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沐傾晚軟硬不吃:“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是你們南宮家的?再說了,我能進來,便有本事出去。”
沐傾晚並沒有吹牛,在進來之前她便想好了退路,最不濟將小九放出來,主僕兩人一起攻出去,她就不信還出不去。
雪君殤聽到沐傾晚的話,茶色眼瞳深深看了沐傾晚一眼。
作爲南宮家族的少主子,南宮夜這些年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可就真的沒見過沐傾晚這樣的。
南宮夜冷笑一聲:“葉小姐吹牛不打草稿的嗎?你不過是六階的鬥者,你能打過你眼前的九階至尊嗎?”
沐傾晚挑眉,勾脣一笑:“你確定你的朋友會幫你出氣?”
南宮夜一怔:“你什麼意思?”
沐傾晚笑道:“如果他真願意出手,就不會眼睜睜看着花妖獸被我抓走了,對於你所謂的友情,夜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沐傾晚的意思是在嘲諷南宮夜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九階至尊似乎一點也沒把他當朋友看。
而對於眼前的男子,她剛纔不過在賭,她進來之時,他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之後對她的態度,比南宮夜還要好。
這讓沐傾晚對他不禁生起了幾分好感,當時她看着花妖獸,實在太喜歡了,很想佔爲己有,想到做到,於是她出手了。
沒想到讓她賭對了,雪君殤再次給她放水了。
南宮夜聞言,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氣爆了,他扭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雪君殤:“你沒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雪君殤搖頭:“沒有。”
南宮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君殤居然胳膊肘往外拐,這還是他的摯友嗎?
南宮夜簡直要對人生產生懷疑了:“我沒聽錯吧?”
雪君殤沒再理已經在爆炸邊緣的南宮夜,慵懶地往自己杯子裡倒酒。
南宮夜鬱悶得想吐血,但雪君殤素來說一不二,南宮夜知道多說無益。
所以他扭頭看着沐傾晚,咬牙道:“花妖獸可是跟本公子簽了血契的,你就算把它搶走,也使喚不上。”
沐傾晚冷笑一聲:“公子夜說謊也不打草稿嗎?如果花妖獸跟你簽了血契,它怎麼可能會向這位……”
沐傾晚要說雪君殤時,才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雪君殤淡淡道:“霄,雨肖霄的霄。”
“它就不可能向霄公子告密。”沐傾晚指的是剛纔花妖獸被雪君殤抓住時,說自己的被賄賂的事情。
南宮夜牙咬得“嘎嘎”響,這女子真是太狡猾了,簡直不放過任何一絲小細節。
看着自己的好友被打臉,雪君殤不僅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弧度。
這種千年花妖獸實屬難得,幾千年來纔出來這麼一隻,當時可是花了南宮家不少人力物力才找來的,南宮夜說什麼都不可能拱手相讓。
“這花妖獸不能給你,我讓秦叔給你十顆碧靈丹作爲我的賠禮,你把花妖獸還給我。”
十顆碧靈丹雖然很可貴,可是跟花妖獸完全沒得比,這花妖獸她沐傾晚勢在必得,假如南宮夜之前沒有先抓弄她,她也不會這麼不給面子的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