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斐大一臉的苦相,鈴兒的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了,她也素聞未曾有納娶妻妾的老爺平日對女色較爲沉迷,當下也是忐忑不安,她的心擰成了一團亂麻,若是老爺對她作出什麼非分之舉她到底是要怎麼辦呢!
“責罰就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你這人老是低着頭做什麼,還不趕緊擡起頭來,又不是犯下什麼罪行,用得着這麼害怕嘛!”斐龔很是大度的說着,前世的他也是一直沒做過什麼大角色大領導,最大的也就是在小學幹過一陣科代表,這當老爺還是頭一遭,當然不會有什麼惡劣的態度。
最讓斐大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但是他是沒可能阻止得了斐龔的,誰叫他只是個下人呢,鈴兒慢慢的擡起了頭,雖然她十分的不情願,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了。
鈴兒緊緊的抿着嘴脣,清秀的瓜子臉,眉梢彎彎,睫毛上還掛着一大滴的淚珠,欲墜未落之際分外惹人愛憐,雖然只是素顏,卻是有着超凡脫俗的雅緻之氣,並沒有平常村姑的塵土味道,小巧的鼻子下是櫻桃小嘴,粉嫩的薄脣正緊緊咬合着,說不出的委屈模樣。
轟!斐龔驚呆了,美女啊,都說意淫強國,手淫傷身,只是斐龔以前手淫時候的性幻想對象也沒有眼前這位少女這般的清純豔麗,整張臉龐就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的雕琢,完美,五官的搭配實在是太完美了,在往下掃過鈴兒的腰身,雖然身上穿着的是滿是補丁的衣裳,但是眼光毒辣的斐龔還是能夠分辨的出這丫頭裹在粗布下玲瓏凸凹的身型,透過鈴兒的頸部,斐龔能夠猜得這丫頭的皮膚是多麼的白皙滑嫩。
咕嚕!一聲巨大的口水吞嚥聲,鈴兒的臉上更是紅豔豔的,頭又低了下去,只是這一次埋得更深了,斐大則是仇大苦深的模樣,不斷的在心裡唸叨着:“造孽哦,造孽哦,可憐了這麼好的姑娘!”
如果斐龔知道貌似忠心耿耿的斐大居然會在心中對他的美好形象做着如此惡劣的詆譭,那麼斐龔一定會反擊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斐大壓在他的身下,就他們兩個那體重差別,估計不用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夠把斐大壓得休克過去,只是這個時候斐龔還是沉浸在初見美嬌娘的極度亢奮當中,是不可能對斐大的異常有什麼關注的。
斐龔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牽起小嬌娘的手兒好好的慰藉慰藉,只看她那驚慌的模樣,斐龔心中很是不捨啊,只是斐龔的手纔剛剛觸摸到鈴兒的嫩手,鈴兒就像是個受驚的小鹿一般,撒開腳丫就跑了開去,離開的時候似乎還帶着幾聲抽泣聲。
玉人已遠去,只是方纔觸及到鈴兒柔荑的時候那美妙的觸感還是久久縈繞在斐龔的腦海中久久不曾散去,斐龔還極度猥瑣的將方纔觸到了鈴兒玉手的指尖放到鼻邊細細聞了起來。
在斐龔陶醉在自我的意淫時空的時候,他旁邊的斐大卻是差點沒將昨晚的隔夜飯給嘔吐出來,無恥,太無恥了!斐大表面恭敬但卻是在心底將斐龔罵了無數遍,見到斐龔那猥瑣的動作,斐大一陣無力感,也是不由的爲鈴兒的未來擔憂了起來。
“老爺,你已經是許久沒有用膳了,我看是不是……”斐大不忍再看斐龔那噁心模樣,還是早點打發讓他吃飯去比較好。
經斐大這麼一說,斐龔這才感覺到肚子一陣咕嚕咕嚕叫喚,看來也是餓得挺厲害了,斐龔掄了掄自己又圓又胖的手臂,這個身體像是需要進行減肥纔是啊,只是飢餓的感覺卻也並不是那麼的好受,經過一陣天人交戰之後,斐龔還是最終選擇了——吃飯。
由斐大領着來到了屋中的正廳,廳子裡透氣光亮,除了上堂掛了幾副治家祖訓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它別的飾物,倒是沒什麼奢侈之分,看來自己還只是個小地主啊,斐龔心中感慨着,不然怎麼着也得弄個琉璃屏風來顯擺顯擺纔對,雖然他也是不清楚這個是時代到底有沒有琉璃,但還是非常賣力的意淫着。
嗯,還是祭祭五臟廟先,斐龔叫斐大上菜,當下便有3個丫鬟將飯菜端了上來,斐龔仔細的往這三個丫頭臉上瞄,其中就是沒有鈴兒,失望之餘他纔將注意力集中到桌上的飯菜上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敢情這地主階級還要講艱苦奮鬥、自力更生吶!。
桌上一菜一湯,再配有一碗白飯,菜是韭菜炒肉絲,肉絲真的是細如絲線,極爲稀有的隱藏在韭菜之間,斐龔也是非常艱難的抄了好幾遍盤子發發現它們,不然還險些誤以爲這只是一道素材,湯就更過分了,豆芽豆腐湯,湯水清澈如水,曾經有人說最好的湯要麼就是清澈如水要麼就是濃稠入汁,只是斐龔用湯匙舀來喝了一口,結果是——這其實就是帶點鹹味的清水。
天吶!這就是移魂後的地主生活嘛,斐龔全身泛起一陣無力感,他的聲音帶着哭腔的對斐大說:“斐大啊,我最近沒有在減肥吧,用得着盡給上這麼些個清湯寡水的嘛?啊?”
“減肥?老爺你的身型大夥羨慕還羨慕不來呢,爲什麼要減肥?今天不是初一十五啊,不可能吃到肉的,老爺你不會不記得吧?”斐大很是鬱悶的迴應道,斐龔的身型可是萬中選一的好體質,像他那麼富態的人可是難找了,唯一的不就是太過好色了一些。
斐龔差點直接昏闕過去,這是什麼世道啊,一個月還就初一十五能吃上肉啊,這可比周總理的日子過得還清苦啊,怎麼着我也是地主階級,屬於剝削階層啊,怎麼居然還要過這種日子,難道現實總是比想象中的來得要殘酷百倍嗎,狗日的這句話還真不知道是哪個衰神說的。
抱怨無濟於事,肚子依舊還餓着,爲了填飽肚子,斐龔也不管它到底是素菜還是葷菜了,反正能管飽就行,刷刷刷,斐龔幾乎是將飯菜倒進自己肚子一般,在斐大的目瞪眼呆的注視下飛速的將一菜一湯就着三碗大米飯送下了肚子。
呼!洗漱了牙口之後,斐龔用毛巾擦拭着嘴邊的油漬,只有這吃完飯之後可以媲美五星級大酒店的服務才能讓斐龔失落的心稍微好過些,這總歸也是個地主啊,雖然只是個小地主,但終歸也是有人服飾不是。
吃飽了之後,斐龔再來上一壺不是怎麼美味的茶,那茶葉也不知道是哪個做的,又苦又澀,要不是爲了飯後消食,斐龔絕對不可能把這藥一般的茶水吞進肚子裡去的。
吃飽喝足了,雖然吃的不是很好喝的更是糟糕,但怎麼着說也算有吃有喝的大戶人家嘛,嘿嘿,斐龔也不是個閒着的人,從座上費了好大一些功夫才站起來,斐龔對斐大說:“斐大,走,咱們到賬房看看,我想知道自己的家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哎!”斐大自然只能應是,他可是斐家的大管家,裡裡外外大小事都是經他的手才能辦成的,這賬目自然也是由斐大掌管,斐龔突然間要查賬,斐大心下忐忑之餘也是有些不怎麼舒服,但是轉眼一想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可是每月查賬的,這老爺在老太爺去世後接手已經一年了,這還只是第一次查賬呢,斐大想想心裡便也平衡了,再加上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從來都是老實本分的斐大自然不會怕斐龔查賬的。
大搖大擺的和斐大來到家中的賬房,這裡平日都是斐大記賬的地方,因爲日間有許多事情都還要斐大忙活,所以記賬的事兒也只能是勻到晚上來做,每天斐大都是要敲上三更鼓才能入睡,不到最後一筆款項記在簿子上,斐大就是再困都不會睡的,這已經是他三十幾年在斐家做管家養成的習慣了。
斐龔走進賬房後便四處打量了起來,屋子裡的物什除了一桌一椅之外就是擺放賬本的架子,上面擺滿了賬本,裡面雖然簡單,卻是收拾的非常乾淨,特別是那些賬本,都一一用薄薄的絲絹蓋住了,可見斐大是多麼用心。
斐龔不由的向斐大看去,這個年紀只有五十來歲的人在前世應該還算是精壯之年,只是現在的他卻是滿口牙齒都快要掉光了,頭髮更是一片銀白,那背脊也是微微的駝起,這個老漢在斐家已經是服務了三十幾個年頭了,到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盡職盡責,實在難得啊。
雖然斐龔沒說什麼,但是他那充滿了尊敬的眼神還是看在斐大的眼中,一陣喜悅的同時斐大還有種感動,斐大知道作爲東家,斐龔不大會說出什麼感激他的話來,但是隻要一個眼神,便已經能夠讓斐大滿足了,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爲斐家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想着想着斐大不由停止了腰,他那微駝的背脊好像也挺直了許多。
翻開賬本,都是些流水賬,大部分都是田間的地租的賬目,而家中的開支則反而更少一些,斐龔對這些數字很是頭疼,這種記流水賬似的的記法很是考驗看賬目人的耐性,而若真的想查閱出賬目的毛病出來,除了要對數目一一覈對之外,還必須對每一筆賬的收入支出都有詳盡的瞭解,否則即便賬本被人動了手腳,你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斐龔一邊看着賬本,一邊打量着斐大的反應,斐大神色如常,只是對他的神態像是更爲恭敬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搞什麼東東,斐龔自然不知道自己剛纔一個善意的眼神居然是讓斐大差點感激涕零了,見到斐大的神情斐龔也是大概能夠判斷出這些賬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斐龔看賬目的最大目的還是看一看自己的家底,並不是要查斐大的賬,只是這樣一來能夠順帶確認斐大是個值得信任的管家,獲得了這一點也是很不錯的,把那些流水賬撇在一邊,斐龔翻閱起記錄家底的一些條目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有米,實在是太有米了。
從賬目中斐龔瞭解到自己的下邊有三百多戶佃戶,大概一千五百多人,而他的田地更是誇張到了有一萬畝地那麼多,這些不動產倒也不值得斐龔大驚小怪,他驚訝的還是他的便宜老爹積攢下來的家財,不是一般的有米,而是相當的有米啊!大米有十萬擔,小麥四十萬擔,一斤金錠10個,一斤銀錠100個,另外還有銅錢十萬枚,這真個是攢錢機器啊,牛,實在是太牛了。
斐龔的口水都是睇到了賬簿上,光是糧食就足夠他名下那些佃戶吃上個十來年了,而他居然還過着清湯寡水的日子,這一切都是有賴那一句“勤儉持家”的祖訓啊,不過話說回來了,若不是這般,那些財物糧食也不可能積攢下如此之多,斐龔不由的有些佩服這斐家人來了,看來要想有錢,還得勤儉啊!
哇嘎嘎!斐龔手舞足蹈的大聲笑道:“有米,老子太有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