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你追着我幹嘛?怎麼這麼多人,這裡怎麼了?”經過漫長的跑路之後,闌嫵果然是跑到餓肚子了,緊接着便是失憶。看着闌嫵如此表現,追着闌嫵想要跳到她頭上的兔子,腳下一個踉蹌。
“我贏了。”鳳頃月在潘多拉和闌嫵的口中同時塞了一塊點心,握着酒杯,向着安息示意,曼陀羅花有讓人刺激神經的毒素,開始亢奮,身體卻開始不受控制,潘多拉早在接近這株花的領域之時就開始受到了影響。
“你沒有。”安息攤開雙手,遙遙一指着馬車頂上。
“小花花!”狼少白變身之後出衆的身高,讓他最先發現了在馬車頂上躺着的人,幾個大步跑了過去,“老大,小花花不知道怎麼回事!暈過去了。”
“花?”安息眉峰一挑,眼波流轉。
“花淺語?”“他怎麼了?”
雙胞胎也跟了過去,一直被花淺語坑錢袋,這忽然發現花淺語暈過去了,感覺很是詭異。狼少白把花淺語從馬車上擡了下來,一直時隱時現的花淺語,就這麼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我看看。”鳳頃月把手放在了花淺語的手腕上,溫潤當中透着一股薄涼的感覺,蔓延到了她的手指。鳳頃月的臉色變得很冷,那種表情,讓看着她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好。第一次發現鳳頃月在給人把脈之後,是這種反應。
“讓我看一眼!”忽然,安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衝到了被圍着的人的中間,看着那張帶着笑顏安然入睡的臉,趕緊捂住了嘴巴,可是那三個字卻從指間漫溢而出,“花淺語!”
“不要你假慈悲,你對小花花幹了什麼?!”狼少白揪住了安息的領子,有些粗魯的把她拽到了花淺語的身邊。
“是你乾的,對不對?”忽然安息開始劇烈的掙扎着,對着不遠處的紅花大吼。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是你。”紅花平靜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徹底打消了安息的念頭。
“是我!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到頭來終究逃不脫宿命。噗!”聽見了紅花的話,安息停止了掙扎,整個身體開始搖搖欲墜,一口鮮血噴出,在地上勾勒出來了血色的曼陀羅花,而安息整個人卻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跌坐在了地上。
“你給我站起來,是你害的?你快把小花花給我叫醒!”狼少白搖晃着安息的肩膀,可惜卻得不到回答。
“你認識花淺語的吧,請把花淺語的故事告訴我。”鳳頃月輕輕地放下了花淺語的手腕,繞過安息,看着紅花淺淺一笑。
“呵。”紅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個局外人,平靜地敘述,“他死了。”
“他,只是睡着了。這世間,沒有我救不活的人。”鳳頃月冷眸逼視着紅花,額頭上的水滴由紅變藍,最後又變成了璀璨的金色,“你要做的,便是告訴我,他身上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