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一步,踏在了那所謂的心梯之上。
腳尖輕點某處,一張潔白的花紙從四周開始圍繞,完全的把鳳頃月包裹在了中央。
這麼離奇的場景,讓琴棋書三位都是微微一愣,她這是準備在第一層就開始畫?這,不可能吧。
雖然,她之前勝得有偷巧的嫌疑,可那犀利的見解確實是獨一無二的。
這在第一層就直接開畫,可真是前無古人了,至於是否後無來者,如果不會有人瘋了,那肯定不會選擇在第一層的。
至於外面的君臨城的人,也都是心思念念,好不容易到達了這第四關,就這麼的失敗了,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已經偏西,這是鳳頃月所用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靜氣,期待着也許會出現一幅,與衆不同的畫卷。
終於,將鳳頃月圍繞在中央的白色畫紙飛快的散去。
畫上,卻什麼都沒有。
還是和前三關一樣,雖然時間太長,可結果卻是簡單的過分,君臨城的人素有君子之稱,在被鳳頃月打擊了多次之後,此時都在認真的琢磨着,那畫上,這鳳頃月到底畫了什麼。
她,不是那種狂妄自大妄自菲薄的人。
這畫,又有什麼意思呢?
小丫頭,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我第一層畫畫的人。彷彿是透過時空傳來的聲音,滌盪在每個人的耳畔,不會覺得突兀,雖然沒有看見人,卻好似可以感受到那最熟悉的長者,目光慈祥的看着你一般。
我贏了麼?目光平和,彷彿勝券在握,雖然是問句,可鳳頃月表現出來的,卻是絕對的自信。
你,膽子很大。那聲音頓了一下,隨即接着說道,不過,我可以問一問爲什麼嗎?若是回答的不和我心意,我偏要說你輸,你又能怎樣?
所有的天才,在被人理解被人認可之前,都被稱之爲,瘋子。這種略帶無賴的口吻讓鳳頃月愈加玩味,側着頭,不置可否。
小瘋子!哈哈哈哈……聽聞鳳頃月的回答,那人忽然笑的開懷,聽着也彷彿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這是,一喜一怒都可以牽動身邊人情緒的強者,頂級強者!
老瘋子,過獎。鳳頃月毫不客氣的把老瘋子給還了回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如此不靠譜的交流,愣是讓所有期待事情發展的人,心裡面如貓爪一樣的癢癢。
殘缺美?那人聲音裡似乎都透着一縷笑意,玩味的回問。難道說,這個小丫頭和他的想法,是差不多的?這種小年紀,便會如此?還是說……
他喜歡把任何事情都盡善盡美,而我卻只喜歡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鳳頃月說着,伸出一根手指,在畫卷上,輕輕地一點。
極致?那人剛念着極致二字,天邊那最後的一縷夕陽低垂山邊。
那一指,恍若是神來之筆,一點紅色順着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