靳越率先開了口,聲音透着一股寒意。
靳老夫人聲音帶着一股精氣,“少越,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當年將你母親趕出靳府之事,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母親也已經入土爲安,載入靳家族譜,你可以恨我,卻不能一直對我這麼疏離,怎麼說我還是你的奶奶。”
靳越側過身,背手身後,“要是隻說這些,你大可不必繼續說下去了。”
“當然不止。”靳老夫人上前一步,“我還有件事要告知你。”
“何事?”靳越不解地反問。
靳老夫人看向了靳越,“一年前,你得到靳家的鑰匙,應該都清楚寶藏的事情。”
“清楚。”靳越不可置否地點頭。
“那個寶藏需要三把鑰匙纔可以打開。”
靳越脫口落聲,“我知道,靳,皇甫,蕭家,一共三家的鑰匙,方可以打開寶藏,若是擅自闖入,只會造成寶藏的洞府坍塌。”
“沒錯!”靳老夫人臉色凝重了幾分。
“哪還有呢?”靳越再問,他已經聽出了這個老太婆不只是要說這些。
靳老夫人精氣神的眼睛泛起一層光芒,“少越,我有一位老朋友在沁水,他告訴我蕭家那一把鑰匙一直遺失在外。”
“這個我也聽說了,一年多前就知道了。”靳越平靜地落聲。
靳老夫人繼續開口道,“我還聽那位老朋友說,小家遺失的鑰匙在蕭家遺孤的身上。”
“蕭家的遺孤?”靳越明顯詫異了。
“對!”靳老夫人重重落聲,“二十年前,蕭家老督軍蕭震雄十分寵愛一位三姨太,蕭震雄還把蕭家的寶藏鑰匙交給了這個三姨太保管。”
“三姨太?”靳越微微眯了眯眼睛。
靳老夫人繼續言語,“三姨太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惹來了蕭夫人的嫉妒,趁着蕭震雄遠征,命人一把火燒了那個三姨太的院子。”
“然後呢?”靳越追問。
“然後,那時候,正好三姨太剛剛給蕭震雄生下一位小千金,足不出戶,這場火一燒,所有人都以爲她們母女倆是被那場火活活燒死。”
“難道沒死?”靳越愈發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靳老夫人看向了靳越,笑着點了點頭,“沒死!那一把鑰匙藏在了那位小千金的襁褓裡,小千金被送出去,也就這麼遺失在外了。”
靳越鳳目微微眯了眯,“那對母女現在何處,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