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I 玄幻之王 章179大老爺
現實。
布魯特和鮑伯坐在導演室內,他們手端着咖啡,像似在認真的品,其實倆人的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中央視頻中尺寸最大的那個看的入神。
“鮑伯,你看見了吧?湯姆的連線數在下跌呢”
室內的沉靜被打破,鮑伯品嚐了一下咖啡的味道,然後雙手自然垂下,放在大腿上,樂呵呵的道:“湯姆的表現其實很不錯呢但遺憾的是,他已經捕捉不到影迷們的心了。”
“嗯。衛斯這個角色,已經惹人厭了。該強勢的時候他窩囊,該低調的時候他爆發,哎”布魯特幽幽嘆息,朝鮑伯看了一眼,道:“公司把湯姆捧出來費了不少工夫,如今成這樣了,怎麼辦?早知道,就應該一直按照我的設定發展下去——”
鮑伯揮揮手,打斷布魯特的話,道:“老朋友,這有什麼關係呢?沒有了湯姆,我們不是還有蕭恩澤嗎?”
布魯特有些驚訝,淡道:“你是說,蕭恩澤?”
鮑伯微微一笑,擡起手,指着屏幕上的連線數,道:“你看看,再這樣下去,蕭恩澤的連線數一定會超過湯姆的。我們隕落了一顆舊的巨星,再誕生一顆新的巨星,這樣不是更好嗎?老朋友,你是偉大的電影藝術家,這都是你的功勞”
“這部電影就快結束了,但願能如你所願吧若是在結束時,倆人的連線數不分上下,蕭恩澤又沒有紅透,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鮑伯望向布魯特的目光裡閃過一絲驚異,道:“大導演就是大導演,考慮的果然全面。我還以爲,老朋友你真的只懂得藝術,不懂得什麼叫做商業呢”
布魯特瞥了鮑伯一眼,冷哼一聲,道:“還不是你們的功勞”
“哈哈哈——”鮑伯站起來,輕輕的拍打着布魯特的肩膀,道:“老朋友,所以公司的命運就靠你了,這蕭恩澤,你可一定要讓他大紅大紫起來啊”
布魯特伸手端起咖啡,搖搖頭,嘆道:“鮑伯,你這樣說就錯了。蕭恩澤能不能大紅大紫,已經無法靠我了。結尾的設定雖然擺在那裡,但是他有多種選擇,如何選擇能贏得影迷們的心,那就看他自己了。這個——威廉森的個性十分奇怪反常,我是引導不了了。”
“是啊”鮑伯望着屏幕,眼裡凝聚起一股凝重,道:“這傢伙放着你給他的江山不要,而去尋求什麼真愛。可偏偏,那些批評和罵他的影迷卻依然還支持他,真是耐人尋味啊”
“呵呵——年輕人的事,已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了。或許,這個世界的人們,已經越來越需要真愛了吧”
“上面可不會管什麼真愛,他們只在乎蕭恩澤的成績和公司的命運。《玄幻之王》離第二很近了,公司這次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這最後幾天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祈禱,蕭恩澤能成功吧”布魯特清澈的目光看了鮑伯一眼,低頭飲咖啡去了。
電影空間。
聖斯歷131年6月發生在塔巴達帝國瑞丹行省、以威震軍和衛斯所率的塔巴達精銳之間的戰爭,最終以威震軍統領負傷、威震軍戰敗告終。因爲埃尼斯的牽制,衛斯無法在第一時間追擊撤退的威震軍。但當他有條件追擊的時候,威震軍卻已走的遠了。他索性暫時放棄西進,轉改全軍攻打停留在東邊觀望的奴匈軍。
這一次,衛斯是徹底憤怒了,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傾泄在奴匈軍上,每個塔巴達戰士把每個奴匈勇士都當成了殺父仇人,砍翻砍死後還不忘補上兩腳。塔巴達軍的戰鬥力陡然間成倍增長,打的奴匈軍措手不及,狼狽而逃。塔巴達軍也不輕易善罷甘休,打敗奴匈軍後,又呈虎狼之勢向奴匈王國殺去。
戰火剛剛熄滅,又燃燒成熊熊大火。塔巴達帝國的第一年,是喧囂血腥的一年。對於塔巴達帝國而言,這就是一個血色的清晨。
皇帝被逼到邊境,中央政權被奪,滿朝重臣被殺,軍隊主力兵變……
這真是一場鬧劇。
聖斯歷131年7月,威震軍抵達佛倫薩。
威震軍到達帝都佛倫薩時,蕭恩澤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從輸給了衛斯後,他越發專心的修煉起霸術來。他自冥冥中有種感覺,總覺得霸氣功第二階段還遠遠不是霸氣功的極限。或許,它還有提升的可能。
儘管,這可能是他的自我安慰,以此來告訴自己是能夠打敗衛斯的。但他還是不懈努力的帶傷修煉,不領悟出新的境界絕不停歇。
他知道,無論是在他自己心裡,還是在影迷們的心裡,這一仗輸的實在窩囊。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倒下,不放棄,影迷們一定會給自己機會。
毒辣的太陽懸掛在佛倫薩的天空中,晴朗的天氣並沒有讓佛倫薩的氣氛顯得有多麼歡快。駕着馬車的車伕板着臉,不耐煩的揮舞着馬鞭。吆喝的小販少了,忽悠客人的商人們也少了。想起以前走到佛倫薩的街道上,偶爾看見一對在人羣中牽手的戀人,旁若無人的擁在一起親吻,他們身後不遠處百鴿齊飛的畫面,蕭恩澤感慨萬千。
“這是一座正在飽受艱熬的城市。或許說,這是一個飽受艱熬的民族。”望着馬車外的情景,蕭恩澤默默的說。
重返佛倫薩,呼吸着佛倫薩的空氣,往日的畫面在腦海裡一一迸發而出。
第一次得到國王召見,和公主波妮爾訂婚,剷除雷諾,與薇琪幽會,萬里逃亡……
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頭。
“威廉,快三年了吧這次回來,有什麼感覺?”馬車內,波妮爾也同樣凝視着窗外。
“回家的感覺。”蕭恩澤臉上洋溢起一陣幸福。
波妮爾心裡一暖,靠在蕭恩澤的肩上,淡道:“威廉,謝謝。”
“謝謝?”蕭恩澤疑惑的轉過頭,道:“爲何要謝我?”
“因爲,你始終把塔巴達當作是家。”
蕭恩澤微笑道:“人生有很多東西,都不是能用利益來衡量的。塔巴達,是我的根。一個人,無論他的人生到達了怎樣的高點,都不能忘記自己的根。”
波妮爾眼裡充滿幸福,但很快,一絲憂慮在眼角閃過。似是察覺到波妮爾的異樣,蕭恩澤已猜到她在想什麼,於是低下頭,關切的說道:“不用擔心,就算塔巴達不在了,還有我。”
波妮爾把腦袋往蕭恩澤肩上磨蹭,像一隻依偎在主人懷裡的小貓,道:“大老爺究竟是什麼人呢?”
聞言,蕭恩澤擡起頭,嘆道:“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會是誰呢?”
“威廉,你要小心一點,和這種隱士打交道,一定要千萬小心。”
“嗯放心吧我有一種預感,他對我沒有惡意。”
“希望如此吧”
在威震軍和佛倫薩軍隊的簇擁下,馬車穿過佛倫薩主要幹道,向帝國帝宮漸漸駛去。蕭恩澤和波妮爾一下馬車,頓時迎來塔巴達的大小新舊官員前來迎賀。蕭恩澤甚是覺得奇怪,塔巴達政權被奪,但王宮的秩序卻沒亂,彷彿大家都是十分默契的換了一個新的皇帝而已。蕭恩澤不禁對大老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威廉森大人,裡面請,大老爺正在大廳等候。”
聽到這聲招呼,蕭恩澤心裡越發緊張了。終於,大老爺要揭開他的神秘面紗了
大廳富麗堂皇,絢麗的魔法燈或吊在屋頂,或安放在四壁,儘管是白天,但把大廳映照的比廳外還要亮堂。這裡正是蕭恩澤第一次得到坦勒召見時的地點,如今故地重遊,物依舊,人已改。蕭恩澤踏進大廳,看着站在兩旁的大臣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己,有羨慕、有疑惑、有激動、有期待,更有交頭結耳,議論紛紛。
蕭恩澤已經看見,在大廳的盡頭,有一個體型瘦矮的老者,他鬍鬚花白,一雙渾濁的灰色眼珠正凝視着蕭恩澤。
蕭恩澤認識他,他正是衛斯的心腹,帝國的總監察長格森。
難道——他就是大老爺?
仔細想想,原來支持衛斯的如馬休席森克這些人或死或失蹤,惟獨他還能屹立在這座大廳裡,大老爺看來是他沒錯了。
蕭恩澤快步走了過去,格森也向蕭恩澤走了過來。
“威廉森大人,歡迎你歸來”
蕭恩澤單手撫胸,微微躬身,道:“大老爺,你總算是露面了。”
“咳——”格森的老毛病又犯了,連續咳了幾聲,道:“誤會了,老朽並不是大老爺。”
“你不是?”蕭恩澤微微一驚,疑問道:“那誰是?”
“哈哈哈——駙馬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倆人正談話間,一箇中年男人從大廳後廳走了出來,他嘻嘻哈哈的看着蕭恩澤,言行舉止十分隨便,看來在大廳中地位不小。就連格森,看見他後也急忙躬身。
蕭恩澤側過身,朝來人看去,他平頭,從衣服的覆蓋中露出來的皮膚是一種病態般的白。蕭恩澤連忙迎上去,喊道:“六駙馬”
“哈哈哈駙馬爺,歡迎你回家”
六駙馬向前一撲,頓時和蕭恩澤緊緊抱在一起。對於這個往日一起在塔巴達廝混的同伴,蕭恩澤是記憶深刻的。六駙馬的厚顏無恥和怕老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40歲的年紀,在20歲的公主面前,那性格溫馴的就像一隻小貓。蕭恩澤實在不敢想象,這樣一個人居然會是雄才大略,老謀深算的大老爺。
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爲了肯定,蕭恩澤還是怪笑着疑問道:“大老爺?”
六駙馬拍拍蕭恩澤的肩膀,哈哈笑道:“當然是大老爺”
啪
蕭恩澤在六駙馬胸口深深錘上一拳,喝道:“你小子,沒想到你就是大老爺啊”
六駙馬怔怔的看着蕭恩澤,道:“這個——我沒說我是大老爺啊我,我不是”
“你不是?”蕭恩澤懵了。
“他當然不是”
一道渾厚帶着笑意的聲音在六駙馬身後響起,頓時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後廳內走了出來。
蕭恩澤定睛一看,頓時猛然一震。
那肥胖的身軀,那滿臉堆笑,那笑起來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
儼然是瓊斯
有了前面兩次認錯的教訓,蕭恩澤小心翼翼了許多,他小聲問着六駙馬,眼睛卻在緊緊的盯着瓊斯。“他是大老爺?”
六駙馬點點頭,道:“嗯三哥就是大老爺。”
轟
蕭恩澤如遭電擊,但下一刻,他恍然大悟。
看着瓊斯笑容滿面的望向自己,蕭恩澤剎那間什麼都懂了。
這個傻乎乎的愚笨王子,其實才是真正的獵人
肥胖、傻氣、愚笨,這些統統都是他的僞裝。一直以來,他都隱藏在這層僞裝下生活,慢慢的積蓄力量,等待最恰當的時機,發出致命的一擊。
突然間,蕭恩澤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每一個站到顛峰的人都以爲自己已到達人生最高點,但擡頭望去,卻還有比腳下山峰更高的山嵐。
蕭恩澤慶幸。好在,這個人中人並不是自己的敵人。
而且,還是朋友。
但蕭恩澤又疑惑了,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物,爲什麼無法在論壇裡查到他的資料呢?而且,按理說,扮演如此一個人物,總不會隨隨便便找個龍套吧?既然如此,爲什麼在連線排行榜上找不出他來呢?
難道,他真是電腦自動生成的人物?
是導演刻意安排的NPC人物?
蕭恩澤已不去想那麼多了,瓊斯正拖着肥胖的身軀,向他走來。
瓊斯在蕭恩澤面前停下,笑容親切,目光中閃爍着興奮激動的光芒,他突然展開雙臂,道:“兄弟,歡迎你回來”
想起埃尼斯的多次營救,想起瓊斯對自己的幫助,蕭恩澤同樣展開雙臂,緊緊的將他抱緊。儘管,他的身軀是那麼的龐大,以至於蕭恩澤的雙手無法在瓊斯的背後交叉。
譁
這一刻,大廳內熱鬧喧譁,響起熱烈的掌聲。
“瓊斯,沒想到你竟就是大老爺,我有太多疑問要問你。”
“呵呵我也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兄弟,跟我來”
和瓊斯一番交談後,蕭恩澤對瓊斯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也掌握了塔巴達帝國如今的情況。原來,瓊斯在十歲時因爲母親失寵被害,心智變得比同齡人要成熟異樣很多。他從小看着王宮內的爭權奪利,所知所學化爲心中城府。母親死後,他藉機裝傻,讓別人以爲他是因爲母親的死而受到了刺激。他原本身材就胖,又故意大吃猛吃,讓自己的體型變得臃腫無比。因爲當時的他深知一個清晰的事實,他還太小,也沒有勢力,根本不可能有所作爲。於是他養精蓄銳,在被其他王子戲謔以及被別人罵傻瓜時暗下苦功,組建自己暗地裡的勢力。
三年前,坦勒病情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而那時衛斯正得寵,坦勒一死,王位自然非他莫屬。當時的瓊斯已養精蓄銳18年,便決定展開行動,便派人去刺殺衛斯。衛斯一死,坦勒病重,他再出來定能統攬大局。可沒想到衛斯躲過一劫後,竟狠心把坦勒殺害,提前登位,不再給他機會。
就這樣,瓊斯又隱忍了三年。
但在這三年裡,因爲衛斯多在戰場,少在王宮,便給了他更多施展拳腳的機會。他暗地裡集結黨羽,拉攏軍隊,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加上瓊斯已過而立,心志和思維上都已到達了成熟老練的程度,他運籌帷幄,呆在深宮之中,卻對外界的事瞭如指掌,並能做出非常正確的判斷。
他抓住瓊斯南下的機會,和匈奴軍遙相呼應,仿照衛斯的筆跡寫假信給曼德,命鮑姆發起兵變,又在這緊要關頭公開造反,殺害當初擁護衛斯登基的帝國高層官員。這一連串的計劃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一擊把衛斯打入谷底。
如今,衛斯十五萬塔巴達精銳如孤軍懸在國外。他雖只有五萬兵馬,但卻扼守了帝國重要要道,若算上蕭恩澤帶入佛倫薩的十六萬威震軍,勢力斐然
聽瓊斯不厭其煩的講解着目前的形勢和他所做的一切,蕭恩澤微微有些感動。他再一次肯定,瓊斯雖然城府極深,但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並且,他還十分相信自己。如果不信任自己,他會讓自己帶着十六萬大軍來到佛倫薩嗎?如果不把自己當朋友,他會把自己的事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嗎?
蕭恩澤忽然覺得,瓊斯雖然就是大老爺,但瓊斯,還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瓊斯。
唯一讓他詫異的是,瓊斯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想着爭奪皇位。
難道如以前那樣傻乎乎的活着,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不好嗎?爲什麼非要捲入是否,在永無止境的煩鬧喧囂中渡過一生呢?
和瓊斯靠得近了,蕭恩澤才發現,瓊斯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以前那樣好了。他眼睛雖然有神,但眼皮時常無力的垂下,話說多了不僅要大口喘氣,而且臉色也會變得蒼白。
看來這些年,他真是太累了。
是啊對於更多人來說,無論是好是壞,痛痛快快的去做總是最好的。若想做什麼還要遮遮掩掩,隱隱藏藏,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何況,這一忍受就是20幾年。
蕭恩澤朝身旁的波妮爾看了一眼,見她臉色好了許多,頓時放下心來。看來她知道大老爺就是自己的哥哥後,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對於她來說,無論是衛斯當皇帝,還是瓊斯當皇帝,這江山都還是塔巴達的,皇權都是她自己家的,對於她的生活並沒有影響。
蕭恩澤道:“瓊斯,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下一步該如何做,我應當問你。”
“問我?”
“沒錯。”瓊斯微眯着雙眼朝蕭恩澤望去,道:“兄弟如果你願意回塔巴達,那麼下一步,將是爲你舉行歡迎儀式的時候了。”
蕭恩澤知道瓊斯話裡有話,但一時卻無法理解,但他看見瓊斯眼裡閃爍的精光後,心裡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驚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瓊斯微微一笑,道:“正是此意。”。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