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這小子就快被我們打死了,咋辦?要不直接綁回去?”
這時有一人給夏淵常說着,其實夏淵常也時刻關注着封小先的情況,但他卻是巴不得封小先這般,若是封小先一來就服軟,賠錢,雖說夏淵常也準備了後招,但封小先眼下如此硬氣,在夏淵常看來,豈不是更省事了。
“還是別弄死了,不然回去不好交差……”
夏淵常淡淡的笑了笑,揮退了衆人,自己走上前,對着封小先的腦袋瓜子就是一腳狠踹,直接把封小先給踹暈了過去,然後其手下人一擁而上,拿繩子捆了,把封小先裝進了麻袋裡,一位壯碩大漢單手夾着,一衆人便出了張金山家,呼呼啦啦的上了街,消失在了密集的人流當中。
與此同時,在“竹安小店”之內,安小竹和那“秦叔爺”就像是學生正被先生訓斥一般,安小竹端正的坐着,低垂着頭,雙手揉捏着衣角,而“秦叔爺”一臉嚴肅的盯着安小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種不威自怒的感覺,好半晌盯着安小竹也不說話,安小竹也是委屈的嘟着嘴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甚是可愛。
“你自己說吧,來之前是怎麼說的,只是簡單的做一些消息蒐集,絕不因爲個人情感的參入而影響宗門所交給你的任務,那你看現在呢?那個叫什麼封小先又是什麼人?怎麼連‘親吻’都出來了,你一個女孩子,成何體統!當初就不該答應你……”
“秦爺爺,什麼跟什麼嘛!我哪有投入什麼個人情感,就,就那個封小先什麼的,我哪看得上……”
“你磕巴什麼?還說沒有?”
“哪有磕巴?”……
同時在另一個地方,在帝羅城的西城區的一個深宅大院裡邊,在其地下反而有更廣闊的空間,比地面上的建築還寬廣,深達三層,一層比一層更陰森,空中到處都飄蕩着陰魂,淒厲的嚎叫着,但偏偏就出不了這座地下建築。夏淵常和一羣手下用麻布夾裹着封小先,直接就到了陰魂殿本部的地下一層,至於陰天笑現在還在與新身體的磨合期,不適合來這陰氣太重的底下,而且陰天笑對封小先這個小蝦米也沒啥興趣,所有事情都交給夏淵常一概處理了。
“咣嘰”一聲,夏淵常把封小先帶進了一間密閉的審訊室,如同凡俗世界的審訊室一般,牆上也掛滿了審訊用具,只不過這些刑具專門針對修士罷了。昏迷的封小先被夏淵常仍在在一張全由極品寒陰鐵所打造的金屬座椅之上,手腳都被寒陰鐵鏈捆着,然後一位陰森的老頭在夏淵常的授意之下,嘿嘿一笑,紫黑的雙手一手握着一根鐵釺,三尺來長,鐵釺上滿是猩紅的鏽跡,許是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兩根鐵釺不僅看上卻滲人,近了還能聞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啊!……”
這陰森的老頭站在座椅之前,舌頭舔了舔嘴脣,兩排焦黃的牙齒露了出來,再加上陰森的笑容,讓這老頭看上去不僅變態,而且惡習。老頭雙手握着猩紅的鐵釺,狠狠的扎進了封小先肩胛骨,雙手一旋,鐵釺直接扎穿了封小先的雙肩,老頭再一用力,鐵釺“噗”的一聲紮在那座椅之上,然後就“咔嗒”一聲,鐵釺卡在了座椅之上,如此這般,封小先便死死的被釘進了由極品寒陰鐵所打造的座椅裡,想動也不能動。
昏迷不醒的封小先就感覺到一股傷及神魂的疼痛,眼睛還沒睜開,嘴裡先是發出了長長的嚎叫之聲,叫的撕心裂肺,然後才睜開了眼睛,許是疼的,也許是突然到了這陰沉的底下,封小先先是沒瞧清楚眼前,等了片刻才瞅見自己眼前正站着一陰森森的瘦小老頭,一張滿是焦黃牙齒的大嘴,笑的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笑嘻嘻的盯着封小先左看右看。封小先再滿屋子打量,四周的牆上掛滿了滲人的刑具,什麼火鉤,鐵刺,虎頭鉗等等,還瞧見了夏淵常等幾個人,封小先這纔回想起來,原是這夥人把自己帶到了這裡。
封小先被疼的醒轉過來,大致瞅清楚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但雙肩上痛及神魂的那兩根鐵釺,封小先下意識的想去拔掉,但手卻動不了。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封小先就是再笨,現在也明白了這夥人根本就是打着“金剛護甲符”的藉口,然後把自己綁到這裡來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但看眼下的陣仗,僅僅是一張三階符籙的問題,還不至於動用這種手段。
“我是誰?我就是這裡的天……”
“你起開!就你廢話多!”先是封小先眼前的那老頭陰燦燦的笑着說道,話還沒說完,卻被夏淵常一巴掌拍飛了,夏淵常一把揪住封小先的頭髮,一手揪住封小先左肩上的鐵釺,猛的一拔出來,鐵釺上的鮮血直淌,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而封小先卻是咬緊牙關,死命不嚎出來,連牙幫子都咬出血了。
“你常在‘竹安小店’寄售符籙,是吧?那安小竹和安小葉你也應該很熟,那我現在問你,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懂麼?”
說完,夏淵常手上的鐵釺再猛的刺進封小先的左肩,同一個地方,同一個血窟窿,鮮血順着鐵釺往下滴落,而鐵釺已被封小先的鮮血染的通紅,封小先甚至能聞着自己鮮血的味道,而夏淵常則繼續說着,“聽明白了嗎?我問你答,若是你答不出來,或是死撐着拒絕回答,那就一句話換一釺子,懂了?”
封小先這下疼的再也堅持不住了,張嘴大叫,嘴裡還流淌着鮮血,和着口水,但封小先叫到最後卻是連一絲聲響都沒發出來,一張臉痛苦的扭曲着,眼淚,鼻涕流進了嘴裡,牙齒也被封小先自己生生咬碎了幾顆,整個人看上去要多慘就有多慘。
夏淵常平靜的鬆開封小先的頭髮,站直了,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繼續問着,“小子,聽好了,遊戲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答錯了,就受罰!......你跟那安家姐妹是什麼關係?”
“這問,問題,你知道答,答案。”
封小先低垂着頭,腦子裡嗡嗡直響,也亂的很,整個人都是懵的,夏淵常的聲音傳進腦海裡放佛迴盪了好幾遍,但夏淵常之前說的話像是一根刺一般的刺激着封小先,潛意識裡清楚的知道如果不答就會再經歷一樣的疼痛,但封小先脾氣犟,犟到裡骨頭裡,雖然害怕再一次的疼痛,嘴裡卻是這般的說着。
而夏淵常卻是沒想到封小先這小修士的骨頭還挺硬,於是封小先便又經歷一次那痛及神魂的鐵釺子,痛的封小先在座椅上死命的掙扎,但極品寒陰鐵所打造的座椅相當沉,封小先被捆的很死,不管怎麼掙扎,儘管腳腕、手腕上都勒出血了,封小先還是疼。最後封小先堅韌的毅力還是敗給了痛如戳骨的現實,封小先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令自己清醒了一些,狼狽的點點頭,夏淵常這才陰厲的鬆開了那貫穿封小先左肩的鐵釺子。
“很好!別再浪費我的時間,我不想再來一次!……你跟安家姐妹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屬於同一個勢力?之前‘滅殺堂’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我,我之前不認識安小竹,也,也不,不知道安小竹背後有什麼勢力……那什麼,什麼‘滅殺堂’的事,我,我壓根就不清楚,我連‘滅殺堂’是什麼東西,都,都不……”
夏淵常原本很滿意封下先的態度,見封小先聲音低沉的說着,但說的內容離他的預期差的太多,封小先甚至說連“滅殺堂”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夏淵常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一張臉陰沉的嚇人,還沒等封小先說完,夏淵常急速的揪住封小先雙肩上的兩根鐵釺,“噗”的一下抽出,帶着股股噴涌的鮮血,灑滿了封小先的前胸,甚至還湛落了一些在夏淵常的身上,夏淵常猛的再次抽出鐵釺,“噗”的一聲,兩根鐵釺又**入了封小先的前胸上,貫穿了肺部,左胸內的一根肋骨被鐵釺生生的直接暴穿了,許是夏淵常太過用力,兩根鐵釺貫穿了封小先的前胸,直接釘在了座椅之上,連極品的寒陰鐵都被所打造的座椅都被刺穿了。
“說!你和安家姐妹到底是什麼關係!不說實話的話,今天你別想出這間屋子,說!”夏淵常這兩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飛濺的唾沫噴灑到了封小先的臉上,但這時候的封小先卻是已經不能說話了,兩根鐵釺子本就是成套的陰煞類法器,能阻止真元運轉,能傷及神魂,本來封小先就是重傷未愈之身,這下傷上加傷,就算封小先已經凝結成了魂丹,但傷及神魂的疼還是不可避免,夏淵常氣急了,猛的來這下,封小先疼的腦袋一懵,嘴巴張了張,吐了一口的白沫,然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