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逐漸消散,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生物,只有五把自己在半空中揮舞着要取我性命的黑色鐮刀。莫非是隱形生物?我心中嘀咕着就將大把的顯形粉給灑了出去,反正這東西便宜的要死,灑再多我也不會心疼。不過,好像是在鼓勵我更多地Lang費顯形粉似的,我連灑了七次都沒收到一丁點有用的回饋信息。按照一般情況來分析的話,這裡的確沒有生物的存在,即使有也是魔法免疫力超強的,魔法厚皮起碼在三級以上。那樣的怪物應該是BOSS級別的了,難道我今天抽中了彩票一次撞見了五個BOSS,不可能的啦,明顯是前者。
這五把好像有自己意識的鐮刀速度極快而且它們之間的配合很默契,給我製造了不少的麻煩,時而前後夾擊,時而左右合圍,弄得我有點手忙腳亂起來。一個不小心裸露的右上臂被輕輕地劃了一道口子,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這鐮刀帶毒,我心中不由暗呼不妙。我急忙反手甩出一個心靈爆震,然後疾退幾步,準備掏出解毒劑擦拭一下傷口。手剛伸進揹包,我就驚奇地發現那傷口居然很快地停止了流血,自動結痂了。楞了一下,然後我就大笑了起來,一定是套裝屬性裡面的快速清毒和防止流血的特效起作用了。艾麗亞的欺瞞果然是夠強悍啊,現在我只是擔心這細膩的皮膚上會不會留條疤,有了傷痕那這個完美的皮囊可就廢了。
這些有爹生沒娘教的雜碎鐮刀,難道沒人告訴你弄破漂亮女士的美麗皮膚是一項要誅九族的重罪麼。我現在可是真的生氣了。我忽然想起了重拳先生,那個醜陋但是十分可愛的胖子食人魔。我也學起了他的樣子,大力地將手中的雙劍互相撞擊了一下,然後大叫一聲:“斑鳩小姐生氣了,斑鳩小姐真的生氣了。”說話之間,我已經甩出了一個魔影斗篷,對方居然免疫?不過這個在我的計算之內,我馬上補了一個心靈爆震上去,趁它們眩暈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對準最左邊的那把鐮刀就是一記飛龍在天腿,直接將它踹到溶洞最左邊的角落裡。落地的一瞬間,直接在離我最近的那把鐮刀和後面三把鐮刀的中間布上了冰霜陷阱,隨後馬上一個疾退。
從眩暈狀態中回過神來的鐮刀,立刻氣勢洶洶地朝我撲了過來。我繼續保持疾退,離我最近的那把鐮刀迅速的逼近了我,而它後面的那三把卻因爲冰霜陷阱的緣故和它拉開了不少的距離。敵衆我寡,分而食之。那把鐮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左傾冒進錯誤。五把鐮刀一起上我是比較忌憚的,但是一把鐮刀你還要在我面前囂張,那你也太笑看我了。我一個低頭躲開了它的一個橫切,然後馬上舉起雙手暴喝一聲,手中的雙刀狠狠地砍在了鐮刀刀柄和刀身的交接處。那鐮刀襠地一聲斷爲了兩截,掉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的跡象。既然,我已經成功地解決掉了第一把鐮刀,那剩下的四把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在冰霜陷阱和心靈爆震的共通作用下,我成功地將他們一一分離開來,單獨解決掉了。
待最後一把鐮刀斷成了三截,那空中的聲音又令人生厭的出現了:“卑鄙的凡人,你只能用下流的手段取勝。拉姆塔斯,我的奴僕,給我消滅她。”媽的,你還有完沒完啊,你有多少貨色一起拿出來得了,這不是Lang費我的時間麼。我在心裡憤恨地罵着。不過,這也是說說,要是前面三批怪一起出來的話,我早就回復活點報道了。
溶洞裡的廣場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忽閃忽閃的,讓人看不清楚實質。估計又是BOSS出場的作秀,看過了無數BOSS出現前的怪現象的我,很輕易地做出了判斷。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估計被個幾分鐘是秀不完的,我可沒心思在這裡乾等,先把那些鐮刀爆出來的小錢和裝備材料什麼的收進包包再說。
等我打掃完了戰場,那個BOSS的出場秀也做完了。那是一個修長的白精靈,他穿着鎖鏈甲和黑色的長袍,一把黑色的長劍在他手中閃閃發光。他戴着一頂上面有角的奇怪的頭盔。哎呦,老鄉啊。老鄉老鄉,背後一槍啊。他一擡頭看到了我,明顯地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咆哮了起來:“一個精靈,還是一個女的,竟然膽敢侵入異教徒的聖地!”他高舉起了手中的劍飛身上前就朝我砍了下來。我急忙伸出雙劍去格擋,兩個人的兵器一交接,我就知道這個人的力量絕對比我高出好幾倍。我整個人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溶洞的牆壁上,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我七葷八素的。
“就是你這樣的精靈放逐了我!”拉姆塔斯喊道,“你將爲此付出代價!”他狂熱地高叫着又撲了上來,我躲閃的退路都被封死了,看來只有硬抗他這一下了。我急忙在腳下放了一個冰霜陷阱,然後再次舉刀去招架。力量相差懸殊,硬碰硬吃虧得絕對是我。我只覺得左手虎口一陣發麻,一個捏拿不住,左手裡面的匕首直接就飛了出去,落在了離我大概有十多米遠的地方。同時拉姆塔斯也踩到了我放的冰霜陷阱之上,趁着他看自己的腳的那個瞬間,我一個地滾翻從他的腋下溜了出去。我迅速地朝我遺落的匕首跑去,而拉姆塔斯因爲冰霜陷阱的減速作用,移動力大打折扣,所以追不上我的步伐。
“卑鄙的精靈只會用這些下流的手段。”拉姆塔斯怒吼着,他看出了我的用意,就在一閃念之間,他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我猛地擲了過去。我正在急速奔跑,看到飛刀已經是收不住身體。那把飛刀直接命中我的肩膀,鮮血從我的皮質肩甲下洶涌而出。我直接就少了三百多的血量,而且還受到了附帶的麻痹效果作用,整條左臂都動不了了。
“畜生。”我尖叫了一聲,改變了方向,跑到一個角落,準備掏出藥水給自己療傷。拉姆塔斯正緩步走出我的冰霜陷阱,看樣子他要準備發起下一**擊了。這個時候梅尤怒吼着跳到了拉姆塔斯和我的中間。它全身毛髮倒豎,無數的電光在它身體周圍閃耀,神色駭人。而拉姆塔斯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他豎起了左手,輕聲唸了一句什麼。一隻巨大的、虛幻的手出現在空中,抓起白虎,將它扔到了一邊。梅尤撞向那頭的牆壁,無聲無息地摔到了地板上。
我直接甩了一個魔影斗篷,可惜是該死的免疫,這個雜種還順帶地獲得了對黑暗系法術長達三十秒的豁免特效。拉姆塔斯走上來隨手擊飛了我的另外一把匕首,隨後又用劍尖在我的左腿腳跟處一挑,讓我的左腿徹底地失去了行動能力。我揮拳去打他的臉,卻被他牢牢地抓住了手腕。拉姆塔斯放聲大笑起來。
“真遺憾,”他喃喃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勝利的自以爲是。他將劍尖指向我喉嚨處跳動的血管。“你看起來象是一個有教養的精靈——也不是完全沒有吸引力。如果我從你這兒得點兒好處,你也許還值得。”他提出來。
我沉重地喘着氣,輕蔑地笑道:“我能給你什麼好處?”
他放着光的眼睛從我的臉蛋下移到了我起伏不停的胸部,然後邪惡地笑了起來:“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嘗過精靈女子的味道了。”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怒火沖天過,但是我絕對不能在此時失去理智,我左手的麻痹效果馬上就要過去了,傷口在套裝特效的作用正在停止流血。我裝了一個假意的諂媚的笑:“無所謂啊。是你先脫還是我先脫呢?”
“精靈果然是墮落的代言詞,世界上再沒有比精靈更**的種族了。”那個異教徒獰笑了起來,“不過,我喜歡。你伺候得我高興的話,我可以考慮在這裡圈個地方專門來養你,哈哈哈哈。”
“是麼?”我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衝着他身後大叫一聲,“梅尤,快點給我幹掉這個雜碎。”
拉姆塔斯一聽我的叫聲立刻驚慌地轉過頭去張望,卻發現自己的身後根本就是空無一物,不過等他意識到自己上當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他再回頭看我的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用左手把一把紅色的匕首穩穩地送進了他的咽喉。我拔出了匕首,只見那鮮血從傷口突突地冒了出來。我笑了,生命正從他身上急速流走。我又把匕首狠狠地**了他的小腹,然後運起飛龍在天對準他的襠部猛力地踹了下去。拉姆塔斯無聲地倒了下去,化成了數道白光和一小堆金幣以及裝備。媽的,幸虧這傢伙智商比較低,這麼老套的當都會上,否則我還真得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跑過去看了一下梅尤的傷勢,還好,不是很重,只是長時間的暈厥,看來暫時是無法投入戰鬥了,我只有把收回戒指了。改天我一定拿上乘的豬肉卷好好地犒勞你。
這個時候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起來。半空中的聲音終於不是一成不變的平靜了,這一次明顯帶着極大的憤怒:“廢物,都是廢物。由我親自來結果你這個狂妄的入侵者。”
一時間,這個溶洞裡面狂風大作,幾乎颳得我都睜不開眼睛。我感覺到有一個強烈的龍捲風在溶洞中央生成。片刻之後,狂風散去,我發現一個足有兩人高全身幾乎**的女魔站在我的面前,滿頭紅髮在風中直衝而起,從後背生出四條只有昆蟲族才具備的利爪,在空中揮舞,猙獰無比,雙腿上卻又生着一對馬蹄。我一臉驚恐地看着她對我張開了血盆大口,噴出了一團濃重的綠煙。一股強烈地惡臭通過我的鼻腔傳到了我的肺部。我一個踉蹌,神智開始迷糊起來。糟糕是強烈的毒性攻擊。我強撐着有點不聽使喚的身體朝後退去,但是靈敏度已經極大下降的我,沒能躲開那怪物意料之中的第二**擊。她一低頭,背後魔爪分別攻向我雙肩和兩側腰間,我無奈雙劍平擋住攻左右肩膀的雙爪,同時急往左閃,堪堪避開一爪,但是還有一個爪子是怎麼樣也躲不開了。左腰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怪物的魔爪結結實實地**了我的左邊軟肋之下的腰部,血流如注。她興奮地擡起魔爪,將我整個人都挑了起來。
我渾身都處於中毒後的麻痹和不斷掉血狀態,遭受重創的腰部讓我的敏捷幾乎損失了一半,雖然我的血量和魔力還存有一大半,但是我知道現在我只是個待宰的羔羊,返回復活點只是時間問題。
那怪物也彷彿看出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勝利,狂熱地大喊了起來:“死亡,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他媽的,那兩個神使怎麼這麼婆媽,也該是你們現身的時候了吧,還不來。我可真得要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