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之所以要讓紫蘇假死,是以防萬一右玄不相信,會用他的凌天鏡來辨別紫蘇的真假。
現在人家連看都不看,那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讓紫蘇繼續受苦,沐傾晚將還在跟左影打鬧的璇璣叫進來。
“我要轉移紫蘇,我需要你做一個紫蘇的面具,精緻一點的,不要讓人一眼就看出破綻,一個晚上的時間夠嗎?”
璇璣差點就叫出來:“一個晚上,你當我是神仙啊?還要精緻的!”
“時間不多,只能一個晚上,做不出來也得做,至於怎麼做出來,是你的問題。”沐傾晚“冷酷無情”道。
璇璣聽到沐傾晚的話,幾乎抓狂:“你……你做人不能太霸道啊!”
沐傾晚聳聳肩:“沒辦法,習慣了。”
璇璣氣煞:“不過話說回來,你還要繼續給紫蘇辦喪禮嗎?”
“沒錯。”沐傾晚點頭,接着將她的計劃講給璇璣聽,“今天我們做的事情和說的話,你都不能說出去……”
“我知道啦,包括左影對嗎?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璇璣一臉因爲不被信任的受傷模樣。
沐傾晚翻了個白眼,很想告訴她,沒錯,就是這麼不相信你的嘴巴。
右玄抱着樓若離走出了沐傾晚的寢宮,叫樓若離的丫鬟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帶着樓若離當日就離開了蒼王府。
他帶着樓若離回到了紫苑,紫苑雖然是沐傾晚叫李燃尋找的房子,可是後來給了紫蘇住,紫蘇跟右玄成親之後,右玄就將房子從沐傾晚手裡給買下來當做兩人的婚房。
站在紫苑的門口,右玄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只要打開這扇門,紫蘇就會從裡面跑出來迎接他。
往日裡,不管他多往回來,紫蘇都會給他留一盞燈,看着那燈光,每每讓他覺得溫暖,可是現在……
他走進去,再也看不到那個窈窕的身影,再也見不到那雙對他充滿了愛戀的眼睛,就在這一刻,右玄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澀澀地痛了起來。
樓若離看右玄一副怔怔的模樣,心中自然知道他是在緬懷紫蘇,可她怎麼能允許呢?
沒有男人可以當着她的面想另外一個女人,這是對她的莫大侮辱!
“哎喲……好疼……”樓若離忽然大叫了一聲,捂着頭一臉痛苦。
右玄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怎麼了?離兒,你哪裡不舒服?”
“玄哥,我頭好疼,好像要炸開一般,好疼啊……”
右玄趕緊將她抱進去,拿出針來爲她治療,針紮下去,促進了血夜的流動,樓若離的臉色是好看了一點,可是同時也促進了毀容粉的發酵。
當晚,樓若離沐浴更衣完後,她便開始發癢,臉癢得她差點瘋掉。
她又不敢拿手去抓,可是不抓她又異常地痛苦,接下來,臉開始刺痛了起來,她馬上意識到不對:“來人啊,快來人啊。”
丫鬟跑進來,正想開口問她有什麼吩咐,擡頭卻看到她的臉,頓時嚇得尖叫了起來:“小姐,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