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這一回來,氣還沒踹順,周遭的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着,趙軒一時間也不知道回答誰,還好這時候有兩位老頭出面遣散了圍觀的人羣,拉着趙軒進了一間土坯房,然後關上了那簡易的木門,把那些熱絡的人們都擋在了門外,雖然這土坯房看着簡陋無比,但所加持的禁制,陣法還挺全,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土坯房內的聲音。
“趙軒,此行可還順利?宣長老聯繫上了嗎?”
“回師叔,聯繫上了,而且師侄還與宣長老見了一面,不過宣長老說她也與門內已經有好一陣沒聯繫上了,宣長老也叫師侄傳話說先讓我們按兵不動,如果有特殊情況,宣長老會傳信與師侄……”
“這樣啊,既然宣長老已經說了,那我們就照宣長老所說的辦,不過師侄,宣長老所說的與門內已經失聯了一陣的事情就暫時別把事情傳出去,別讓外面的人知道,知道了吧?”
“明白了,師叔!”
這兩位拉着趙軒進屋的老頭,一位是趙軒的師叔,鞠亮,也是一位散仙境的高人,而另外那位鬚髮老頭則是其門內的執法長老,鄭薛陽,與鞠亮一樣都是一位散仙一階的高人,而現在這個島上就以鞠亮和鄭薛陽爲首,至於他們口中的那位“宣長老”則是其門主親封的“聚海堂”堂主,宣紅,是門主親派,專門負責門內在這遠東之海所有事務的負責人。
之後,門便開了,趙軒與兩老頭走了出來,外門的那些人還未散去,不過既然趙軒與倆老頭已經說好了,趙軒所以就站在門口把此行出去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說他是怎麼混進了赤尾一族的船上,又是怎麼與宣堂主搭上話,又是用的什麼藉口,然後宣堂主又有什麼話示下等等,趙軒說的很詳細,不過趙軒也是找着鞠亮師叔所說的那般與這些講,鞠亮師叔就擔心若是這些人知道就連宣堂主也有好一陣與門內聯繫不上的話,一個個怕是都會慌亂。
而鞠亮、鄭薛陽,乃至趙軒都知道眼巴前的這些人大多都對他們此行的任務很有牴觸,一是地方太遠了,就是想回去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二是門內把他們派到這遠東之海來“開荒”,開闢他們在這遠東之海的勢力,一窮二白之下,這件任務簡直不能用“艱鉅”來形容,更別提門內對這片遠東之海所知甚少,他們這批人來到這裡之後,原本好幾十人,結果現在就只剩下十幾人了。
趙軒回來了,帶着宣族老的口諭,暫時先讓他們緩一緩,底下的人聽了還甚高興,雖說他們的修爲都還不錯,但放在四周的海域之上來看,還真算不上什麼,與黑鯉、赤尾一族等無垠之海的那幾方大海族相比都還差點,更別說出了無垠海域了。
所以底下的人聽着趙軒說暫時按兵不動之後,大夥都很高興,鞠亮和鄭薛陽則一臉無奈,但他們倆也沒辦法,誰叫他們這一到這片海域之後就暴露了人族的身份,這都好幾十年了,門內所交代的事情毫無起色,更別提建立自己的一方勢力,現在就連找個落腳的地方都得萬分小心,一旦暴露出來,那可就得受到諸多海族勢力的圍剿,所以這幾十年來他們一直過的很窩囊。
“趙軒,宣堂主還有沒其它事情交代下來?”
等底下的人都散去了,鞠亮拉着趙軒再進屋,小聲的問着,估計鞠亮猜想宣堂主可能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要交代,但趙軒是一頭霧水,轉而便明白過來,他苦笑着對鞠亮說道:“鞠長老,真沒了,宣堂主就交代了屬下那些事情,就沒其它什麼事情了,不過我聽宣堂主的意思,似乎門內不久還會再派一批人過來……”
“此事當真?”
“額,是屬下猜的,我上次見宣堂主的時候,聽宣堂主提起過,那時候宣堂主還能與門內聯繫上,我聽宣堂主的口氣,似乎在與門主抱怨,說這邊的情況很複雜,我們的人手又少,特別是高階修士太少了,所以屬下就猜測着宣堂主似乎在向門主要人,不過這都是屬下猜的!”
鞠亮聽趙軒這麼一說,原本還挺高興,但轉而就耷拉着一張臉,就連鄭薛陽也一樣,一聽是趙軒猜的,差點沒扇趙軒一巴掌。
“不過宣堂主能向門內抱怨,能爲我們的處境着想,這也算好事了,但現在門內的人手吃緊,我看門內要是再派人過來一事,估計懸的很。”
“對了,趙軒,你有沒有向堂主打聽門內的最新情況,那幾件事情完結了嗎?有沒有找到那俱仙屍?諭天門主的神魂恢復的雜樣了?”
“抱歉,薛長老,這些事情我沒問……”
“我去!你怎麼不問一下!”鄭薛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這邊的情況現在很不好,還指望着門內那邊的事情進展順利,有點好消息傳來,這樣起碼也能安慰一下,沒想趙軒這人也太實誠了,老老實實的當着傳話筒的角色,其它的事情是一點都沒過問。
等一切事情都平靜下來之後,趙軒告退,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鞠亮和鄭薛陽則在屋子裡商量了一些事情,無非還是關於他們自己的一些事情,然後便一切無事了,鞠亮和鄭薛陽也出來了,與趙軒一起,也像其他人一樣做着一些捕魚,曬網,鋤地,種草等等雜活。
……
“仙屍?還復活?這些都是什麼事兒?不知文昌兄知不知道這些事情。”
躲在那幾間土坯房不遠處的灌木林裡觀察情況的祈春把趙軒、鞠亮等人所交談的大部分內容都聽見了,雖然那幾間土坯房內都佈置了不少隔絕聲息的禁制,陣法,但之前文昌暗地裡就做了不少手腳,所以祈春便能聽見趙軒和鞠亮、鄭薛陽之間的秘密談話,不過祈春這次倒是聽到了不少新鮮東西,他不知道文昌知不知道,所以祈春便把他們之間所談話的內容發給了文昌。
祈春這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這些事情之前都是文昌在接手,而當祈春把消息都發給文昌之後,文昌當即便回了幾個字,“繼續觀察!”
“觀察個毛!你到底什麼時候來?”
“等着,估計一天時間之後。”
“一天!我去,你倒是快點!我怕我撐不了一天!”
之後文昌便沒回信息了,祈春也沒轍,只能繼續窩在這灌木林裡,但眼下那些人都像是農夫,漁民一樣忙着手裡的事情,也沒什麼特別要注意的事情,所以祈春就無聊了,窩在樹林間左不是,右不是,想就地修行打發時間,但又怕錯過一些事情,祈春無奈只能硬抗着,看着樹枝上蹦蹦跳跳的小鳥,數着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這感覺簡直要了親命了。
還好,第二天文昌準時出現了,文昌是一位文文靜靜的年輕男子模樣,但祈春知道這貨骨子裡相當陰險,壞招子多的很,但祈春與文昌的關係很好,兩人之間是過命的交情,所以私下裡也是無話不談。
“文昌,這裡我就先交給你了,事情倒是沒什麼,除了之前我給你說過的那些事情,這些人都很安定,也都沒再出去了……”
“你笨啊!既然沒什麼事情,那你不會放個盯梢在這裡,自己先走?”
“我,我這不是要等你嘛!”
祈春也是一時沒想到這出,但爲了面子也是死扛着,繼而祈春便“嗖”的一下飛走了,文昌本想問些什麼,可祈春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天際,留下一臉無奈的文昌。
祈春這次是直接飛回了“藏居”,與那位睡眼迷西的老頭打過招呼之後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發現封小先居然還在自己屋裡頭,似乎是在製作符篆,祈春原本也不以爲意,可見着封小先接連製作成功了好幾張符籙之後,祈春這纔好奇了,他也認識不少製作符籙的大師,但能有封小先這般高成功率的制符效率,雖然封小先所製作的也都是些低階符籙,但祈春還真是少見有人能有這般高的成功率。
因爲祈春也只是通過仙識在暗中觀察封小先,所以他也只是知道封小先所製作的只是低階符籙,至於到底是什麼符籙祈春就不知道了。
再說封小先,這貨在祈春突然走了之後,等了好半天都沒見祈春回來,封小先索性就出門逛了逛,看看這裡所賣符籙材料的情況,特別是獸皮,而一般來說,製作符籙所需的材料,符紙都可以,但符紙所製作的符籙性能就大大折扣,就連保存起來都有些困難,所以現在市面上所能見到的符籙一般都是由各屬性的獸皮所制,所以封小先就想出來看看獸皮的價位如何。
然而封小先卻是沒想到這出來轉了半天,僅僅在萬寶齋裡面發現了幾張合適的獸皮,製作火屬性符籙的四階海獸,星火蜥的獸皮,一種常年生活在海底火山岩漿之內的一種水陸兩棲的海獸,星火蜥除了偶爾回浮出海面之外,其它時間都一直待在海底火山的岩漿之內,所以星火蜥很難捕捉,所以星火蜥的獸皮自然很貴,而且貴的相當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