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三炮剛把話說完,他的兩名嘍囉便從後面緩緩地推出來了一張帶着滾輪的病牀,而病牀上躺着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萍萍。
只見,張萍萍的樣子和我剛纔看到的差不多,她依然是雙眼緊閉,粉脣乾裂,半張半合,並且帶着隱隱的血跡。
“——雷佈雷,我這個人說話算數吧,你要尋找的女人,張萍萍就在這裡了……”
吳三炮用手指着位於他身後的那張病牀,冷冷地說道。
“媽蛋啊,你們到底把張萍萍怎麼樣了?”
我怒目相視地看着站在對面的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厲聲地問道。
“呵呵,雷佈雷,你不要那麼激動嘛,放心吧,張萍萍現在不會有事的,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並且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可惡,張萍萍都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你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沒有事,難道她死了纔算有事嗎?”
我一邊說着話,一邊悄悄地嘗試着逃出那本古書的控制,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整個人就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着,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呀呵,還真被你說對了,雷佈雷!等一會兒,我就會在你的面前,親手把張萍萍殺死呢!啊哈哈哈……”
吳三炮又是一陣狂笑,只見,他的那張還算年輕、俊秀的臉龐,頓時顯露出瞭如魔鬼一般猙獰的模樣。
“——你敢!”
“我怎麼不敢呢?!”吳三炮不由衝我撇了撇嘴,接着說道,“雷佈雷,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那隻元始靈蟲的狀態,哼哼,說句實話,只要我想殺了你,那就是一聲令下,分分鐘的事情!”
“嗯哼~”
“刷刷刷,刷刷刷……”
只聽吳三炮剛把話說完,站在兩邊的那些嘍囉們隨即又舉起了身上的各種武器,皆對準了我的腦袋,面露殺機。
“可惡,吳三炮,你這個狗孃養的人渣,敗類,混蛋!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見狀,馬上衝他們大聲地嘶吼起來,說完,又趕緊觀察着自己和糖糖的情況,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實很絕望啊。此時的我,不僅沒有了“雷人”的狀態,就連環繞在周身的那層藍白色的保護罩也都消失不見了。
除此之外,糖糖的情形看起來似乎更加的糟糕,只見它在天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明顯是想從那本古書的“禁錮”中奮力地突破出去,但是結果卻和我一樣,也是屢試屢敗,並且每一次失敗之後,都幾乎是搖搖欲墜,疲態盡顯。
“糖糖,你能夠衝出去嗎?”
我看到這裡,頓時感到十分心疼起來,便關切道。
“回君上,你剛纔也看到了,我……我已經嘗試很多次了,可是……可是那本古書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我根本衝不出去呀!”
“啊,那可怎麼辦呢,難道我們真的就束手無策了嗎?”
我突然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是的,君上!我們還有一個自救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得需要你能夠動起來才行啊!”
糖糖立即回答道。
“究竟是什麼方法,你先說出來吧?!”
我急切地問道。
“好的,君上,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等你能夠動起來之後,然後把你自己的鮮血滴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
“哦,這麼說,我得把自己打傷了,對嗎?”
我遲疑道。
“是的,君上!”糖糖篤定道,“只要你的鮮血滴到了我的身上,那麼我就可以重新獲得流弊的法力,‘滿血復活’,然後輕而易舉地掌控那本古書的力量,從而把吳三炮他們那些人渣收拾得滿地找牙,各種不要不要的啊!”
“呵呵,沒想到這個方法辣麼流弊啊,但是,但是我現在根本無法動彈,就連自己的舌頭都咬不到哦……”
我表示既驚喜,又非常無奈地笑道。
“嘻嘻,沒事的,君上!雖然我們現在所處的情況很糟糕,但是我們千萬不能因此而放棄了自救的想法,所以,我們強攻不成,只能依靠智取了。”
糖糖笑着安慰道。
“哦,怎麼個智取法呢?”
我疑惑道。
“嘻嘻,君上,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到時候,你得能夠做到見機行事啊!”
糖糖又笑道,
“恩,好的,糖糖,我一定會見機行事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聽吳三炮又輕蔑地說道:
“怎麼了,雷佈雷,難道你看傻了嗎?”
“吳三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急忙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吳三炮已然來到了張萍萍的身邊,而他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幹什麼……”吳三炮扭過頭,對我冷笑道,“呵呵,我剛纔說過的話,不會再重複第二遍!”
“你這個人渣,你當真要殺死張萍萍嗎?!”
我不由神色緊張地咒罵道。
“對呀,雷佈雷,你不覺得我這是在幫助張萍萍解脫痛苦麼,換句話說,如果她突然醒過來的話,或者感受到了傷口上的劇烈疼痛,那麼你覺得,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
我一聽這話,頓時被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哼哼,我想張萍萍肯定會產生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吧,哈哈哈……”
吳三炮見我沒有迴應,又自顧自地女乾笑道。
“吳三炮,你這個狗孃養的禽獸,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殺死張萍萍嗎?”
我破口大罵道。
“呵呵,這是張萍萍自己選擇的,也是她的命運。”
“可惡,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怎麼沒有聽明白呢!”
“沒聽明白麼……”吳三炮不由皺起了眉頭,繼續說道,“如果沒聽明白的話,那我就長話短說,讓你聽個明白……”
就這樣,又匆匆地過了幾分鐘,吳三炮終於把這些天關於張萍萍的事情說完了,原來,自從張萍萍的身份暴露以後,吳三炮他們便直接把張萍萍鎖在了地下基地的一間密室內,並且每日每夜地對其進行嚴刑拷打,卻始終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其實,當初張萍萍以女毒梟的身份進入吳三炮跨國販毒集團的時候,吳三炮就對張萍萍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是,鑑於他們之間從前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所以,吳三炮只好故作糊塗地把張萍萍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作爲他的一個貼身助手,打理販毒集團內部的一些瑣碎事宜。
在此期間,吳三炮曾經不止一次地向張萍萍示愛,但是都被張萍萍一口回絕掉了,吳三炮不服氣,便在某一天詢問道:
“——張萍萍,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難道你的心裡還惦記着雷佈雷嗎?”
“呵呵,對呀,我當然還惦記着雷佈雷了!”
張萍萍笑着回答道。
“可惡,雷佈雷他哪一點比我好,又哪一點比我強,他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就算是當了兵,也沒有太大的出息,頂多也就是幾年之後轉業復員回家,然後仍然像他的父母一樣,過着窮困潦倒的日子。”
吳三炮反駁道。
“呵呵,我知道雷佈雷是一個孤兒,但是我就是喜歡他,而且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另外,他現在已經在某某軍區當兵了,而且他的各種表現都非常的流弊,甚至流弊到了大神一樣的境界,所以這一點一定讓你感到很失望吧?”
“哦……他流弊怎麼了,你一直喜歡他又怎麼了?可是你要明白,雷佈雷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呀,他所喜歡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李大變,或者說是米斯里啊!”
吳三炮不屑地說道。
“這個嘛,好像又要讓你感到失望了,因爲事實上,雷佈雷現在已經答應我將來娶我爲妻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張萍萍面帶憧憬地說道。
“呵呵,張萍萍,不管你剛纔說過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地回答我!”
吳三炮有些無奈地笑道。
“你說吧。”
“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呢?”
吳三炮立即問道。
“因爲你,不,是,我,的,菜,呀!”
張萍萍十分果斷地解釋道。
“呵呵,看來無論我怎麼改變自己,怎麼努力地掙錢,都不能夠讓你喜歡上我啊,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吳三炮又苦笑道。
“對不起,吳三炮,當初我不應該對你說那句話的,我以爲你不會把它當真的,沒想到你……”
“沒想到我真的做到了,對嗎?”吳三炮突然打斷道,“其實,我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夠在一年之內收入上百億,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神奇,有些人,就是這麼流弊!”
“呵呵,吳三炮,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讚自己嗎?”
張萍萍不以爲然地問道。
“呵呵,你可以這麼理解。”
吳三炮笑道。
“不過,你現在再流弊,再有錢,也只是一個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大毒梟罷了!”
“哦,你不是也一樣嗎?”
吳三炮說到此處,突然轉念一想,又說道,“所以,你剛纔說你還一直喜歡着雷佈雷,這一點我相信,但是,你說他將來要娶你爲妻,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呵呵,那咱們等着瞧吧!”
“等着瞧,就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