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筆!”
烏拉是不耐煩的說完就走了,完全不管黑瞿的急躁,等着烏拉走沒影了,黑瞿才憤恨的罵了一句,但卻也不敢當着烏拉的面罵,不過黑瞿也沒轍了,封小先不見他,不管是不是真的在修煉秘法,估計黑瞿是這好一陣子都見不到封小先了,所以黑瞿也不得不走了,準備回礦區和他們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想了那麼多對策,但封小先不露面,等於一記重拳砸在了棉花上,啥效效果都沒有。
然而等着黑瞿準備回礦區的時候,從鎮子上跑來一人,是鎮長的助手,這人慌慌張張的樣子,飛快的跑到黑瞿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鎮長,商船來了!商船來了!……”
“商船來了?不可能!商船這麼可能來?”
黑瞿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確認沒聽錯之後,黑瞿趕緊帶着助手回了鎮子,三步兩步便來到了碼頭上,黑瞿還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實是海獅一族的商船,船首上的那個金燦燦的雕像是不可能作假,作假那就是冒着被海獅一族追殺的罪過。
“快去迎接!”
商船既然來了,那還是得恭敬的迎接,雖然黑瞿也覺着意外,這都兩個多月了,商船居然來了,莫非是海獅一族的危機迎接接觸了?
商船已經靠岸,黑瞿趕緊叫助手去礦區與盤多說一下,讓盤多趕緊帶人這短時間所挖掘的靈石都帶過來,同時黑瞿也上了船,見着了船長,可沒見着駐守商船上的長老,一問之下才知因爲此前商船出了點事故,所以這趟商船上所駐守的長老都不是一般人,所以黑瞿若是想見商船上的長老,怕是不夠資格,除非長老主動見你。
而後黑瞿就見到駐守商船的長老,是一位鬚髮的中年人,還沒等黑瞿靠近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這還是黑瞿之前從未感受到的強大,就連在島主身上也沒有這般強大。
黑瞿恭恭敬敬的上前,躬身行禮,自報家門說他是這藍溪島上的鎮長,可黑瞿在那說半天,這位鬚髮中年人一直都沒理他,中年人或許是在船艙內待夠了,出來吹吹海風,壓根就沒理會黑瞿。
“你剛纔說,你叫什麼來着?”突的,這鬚髮中年人轉過頭來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黑瞿,繼而又說着,“你說你叫黑瞿?你是霸金甲一族的族人?”
“是!屬下是叫黑瞿,是霸金甲一族,長老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來了屬下的本體…...”
黑瞿恭維着,可這鬚髮中年人聽了卻是饒有興趣看着黑瞿,玩味的說着,“這次我海獅一族出了點事情,不過幸好都解決了,那些個反動者,有些殺了,有些跑了,還有一些被抓了,不過倒是問出一些東西來,說你們霸金甲一族最近與銀鯊一族走的很近?”
“這個,這個簡直就是胡說!我霸金甲一族與銀鯊一族根本就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肯定是搞錯了,要不就是有人想陷害我族,還望長老明察!我霸金甲一族對海獅一族是忠心耿耿,請長老明鑑!……”
黑瞿一聽這位鬚髮長老輕飄飄的說着,他登時心裡一緊,當即就顫顫巍巍的跪下了,嘴裡不停的解釋着。而原本霸金家一族很早以前就是海獅一族的附屬族羣,這件事情若是坐實了,那海獅族豈能放過他霸金甲一族,怕是有滅族的可能。
“這件事情現在還在查,而且我們查到不僅你霸金甲一族有問題,還有不少族羣都有通外的傳言,不過雖然只是一些傳言,但你明白的,危機雖然接觸了,但我族現在仍舊在危機關頭,任何一絲的不安都會消滅在萌芽之中,所以我看,這次你還是隨本次商船一起回獅淵海域吧!如果你霸金甲一族沒有問題,倒時候自然會放你回去,明白了?”
鬚髮中年人輕描淡寫的說着,聽其話中的樣子,如果霸金甲一族投靠銀鯊一族的事情坐實的話,估計黑瞿就回不來了,所以這讓黑瞿更是緊張起來,眼咕嚕直轉,但現下能有什麼辦法,怕是黑瞿稍有一點不願意的樣子,估計當場就會被弄死,而且會連累的霸金甲一族,至於霸金甲一族是否真的與銀鯊一族有染,那只有黑瞿才知道了。
“是!長老……”
黑瞿恭敬的答着,然後便與那鬚髮中年人一起下了船,而這時候盤多,以及龐斌,大力等人已經把這兩個多月積存的靈石都帶來了,同時還帶了幾箱原礦石,這些也是伴隨這那靈石礦被開採出來的,而商船上下來一些夥計,三三兩兩的就把那些靈石,原礦石都搬上了船。
“長老,要不要去鎮子裡歇會?要不要見見我們島主?”
靈石等東西都搬上了船,那鬚髮長老就準備上船走了,可黑瞿這時候突然說着,若放在平時黑瞿沒這麼大的膽子,就算是面對封小先黑瞿也不敢亂開腔。
“不見了,現在這片海域仍舊不**生,早些出來,早些回去……”
鬚髮中年人邊上船邊說道,然後那商船的船長都準備撤錨了,可黑瞿仍就在中年人身側小聲的說着,“長老,我們藍溪島的島主是新來的,來了沒幾個月,不過屬下倒是聽下邊的人說,我們這個新來的島主不太乾淨。”
“不太乾淨?什麼意思?”
“聽說是與黑鯉一族的人有染,不過這也是屬下聽鎮子上的人說的,至於知否是真的,屬下也不太清楚,這個還需要長老親自查探一番,或是帶回獅淵海域審問……”
鬚髮中年人大有深意的瞟了一眼黑瞿,卻是沒說什麼,徑直朝船艙內走去,而黑瞿也沒辦法只能亦步亦趨的進了船艙,不過在進船艙之前,黑瞿回頭看了一眼碼頭上的盤多,龐斌以及大力,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船艙,同時商船起錨,開拔,迎着海風駛出了碼頭。
“這長老帶黑瞿走是什麼個意思?”
盤多看着黑瞿乘坐的商船消失在海上,雖然黑瞿上船之前與他們交待過一些什麼,不過也只是說要去獅淵海域走一趟,具體上也沒說什麼事情,這倒是把幾人給悶住了,完全搞不懂黑瞿去獅淵海域是幾個意思。
“鬼才知道!你是他兄弟,連你都不知道,我們能知道?”一旁的龐斌倒是沒多大在意,少了一個油膩子似的的黑瞿,他在這藍溪島還更方便行事。
而這時候的黑瞿的心裡更是忐忑不已,莫不是之前在獅淵海域真的發生了襲擊,最後還是海獅一族勝利了,然後海獅一族到底掌握了多少霸金甲一族的消息,雖說霸金甲一族是海獅一族的附屬族羣,但想對來說,都是各管各的,除了定期要上供,關鍵時刻的人員抽調以外,霸金甲一族和海獅一族之間基本上沒什麼來往,如果海獅一族掌握的消息已經有了五六成,那黑瞿怕是有去無回。
所以黑瞿現在想從那鬚髮長老那探探口風,他向那些船員們打聽清楚了鬚髮長老的房間,然後忐忑的下了底層船艙,輕聲摳門。
“長老,我是黑瞿,我有事要稟報!”
“進來吧!”
當下黑瞿突的覺着這聲音有點熟悉,不過黑瞿現下心裡正琢磨着怎麼討這位鬚髮長老的口風,一時就沒有深究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黑瞿進了船艙,見着那鬚髮長老正背對着他,似乎是在對着銅鏡擺弄着他的頭髮,黑瞿心裡有些奇怪,頭髮有什麼好弄的,隨便紮起來就行了,要不就再扎個髮髻。而黑瞿不管再怎麼嘀咕,也得恭敬的等完鬚髮長老弄完頭髮,然後才上前稟報。
“長老,屬下有事要稟報!”
“說……”
鬚髮長老隨意的坐了下來,手裡端着一琉璃酒杯,輕吐了一個字,黑瞿便接而說道:“稟長老,屬下在藍溪島做了幾十年的鎮長,雖然時間尚短,但卻是經歷了三任島主,第一任島主戰死了,第二任島主失蹤了,這第三任島主,卻是有點不同,他對島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對靈石礦上的事情也不沒興趣,反倒是這一上任就去了周圍幾個島閒逛,沒事就去找周遭幾個島的島主,至於什麼事,屬下不知道,可這件事看起來很反常,加上之前屬下聽鎮子裡以及其他人的傳言,屬下擔心這第三任島主……”
“第三任島主怎麼了?接着說。”
“屬下擔心這第三任島主是個內應,不過這也是屬下的猜測,之前我們的商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來了,這種事情,商船的航道就只有我族知道,商船在海上出了事,這事如果對方不知道我族商船的航道,商船這麼可能遭到伏擊,所以屬下擔心……”
“你倒是有心了,一個小島的鎮長,還操心着我族的大事,你倒是個人才,不過我更是要把你帶到獅淵海域了,如果你霸金甲一族沒有參合其中,我倒是可以舉薦你當個謀師之類的位置,不過可惜呀!”
“可惜?”黑瞿不理解這鬚髮中年人最後長嘆的什麼氣,莫不是獅原山那邊已經掌握了霸金甲一族投靠銀鯊一族的證據?這事黑瞿自己都不太確定,海獅一族就知道了?
“我可惜的是你活不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