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雄軍的兄弟越戰越勇,張尚書總算放心不少。
可讓人鬱悶的是,這場戰爭並非只有天雄軍參戰,除了天雄軍之外,還有不少地方衛戍部隊和衛所軍,這些部隊平日裡幾乎不參加訓練,真的上了戰場除了搖旗吶喊之外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
因此兩軍剛一接觸便敗下陣來,要不是靠着每個衛所那幾十名家丁級精銳苦苦支撐,只怕早就出現大潰敗的情況了。
目前五里橋一帶的總體戰事還算平穩,兩方人馬犬牙交錯,各有勝負,雖然有部分小潰敗,也不至於影響大局。
就兩軍的主力部隊來看,天雄軍勉強佔了點上風,但優勢並不明顯,若想取得勝利並不容易。
“將軍,闖軍又有支援來了。”這時熊越指着前面的戰場說道。
“這祖寬搞什麼鬼,這麼久了都沒音訊!”林東將前面的戰事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焦急不已,看闖軍的情況他們並未傾盡全力,似乎也在等待着什麼!
“爲何闖軍也沒有投入全部戰力呢?這不應該啊!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林東一驚,目光開始在場中四處張望起來。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呢?”林東苦苦思索。
“將軍,前面傳來關寧鐵騎的消息!”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前來報告。
“關寧鐵騎,關寧鐵騎……,不好,騎兵,是騎兵!”突然想到關鍵處,林東差點跳了起來。
“我說怎麼感覺到哪裡不對,原來是闖軍的騎兵沒有出現。”林東嘀咕一聲,當即問道:“關寧鐵騎在什麼地方?”
“稟將軍,關寧鐵騎失蹤了!”那名士兵一臉尷尬的道。
“失蹤了?”所有的將軍們紛紛跳了起來,一支幾千人的軍隊竟然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不行,我要去見督師!”林東蹭的站了起來道。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衆將軍自然沒有林東想得深入,見他一臉驚慌,慌忙問道。
“關寧鐵騎只怕出事了。”林東咬牙道。
“將軍,這事會不會是下面的人弄錯了,畢竟這麼大一支軍隊,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李達一臉着急的道。
“但願是吧!”林東說着便令人尋來一匹戰馬當即朝着盧象升所在的中軍而去。
且說此時的滁州城外,此時高迎祥正帶着本部人馬站在城門外一里開外的地方。
“闖王,你說這狗官真的會出城麼?”剛剛恢復過來的劉宗敏一臉疲憊的問道。
“明狗中有些人還是有點膽色的,據我所知這個劉知州就是這種人,要是不給他足夠大的壓力的話,他只怕真的會冒險一試。”高迎祥一臉淡然的道。
“闖王,你就不擔心五里橋那邊麼?”劉宗敏看了那緊閉的大門一眼問道。
“那有何好擔心的,八大王他們雖然尊我爲盟主,卻對我陽奉陰違,正好借這次機會打壓一下他們的實力,只要把握好度,不要讓他們被明軍吃掉就是。”高迎祥看了身後早已打成一鍋粥的五里橋方向一眼輕描淡寫的道。
“闖王說的是,這些人桀驁不馴,讓他們碰個釘子也好,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劉宗敏嘿嘿一笑道。
“戰鬥已經打了這麼久了,怎麼張頭領那邊還沒有消息。”劉宗敏轉過話題又道。
“是啊,這事的確有些蹊蹺!”高迎祥也是一臉疑惑的道,按說張獻忠不應該這麼久沒有消息纔對。
其實他哪裡知道,此刻的張獻忠比他們還要着急,此時他正坐在大帳之中等待探馬的消息,可探馬自從一大早出去之後便沒有任何迴應。
“報……”
“何事?可找到關寧軍的所在?”張獻忠噌的站起身來問道。
“稟將軍,據探子來報,關寧軍在百家橋附近出現。”那名士兵氣喘吁吁的道,顯然這一路奔來十分吃力。
“百家橋?”張獻忠頓時坐不住了,慌忙叫人打開地圖。
“百家橋,他們這是要截斷我們的退路啊。”說到這裡張獻忠目光在地圖上移動,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滁州城四面環山,若是百家橋一帶關寧軍封鎖的話,那唯一的出路便只有清流關一途,現在清流關已經落在明軍手中,他們這是要在滁州打一場殲滅戰啊!”張獻忠意識到不對,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啊……”衆人頓時大驚,紛紛站起身來。
“盧閻王好大的手筆,竟然想全殲我闖軍,你以爲我會讓你如意麼?”張獻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站起身來道:“所有人上馬,跟我去百家橋。”
隨着張獻忠一聲令下,三千騎兵衝出了大營,朝着百家橋方向而去,一時間馬蹄踏破長空,濺起的飛雪仿若雲霧升騰,大地都爲之震動不已。
此時的祖寬部已經來到了百家橋,鎮守這裡的乃是過天星一部,過天星一部都是步兵,面對祖寬的騎兵無法抵擋,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頓時整個百家橋一帶闖軍散得到處都是。
“哈哈,痛快!”見闖軍被自己衝散,祖寬心中大喜,當即令人立刻回去稟告張尚書,說百家橋已經拿下,請張尚書放心。
然而,信使剛剛離開不久,地面便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作爲騎兵將領,祖寬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讓人停止追敵,並組織騎兵在百家橋以北的平地上集結。
果然不到片刻工夫,便見一隊騎兵從官道上疾馳而來,看旗號分明就是闖軍的隊伍。
“弟兄們,跟我衝!”見闖軍的騎兵殺到,祖寬一聲大喝,數千騎兵發起了攻擊。
一時間萬馬奔騰,整個大地都爲之震顫不已,看着無數鐵騎朝自己衝來,張獻忠倒吸一口涼氣喝道:“弟兄們,只要殲滅了明軍這支騎兵,我闖軍便勝了,弟兄們跟我衝上去,殺光他們。”
隨着張獻忠的戰馬衝出,所有闖軍的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