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抱着手臂,冷眼旁觀,超凡者們早已站立好,唯有異能們磨磨蹭蹭,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些異能者都是不服從國家安排,不加入國家部門的人,林鋒沒理由管他們的死活。
老實說,他更希望這些異能者們順利的進入裡世界,這樣也好給國安省下不少工作。
可惜了,他們選擇不加入,不加入國安,國家自然不保證他們能否順利進入裡世界。
這只是第一個考覈,甚至都算不上考覈,一個小小的關口就爲難了很多異能者。
這就是現實,無所謂公不公平,這也是超凡者交給異能們的第一個道理,實力爲王。
“一炷香的時間,”劉子峰道,“一炷香過後,你們將失去進入裡世界的機會。”
他說完,隨手一甩,真的有一柱香被點燃,直接落在水上,香火之氣直上雲霄。
他的行爲,在岸邊的異能者人羣中引起了騷動,劉子峰堅決的話語,讓他們出離了憤怒,只剩下無力。
江門不在平靜,晚風吹來,盪漾起一陣漣漪,香也在風吹中加快燃燒。
眼見如此,岸上的超凡者們不在幹看着,一個個出手了。
速度異能者,在岸邊到處轉圈圈,速度越來越快後,把江面當地面,在江水上跑起來。
力量異能者,隨手拔起一棵大樹,用力朝江面扔去,整個人如炮彈一樣,落在樹上,直接飛往目的地。
越來越多的異能者們開始出手,手段更是五花八門,目的就是一個,李慶元的戰艦。
踩在水上,他們不行,但戰艦就是個不錯的落腳點,很多人都把目標放在了戰艦的甲板上。
只是可惜,李慶元是王者,他們都目的又怎麼瞞過王者?戰艦一動不動,但任何企圖靠近的人,都會被反彈出去。
就比如速度異能者,他在江面跑動,理論上只要速度夠快,他的方法完全沒問題。
事實也是如此,他是最接近李文戰艦的人,然而可惜的是,他剛觸碰到戰艦,立馬一個透明色光罩浮現,把他彈入水中。
速度異能者氣的要罵娘,可惜李慶元沒等他開口,直接揮手,就讓浪花把他送回了岸上。
李慶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感慨萬分,萬人爭渡,其實不過是想要進入裡世界罷了。
如果不是自己出現了意外,或許也在這些人裡,爲了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超凡者和異能者最大的不同,就是超凡者壽命大增,異能者甚至會縮短壽命。
花花世界人人愛,有誰不想長壽呢?可以說,這羣人爭的不是當下,而是萬壽無疆的未來啊!
一炷香過去,國安局的人開始清場了,這些連江水都踩不住的人,都將被帶走,一一審問。
爲此,現場還有些混亂,褚隨風既然是國安局的人,這時候當然要出力,威壓放出,誰都沒法了。
“國安局已經開始插手異能者的事情了嗎?”李慶元站在甲板上問道。
有超凡者回道,“聽說爲了維護國內和平,的確開始準備對這些異能者們下手了。”
老實說,異能者留在凡俗,只會是一場麻煩。
他們不像超凡者一樣受到凡俗規則的壓制,對凡俗沒有敬畏之心,仗着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爲。
被國家部門錄取的異能者,走的是康莊大道,只要功勞足夠,他們會被送入裡世界成爲超凡者。
哪裡需要這麼苦逼,還要接受接引者的考驗才行。
時間一過,劉子峰對着李慶元行禮,而後宣佈第二項考覈。
超凡者們自然不必,但異能者們叫苦不迭……
接連幾次考覈,最終夠資格進入裡世界的異能者寥寥無幾。
這可比往年差多了!
李慶元問劉子峰原因,卻被告知真武學院已經滿員了,這次異能者只能優中選優。
說來,還是李慶元惹的禍。
兩年前,南京裡世界大門第一次打開,就帶入了兩百多異能者,僅僅是消化這些人,真武學院就很吃力了。
“這些人進去後,也不一定帶入真武學院,他們可能分配到藥師林或者煉器學院。”
阮紅衣道,“學院和凡俗合作,開始有意識的減少異能者,怕給裡世界帶來負擔。”
“原來是這樣!”李慶元點頭道。
“李前輩,這次我們做接引使,也是帶着使命的,”劉子峰笑道,“長青大人得知前輩成爲王者,拖我們像您問好,並邀請您去真武學院做客!”
“柳前輩在學院?”
“是,他們從英國裡世界歸來有一陣子了,不僅是他,楚家天嬌也在學院閉關。”
“我知道了,勞煩領路!”
劉子峰和軟紅衣自然是大喜,他們都任務本來就是邀請李慶元進入真武學院。
這是王者頒發的任務,比作接引使重要的多,至少兩人是這樣任認爲的。
接下來,劉子峰開始快速整理隊伍,由他領着超凡者們,阮紅衣領着異能者們,李慶元在後面跟着。
一行人就這樣進入了世界大門。
一直到世界之門消失,林鋒的身影纔出現在月光之下,他揮手,立馬有人開始佈置。
這麼多異能者,僅僅是帶走都很困難,幸好他早有準備。
沒人知道,南京這段水域發生這樣的事情,哪怕林峰在水域旁邊戒嚴,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重新進入世界之門,李慶元感慨萬千,異能者李慶元好似還在昨天,看着灰茫茫的一片,李慶元竟然有種流淚的衝動。
穩住心神,李慶元催動戰艦,跟着隊伍的後面。
可惜,這次沒有聚寶盆了。
聚寶盆的出現,除了帶有偶然性之外,還有一個超凡者們發現的規律,那就是時間間隔。
世界之門起碼要關閉十年,聚寶盆纔有可能出現,當然也並不一定,有的閉關了十多年,聚寶盆也沒出現過一次。
要麼怎麼會說這是難得的機緣呢?
現在想想當初在聚寶盆上的行爲,李慶元心中有些怪異的想,或許貪婪的確會收到懲罰,若沒有那一次的貪婪,又怎麼會造就現在的自己呢?
一飲一啄,莫非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