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唉聲嘆氣埋怨謝暖言,“王妃,王爺素心閣可從沒留過人,明明對你也不太一樣,怎麼就關了禁閉了?您是不是說了什麼得罪王爺了?”
“我根本沒有機會說話,都是喬安安在說話!還有你個小妮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竟然膽大包天敢埋怨我了!”謝暖言說道。
翠珠笑嘻嘻的給謝暖言捶後背,“奴婢哪敢啊,奴婢這是替王妃着急。不過這一次好歹喬安安也沒落到好。”
謝暖言才懶得管喬安安有沒有被禁閉。
她只擔心齊照修還會不會信守承諾,她還得找出謝峰的弱點,脫離控制。
翠珠給謝暖言梳洗完畢,說道:“奴婢有個法子,能叫王妃脫離這困境。”
“你有什麼辦法,怎麼脫離這困境?”謝暖言不解的問。
翠珠說:“那王妃要先點頭,奴婢才能去做。”
“你這是威脅我。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
翠珠說:“證明喬安安在王爺的心裡根本就不如你!”
謝暖言說:“翠珠,你整日裡就忙着爭寵,你不累麼?”
“王妃好過了,奴婢纔不會被攆出唐王府。這麼高的月銀,奴婢着實也找不到第二家了。”翠珠十分認真的說。
謝暖言點點頭,拍了拍翠珠,“相信我,只有你在認認真真宮鬥,老孃我真的對齊照修沒興趣。”
謝暖言也懶得問翠珠那一茬,倒是比較着急知道王貴妃什麼毒,可惜如今被關禁閉,又沒有機會出去看個究竟了。
翠珠像是得了謝暖言的首肯,出去給謝暖言備了午膳端進來,氣呼呼的說:“太過分了。王爺明明也說了關喬安安禁閉,喬安安卻總是有法子叫王爺給她放出來。”
“這麼不公平!”
翠珠說:“就是!也不知道喬安安到底給王爺用了什麼迷魂藥!”
翠珠眼珠子轉了一圈,將謝暖言推上牀,又給她蓋好被子,說道:“王妃,你不要出聲,奴婢去把王爺請過來。”
翠珠說着一路小跑出瞭望雪樓。
謝暖言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能有什麼辦法?
翠珠一路到了素心閣,齊照修跟喬安安一起用膳,雖然齊照修沒什麼表情,但看起來甚是和睦。
翠珠一頭跑過來,對齊照修說:“王爺,王爺不好了!王妃病倒了,午膳都未曾吃,就暈過去了。”
喬安安怔了一下,“怎麼可能?早上還好好地!”
翠珠一臉焦急,“王爺,您快去看看吧!”
“叫御醫!”齊照修說着站起身,跟在翠珠身後一路朝望雪樓過來。
喬安安氣的直跺腳,卻還是跟着齊照修和翠珠身後。
望雪樓,謝暖言琢磨翠珠到底是準備用什麼法子將齊照修請過來?
結果就聽見翠珠的聲音,“王妃早上受了委屈,氣急攻心,已經躺在牀上半日了,奴婢怕的要命,只好去找王爺了!”
謝暖言眨了眨眼睛,這是要她裝病啊?
謝暖言慌忙閉了眼,大門被推開,腳步聲由遠及近,到了牀榻邊。
哪怕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齊照修身上專屬的味道,那一股子屬於他的硬漢氣息撲鼻而來。
齊照修低下頭,“謝暖言,你怎麼樣?”
謝暖言也不說話,喬安安這時候也進來了。
喬安安說道:“臣妾瞧着王妃的氣色好的很,完全沒有看出哪裡像是氣急攻心的模樣。”
翠珠說:“王妃需要靜養。等到御醫到了,開了藥,相信也能醒了。”
謝暖言聽不見齊照修說話,琢磨他肯定還在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翠珠一番大驚小怪,驚動了這麼多人,回頭怎麼圓謊?
喬安安走上前,一手掀開謝暖言的被子,謝暖言本能的動了下,睜開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裝病!”喬安安指着謝暖言,“王爺,您看啊!她這是欺瞞您,這是大罪!自己關了禁閉不知道反省,還要在王爺面前故弄玄虛。”
翠珠在旁邊說道:“夫人不也關了禁閉,如何能出入自由?”
喬安安揚手一巴掌扇在翠珠臉上,“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婢來指揮本宮做事了!”
謝暖言心想真是搞笑了,她站起身,抓住喬安安就將她摁倒在牀上,早上沒防備被她收拾了,現在在望雪樓,她還敢對翠珠動手!
謝暖言壓着喬安安,左右開弓,“這是還了你早上那兩巴掌的!這是替翠珠打的!”
喬安安被打的暈了頭,一時無法脫身,結結實實的捱了幾巴掌。
也因爲喬安安就想裝柔弱,叫齊照修看看到底誰是弱者。
齊照修卻煩透了,咂了咂舌,心想女人太難搞。
他將謝暖言拉起來,謝暖言還不停的要朝喬安安身上撲。
“夠了!”齊照修聲音一冷,“除了每日如此爭鬥,你們還會什麼?”
齊照修說着將謝暖言推到一邊,“若是以後膽敢再動手,一律家法處置!”
謝暖言抹了把鼻子,“家法怎麼處置?”
齊照修說:“二十大棍!”
“好,你記下,一會就給我上家法!”謝暖言說着,又一次撲倒喬安安身上,將她騎在胯下,一頓猛烈的捶打。
齊照修:“……”
“這是替春翠打的,這是替灼日,這是替小花!”謝暖言一面打一面不解氣,嘴裡唸唸有詞!
喬安安沒想到謝暖言如此剛,這一次徹底吃了虧。
直等到謝暖言停下來,喬安安嘴角被打破了一直流血。
她一面哭,一面拉着齊照修的衣角,連話都說不出來。
謝暖言好似才解了恨。
齊照修問,“好了?”
“好了,王爺上家法吧。”
齊照修朝身後的楊止揮揮手,“愣着幹什麼,還不帶下去。”
謝暖言被打了二十大棍。
只是這一次顯然沒有上一次的嚴重,謝暖言總覺得輕了不少,而且好似並沒有二十棍。
等人都走了,翠珠才哭着說:“王妃,你這又是何苦。爲了奴婢白白忍了這二十棍的家法。”
謝暖言說:“我早就看喬安安不順眼了,早上被她打,她又動手打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翠珠一邊給謝暖言擦拭傷口一面抹眼淚。
沒一會,洺水推門進來,手裡拿了兩瓶藥,“奴婢見過王妃。王爺怕王妃的傷勢太嚴重,特地叫奴婢拿了創傷藥過來,藥效極好。”
翠珠將藥瓶拿過來,說道:“好姐姐,這真的是王爺親自叫的麼?”
洺水點點頭,“王爺還是很關心王妃的。”
謝暖言冷笑,“關心個大頭鬼。他那是怕沒有什麼合適的郎中給他母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