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那小姑娘給本公子綁回去!”
年輕校官對封小先是直接無視了,瞅了雲翠好幾眼,眼神一亮,便吩咐着四周的兵丁上前準備硬搶人。而云翠從這夥兵丁出現之後便躲在了封小先身後,一雙戰戰兢兢地的眼睛時不時的偷瞄一下,封小先則把雲翠護在身後,同時魂念一出,知道了這夥兵丁,包括那位年輕的校官都是普通的凡人,無非是氣血比較旺而已。
“把人給我綁了,男的扔豬圈裡,女的給送公子房內!”
年輕的校官踏馬而去,周遭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着,而封小先卻是把這些議論聽的清清楚楚,也知曉了那位年輕校官的名堂,原來那位年輕的校官叫“古戰軍”,是這駐守着黑巖城的將軍,鎮西大將軍的二公子,從小便聲色犬馬,疏於管教,經常是大街上便虜**女,行爲相當之囂張,但奈何這古戰軍是鎮西大將軍的獨子,父母溺愛,黑巖城城主這方又不敢管,這才導致了古戰軍囂張跋扈的性子。
四周的兵丁在一位壯漢頭領的呼吼下,長矛橫立,步步逼近,他們也怕封小先狗急跳牆,臨了還拉幾個墊背的,所以這些兵丁也沒當即一擁而上,而那位壯漢頭領也是大吼着手下快些把人抓住,但他自己卻沒上前,反而小退了兩步,因爲他看出了不尋常。
封小先在二十多位兵丁圍困之際,臉上絲毫沒見緊張,反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年輕校官,魂念也跟着那校官踏馬出城,去了城外北方一座山脊上的軍備大營裡。而封小先好奇的是這位年輕校官雖也是一介凡人,但其腰上所佩戴的一枚玉墜卻是一枚低階法器,所以封小先便想着,莫非那軍備大營裡有修士的存在?
只是,按照修行界約定俗成的規矩,凡俗世界之間的戰爭是不允許修士插手,因爲燕國這邊插一修士,晉國那邊肯定也會安插修士,那兩軍交戰還有凡人什麼事,兩國之間的修士直接插手便是了,況且只要修士一插手,八成連整個國土都得打廢,國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封小先纔好奇。
至於圍上來的那些兵丁,封小先是一點都不在意,臉上是一點焦急,憤怒的表情都沒有,所以那壯漢頭領纔看出了一絲不尋常,若是尋常人家遇到這種事情,要麼拼死反抗,要麼哭爹喊娘,哪像封小先這般平靜的。
但之後的事情又讓那壯漢頭領傻眼了,封小先回過神來,魂念與雲翠傳音了幾次,雲翠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封小先身後出來,然後封小先對着那壯漢頭領笑笑,高舉着雙手退卻一旁,意思是說,我不反抗,你們抓吧!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封小先被五花大綁,而云翠則被“請”上了戰馬,由那壯漢頭領牽着一路出了城。而壯漢頭領牽馬走在前面,身後就是五花大綁的封小先,他一邊走,心裡卻是涼颼颼的,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見封小先笑眯眯的跟着,雖然看上去異於常人,但也沒有作妖,這便讓壯漢頭領心裡七上八下的,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心裡想着,早些把人給古少將給送去,免得出什麼幺蛾子,他擔待不起。
進了那軍備大營,壯漢頭領吩咐着下屬把五花大綁的封小先帶走之後,他親自帶着雲翠
去了古戰軍的行營,把人交給守衛之後,這位頭領長出了一口氣,忽而又想到那位五花大綁的年輕人,這位頭領思索了一番後,還是覺着不放心,遂大步去了伙房。
可是等頭領去了伙房,正看見之前他的那幾位下屬從伙房裡出來,嘻嘻哈哈的說笑着,頭領見狀,喝了一聲,這些士兵纔有了正行,但接着他問着那位五花大綁的年輕人的狀況的事情,這些士兵一個個莫名其妙的表情,交頭接耳的互相詢問着頭領在問些什麼。
這些士兵覺着頭領問的莫名其妙,便有一位與頭領關係較近的士兵問着,什麼五花大綁的年輕人?頭領之前不是吩咐他們去伙房例行檢查嗎?頭領問的什麼年輕人?
頭領臉色一變,立馬覺着事情不對,他三兩步跨進伙房,沒見着那位被他們綁回來的年輕人,問了伙房的夥計也是不清楚,說從未有過什麼五花大綁的年輕人進來。而至此頭領登時頭冒虛汗,心裡是咯噔咯噔的亂跳,然後他“噌”的一下又竄出了伙房,朝古戰軍的行營跑去,然後等他與守衛稟報過後,進了古少將的行營,“吧唧”的一下就攤坐在了地上,因爲他沒看見古少將的人影,行營裡空蕩蕩的……
而在封小先被五花大綁的被綁至軍營後方的伙房時,封小先輕鬆一震,繩子應聲斷裂,押解的那幾位士兵當即嚇的不輕,握着長矛的手都在打哆嗦,但封小先卻是沒爲難他們,大手一揮,這些士兵便一個個倒地昏迷,同時封小先還抹去了他們這段關於封小先的記憶,然後封小先的身影憑空消失,化作一陣清風吹開房門,頃刻間便到了那古戰軍的行營,卻是見到雲翠真正大發雌威。
雲翠在被帶至古戰軍行營之內,守衛退守至門外,那古戰軍卻是笑盈盈的走上前,正欲伸手摸摸雲翠的小臉,但云翠先是一揮手佈下了一個隔音禁制,然後真元一動,隔空一巴掌狠狠的拍飛了古戰軍,雲翠的這一巴掌下手很重,古戰軍的下巴磕都被拍碎了。
正當雲翠手裡的“風刀”形成之際,雲翠氣憤的想一刀把古戰軍給切成兩截的時候,封小先出現了,一把抓住雲翠的手腕,風刀劈歪了,劈到了地面上,“噗”的一聲,縷縷煙塵飄起,堅硬的地面就像是豆腐一樣,被風刀給切出了一條大口子。而那位古少將更是不堪,在雲翠的風刀出手之際,他便明白今兒遇上了什麼人。
古戰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他知道這世界上存在着修士,他老爹也爲他尋過機緣,但因爲沒有修仙的資質,也只能作罷。所以在雲翠出手之後,古戰軍便一撲通,跪在了地上,嘴裡告饒着,額頭也磕出了血。
雲翠還想繼續出手,殺了古戰軍,但封小先阻止了,他傳音了兩句,雲翠也只能氣鼓鼓的作罷,然後封小先大手一揮,連帶着古戰軍,雲翠一起消失在了這行營裡。而當封小先前腳一走,那壯漢頭領後腳就闖了進來,咋咋呼呼的闖進來一看,完了,古少將也不見了!
……
黑巖城與晉國的震山城接壤,至於中間的這塊山區,幾十年前是晉國和燕國的交戰區,所以這塊區域在幾十年前是一塊無人區,且那時大戰之後無人收斂的屍體也被丟棄在這片區域內,之後便有傳說,說那片區域內常有冤魂,厲鬼出沒,都是那些慘死在戰爭中的士兵所化。所以就算在戰爭停止之後的一二十年裡,這裡始終都沒人敢在此長時間的停留。
直到之後發生了天災,流民遍地,而有些難民沒地方可去,便進了這片區域,自然沒遇上什麼冤魂,厲鬼,反倒是因爲這片區域幾十年間都少有人至,導致這裡野獸橫行,豺狼虎豹滿地跑,野獸很多,那些難民靠着捕獵還存活了下來,因此這片區域才漸漸了有人煙,有了村落,也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界,流寇,悍匪,小偷等很多,現在倒成了一處別樣的地方。
而封小先帶着雲翠,古戰軍化作一陣清風,便進了這片區域,隨便找了一處山間破敗的房屋,封小先把古戰軍放下,而古戰軍卻是一落地便開始磕頭,嘴裡不停的求饒着,“上仙,是小的眼瞎了!求求上仙放過小的一命,以後只要上仙有所吩咐,小的一定赴湯蹈火,一定聽話!求求上仙放過小的一命!求求上仙!……”
“起來說話!……既然你知道我們是上仙,那你能告訴我,你腰間上的玉墜是誰給你的?”
“上仙是說這個?”古戰軍哭花着臉,一手把腰間上的那個橢圓形玉墜給摘了下來,遞給封小先,而封小先仔細看了一下這個玉墜,上面僅有一個“安魂陣”的入階陣法,勉強說得上是一枚低階法器。
“回稟上仙,這個玉墜我小的時候,我父親託人在‘青丘坊’買的。”
“‘青丘坊’?在哪裡?”
“我也不太清楚‘青丘坊’具體在哪裡,只知道是在晉國,在南陽城附近……”
“晉國,南陽城?”封小先嘀咕了幾句,接着也不管古戰軍的死活了,帶着雲翠一陣煙似的消失不見,徒留古戰軍在那破敗的房子內叫喊了半天,聲音都喊沙啞了沒都見迴應。
而封小先以前從未來過晉國,當然也不知道南陽城在什麼地方,所以封小先帶着雲翠先去了震山城,花些銀子買了一份地圖,知道了南陽城的方向,接着便帶着雲翠一陣風消失在了天際,直接朝着南陽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