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先之前還真不知道濺浪島就在藍溪島附近,但問題是現在商船沒消息,獅原山那邊也沒傳回來消息,八成是海獅族遇到大問題了,可現下還能怎麼辦,封小先只能是乾等着,等着失態的進一步發展再說。
幾天之後,黑瞿又來了,說是要向封小先稟報那個赤尾一族闖入者的事情,但封小先離都沒離他,黑瞿就在山腳等了整整一天,烏拉也是接了封小先的命令,也沒理會黑瞿,而黑瞿吃了這個閉門羹之後也是鬱悶的不輕,他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島主不見他。
但黑瞿精神頭很天,第二天又來了,而且接下來的幾天,天天都來,估計是抱着一天見不到島主,就每天都來的態度,這就把封小先弄煩了,跟烏拉說,直接關閉山門,不讓黑瞿上山,同時封小先還與烏拉交代了幾句便直接飛出了藍溪島,向五百多海里之外的濺浪島飛去。
封小先第一次來到這無垠之海的第一站就是濺浪島,那時候他雖然覺察出濺浪島上有位金丹境的修士,但當時他也沒多注意,而現在再次回到濺浪島,封小先還是有頗多感觸。
飛身下了島上,走進鎮子裡,魂念一放開便在一小店鋪裡見到了這濺浪島的島主,白常。白常是一位大叔模樣,白薊一族的人,這一族就是放在整個遠東之海也是一個小族,人口也不多,整個無垠海域也就白常一家子,四口人,且全都在濺浪島上。
白常在島上開了一家雜貨鋪,符籙,丹藥,法器等等,什麼都有,也全都是他自己所煉製的,白常的煉丹,煉器水平就算在封小先看來也是一般,不過賣給這島上的海族也是夠用,這也是沒法子,照白常所說,濺浪島上沒靈脈,平日裡爲了安全着想,他也很少出島,所以爲了賺點靈石也就只能這樣了。
白常活了好幾百歲了,就連他家最小的兒子,白星也是一個一百多歲的“小孩子”,不過百常並沒有拿化形丹給白星吃,他也怕白星吃了化形丹留下後遺症,然後很長時間都彌補不過來,所以白常一家也就白常這位家主才能化爲人形,他老婆,兩個孩子都還是本體狀,生活在附近的海里。
封小先與白常見面之後,倆人就在白常的店鋪裡閒聊着,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白常一邊嘆氣一邊說着,說現在在海上生活不易,別看海域寬廣無比,但真正安全的地而能有多少,就連海獅一族的大本營,獅淵海域也不安全,海獅一族這才當了幾年老大,現在就爆發出危機了,明面上黑鯉一族想要聯合赤尾一族重新奪回無垠海域的掌控權,而海獅一族現在在無垠海域還未完全站穩腳跟,面對黑鯉和赤尾兩大海族,海獅一族多半是危險了。
不過閒聊這些,白常也不怎麼擔心,照他說來,不管是那個海族成了無垠海域的老大,對於下面這些小島來說都不重要,那些大海族想要掌控整個無垠海域,想要獲取無垠海域的資源,多半都不會對下面的這些海島進攻,這樣無異於自掘墳墓,誰還願意爲他們賣命。所以白常雖然擔心無垠海域會再次發生戰亂,但只要小心一點,機靈一點,多半都沒事。
雖然封小先之前很擔心海獅族會出事,但聽了白常所講的事情,封小先倒是不怎麼擔心,倆人閒聊了一陣後,封小先便告辭而去,不過封小心在回藍溪島之前,想起來他埋在山上的那俱神秘屍身,想着封小先便直接飛身上了那山林間,照這記憶找到了那埋屍之地,一看,那地頭還是那樣,應該沒人發現那俱神秘屍身的存在。
“刨,還是不刨?”
封小先站在那埋屍之地,躊躇良久,自己碎碎唸了半天,在思量着到底是刨出來,還是不刨出來,且從熔岩火域莫名到了這無垠之海,封小先猜測着肯定與這俱神秘屍身有關,但這俱神秘屍身身上肯定還有秘密,封小先也有好奇心,但又怕被好奇心給害死。
“操!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幹!”
封小先一咬牙,既然心中對這俱神秘屍身身上的秘密念念不忘那就開動,隨意找根樹枝然後開始刨墳,他自己埋屍的地方,封小先肯定自己知道,所以沒幾下就把神秘屍身給刨出來了。
與之前看上去一樣,這俱神秘屍身一點變化都沒有,更談不上說腐爛了,就連身上的衣裳都是好好的,皮膚也是一樣溫潤有光澤,只是封小先奇怪了,爲什麼這俱屍身一直都保持着跪着的姿勢,封小先一直掰都掰不直,連頭也一直低垂着,無論怎樣,封小先都把這人的身體被掰直。
稍稍清理乾淨了這屍身身上的泥土,然後依舊放進九曲壺內,完了封小先飛回了蘭溪島,而封小先一回島,烏拉來稟報說那黑瞿的毅力太堅強了,每天都會來山腳報道,非要說見到島主爲止,烏拉也是被被煩的沒辦法了,只能向封小先稟報。
“好吧,你讓黑瞿上來吧!”
沒辦法,這破事始終要解決,可封小先現在沒空,所以想着直接把黑瞿給戳穿,萬一不行要那幾個人全部弄死,一絕後患。
然後黑瞿鎮長上山了,腳步蹣跚的來到封小先跟前,非常感慨的說着,“島主,我之所以老是叨擾島主,還是因爲現在事態嚴重了,我們的商船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然後我還問了周遭的幾個城鎮,他們說的情況也跟我們一樣,然後說族內大本營那邊又沒傳來消息,可見事情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而之前我們逮着的那名赤尾一族的人,他此前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矇騙了島主,可後來經過我們不懈的盤問,那小子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從只鱗片羽來看,海獅族怕是被強攻了,現在怕是分不出精力來支援外海,而且說是如果我們這些外島不投降的話,那就抹平整個藍溪島!”
“你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封小先倒是驚訝黑瞿的消息來的那麼快,不過稍一想想便釋然了,這黑瞿在藍溪島當了那麼多年的鎮長,人脈多少是有點,消息也自然來的快,不過這黑瞿的說倒是與白常說的有些出入。
“應該不像是假話……”
“那就是說,藍溪島也會被攻擊?大概什麼時候,你們問出來沒有?”
“大概,這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繼續去審問那小子,包括對方是那些族人,大概在什麼時候,有多少人,有多少真人,真君,有沒有大型的攻城炮等等之類的,你們最好都問清楚,問完了之後再來彙報。”
“屬下領命!”
黑瞿領了封小先的旨意便急匆匆的下山了,等黑瞿走了之後,烏拉湊過來說着,“主人,黑瞿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人來攻打藍溪島?這破島有啥好打的?”
“打不打全在他一張嘴……”
“嗯?主人,什麼意思?”烏拉看着封小先神秘一笑,搞不懂封小先說的是什麼意思,一頭霧水。
“再過些時日應該就知道了!”
黑瞿下山了,他快步跑到礦區,而那位赤尾一族的闖入者就被盤多綁在礦區的庫房裡,不過等黑瞿來到礦上,伸手掏出一杆紫色的小旗子,小旗子上有一個極像是山羊狀的圖案,然後等黑瞿手持小旗子來到庫房前,手裡的小旗子一揮,見着小旗子上放出一道紫光,投射在庫房的門上,當即便見着庫房的門上一陣炫麗的藍光閃過,然後黑瞿纔打開庫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盤多,龐斌,以及大力三人都在,同時庫房裡還多了一人,就是那位大力的手下,劉參,等黑瞿一進來,這四人都異常緊張的轉過身來,大力甚至臉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一副準備搏鬥的樣子,而等大力一看是黑瞿進來了,當即便放鬆下來,一嘴的碎碎念。
“黑殼子,你孃的進來也不事先吱一聲,搞我還以爲是島主進來了!”
“你緊張給屁!那封小子纔不會過來,平時連見都懶得見我一面,他怎麼會下礦區來。”
黑瞿也是罵罵咧咧的大步跨進來,來到幾人跟前,同時跟在他們面前的那位赤尾一族的人說着,“媽的!這次還得靠你了,那封小子想知道攻島的人數,時辰,具體修爲,以及有沒有攻城炮之類的消息,你看,要不你隨便編幾個?”
與之前封小先所見到的情況不同,當時這位赤尾一族的闖入者是被五花大綁的綁着,但現在卻是安逸的躺着,身邊有酒有肉,一邊吃着,安逸的很的樣子,而聽黑瞿一說,這人立馬就不高興了。
“要我編?老子怎麼編?老子都是被你們忽悠來的,其它的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怎麼編?你們隨便忽悠就是了,還問我幹嘛?”
“我們哪知道赤尾一族的情況,還不只有你知道,不是你編誰編?”
“編個錘子!老子都被赤尾一族給趕出來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赤尾一族是什麼情況,老子又不知道,我怎麼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