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萬鑫依舊是在海上皇宮安排身邊的這些同事吃飯,並且挨個給手裡的利息全都給同事們發了下去。
衆人都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錢之後誰也沒有發出異議,但是也全都表情有些不好看的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萬鑫看到這些人的表情之後納悶的問道“你們都咋的了?有錢掙怎麼還這麼消極呢?今天我好好安排你們,吃完飯咱們去西部酒城喝酒!”
衆人聽完了萬鑫的話之後全都沒有吭聲,而一邊坐着的小高點了一支菸之後笑呵呵的問道“鑫子,我們都拿你當自己人,可是你辦事也不講究啊?”
小高的話一說出來,在座的不少人好像都找到了宣泄口一樣的擡起頭死死的盯着萬鑫。
“啥意思高哥?我咋的了?”萬鑫有點懵圈的問道。
“你是讓任鵬幫你放錢嗎?”小高抽着煙似笑非笑的問道。
“對啊!不是的話我咋給你們這些錢的啊?你到底要說啥啊?”萬鑫心裡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但是嘴上非常硬的說道。
小高笑了笑之後看了一圈自己的同事之後伸手拍着萬鑫的肩膀說道“任鵬玩的東西比較高端,我們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們知道你最少吃了我們一半的利息,而且這錢你說一週一給,如果情況好的話會提前給,任鵬那邊不是三天一給麼?”
小高的話讓所有同事們的心裡都跟着一顫,而萬鑫更是耳朵嗡鳴的此時好像有些天旋地轉。
“萬鑫,擁護點啥啊?你要說你差這點錢,你直說啊,誰能白用你麼?自己就直接定規矩了?那行了,我們不用你的了,首期利息你留下了一半算是我們給你的好處,你給本錢還給我們吧,你自己說的如果有不想整的你負責,那你拿來吧,今天這頓飯我們請你吃!”小高說完之後就翹着二郎腿叼着煙不再說話了。
“我...”萬鑫想要張嘴說點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一個我字就卡住了,因爲自己現在不管說啥可能都是無用的了,這些人現在什麼都知道了,那自己也不用做人了,可是萬鑫實在是想不通爲啥會讓這些人知道,難道是任鵬跟他們說的?不可能啊,對!是他們自己去找任鵬了,而人家任鵬沒有必要撒謊,所以就有話直說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萬鑫組織大家給任鵬找門市房的時候,同事們自發拿錢給門市房的租金繳納了呢?一定是這幫人不信任自己所以才過河拆橋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等萬鑫回過神的時候,同事們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了,小高等人還在指着萬鑫說着什麼。
“明天我們要看見錢昂,要不然跟你沒完!”
“沒想到啊,咋能是這種人呢?”
“說的就是呢,空手套白狼都套到咱們身上了!”
“真不是人!”
各種辱罵和污言穢語傳進萬鑫的耳朵裡面之後,萬鑫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看着這些同事們離開之後自己也緊跟着離開了海上皇宮朝着任鵬的公司趕去。
萬鑫一定要找到任鵬,問問自己應該怎麼辦畢竟還有三天才能收回利息,可是最少還得六天能給錢全都還給同事,這一段時間裡面如果同事們找自己的麻煩就完了,所以萬鑫速度飛快的蹬着自行車!
與此同時在市裡的一家老牌飯店裡,任鵬翹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面不停的查着手裡的錢,隨後擡起頭對着身邊的青年說道“全都在這呢,數目對昂,一週之後找我拿錢!”
“那行鵬哥,我還想想問問這個三天...”青年一邊賠笑,一邊伸手給任鵬敬了一支菸。
任鵬抽了一口煙之後笑呵呵的問道“你這是八千多老弟,你哪怕再拿來兩千我也好跟上面算賬,最次也得一萬塊錢啊!”
青年知道任鵬的規矩,所以有點犯難的不知道咋辦。
任鵬笑呵呵的看着青年的樣子說道“這麼的,錢你拿回去,有兄弟和同事再找你入股的時候你再找我,這錢拿出去要是用了就沒法給你改了,我們不可能得罪人家那邊的客戶,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青年看着任鵬伸手給錢推回來,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推回給了任鵬,隨後賠笑着說道“鵬哥你就幫我整那個正常的就行,拿回去了我身後的那幫兄弟也不能幹啊,回頭我看看家裡或者是還有誰能一起整的,湊夠了錢我再過來找你!”
“行吧,別爲難昂,人別貪,貪就不好了!”任鵬笑呵呵的對着青年說道。
“知道,我有數哥!”青年說完之後站起來就走。
這個時候一直看着任鵬這邊的一箇中年扭回頭對着身邊人問道“哎?那是誰啊?這一晚上不少人過來找他啊?上供呢啊?”
“那不是原來在外面玩的任鵬麼,一個小偷子,誰知道現在這世道咋的了,現在都是走官道的人過來找他給他拿錢,好像整了一個什麼投資公司!現在真是啥人都能掙錢哈?艹!”一個同伴不屑說了一句。
中年挑了挑眉頭之後朝着地上吐了口痰之後說道“艹,我出來玩的時候總揍他,那時候在外面順東西練手的時候見到我都恨不得喊我一聲爸爸的玩意,他還咋呼上了!”中年說完之後站起來就朝着任鵬走去。
幾個同伴看見中年朝着任鵬走,全都跟着站起來一起過去。
中年走到了任鵬的身邊之後伸手就給了任鵬一個腦拍。
腦拍這個動作在別的地方不太清楚,但是在東北就兩種情況出現,第一種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之間鬧着玩,這就無所謂了,但是另一種情況則是帶着無比歧視含義的動作,也就是大哥對小兄弟,或者看不起的人的動作,俗話說好“男人頭,女人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男人的腦袋輕易別碰,女人的腰輕易別碰,這都是禁區。
任鵬被人給了一個腦拍之後愣了一下,隨後皺着眉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人愣了一下說道“這不是山哥麼?”
“咋的小鵬子,現在混的不錯啊,我看這麼多人給你上供,我剛回來手裡有點緊,是不是給我拿點零花啊?”叫山哥的人笑呵呵看着任鵬問道。
山哥的原名叫包廣山,也是外面玩的比較早的一批老炮,這段時間隨着大赦出來的,現在看見曾經在自己面前不值一提的任鵬這麼闊綽,心裡不平衡了,所以過來找茬。
“呵呵...山哥你喝多了啊?我安排你一下,老闆,山哥那桌我買單!”任鵬還比較壓住氣的對着不遠處的老闆喊道。
沒想到任鵬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山哥的怒火,也可能是山哥覺得任鵬看不起自己,也可能是山哥本來是在兄弟們面前要個面子,所以在山哥的意識裡面任鵬只有一條,乖乖的拿錢就完了,任鵬多說一句話,多做出一個動作都是看不起自己,所以山哥急眼了!
“我說讓你給我拿點零花,你聽不明白啊?”山哥湊近任鵬的臉之後問道。
“搶啊哥?剛回來沒多長時間還想回去啊?”任鵬早個幾年可能還在乎在乎包廣山,但是現在的任鵬是真不在乎他,所以輕蔑的問了一句。
“哎喲臥槽的?”包廣山嘴裡罵了一句之後猛的一腳就踹翻了桌子,隨後伸手拎着任鵬的脖領子喊道“尼瑪了隔壁的,你是忘了我原來咋揍你的了是不是?”
任鵬掃了一眼包廣山身後的兄弟之後笑着問道“你別急眼啊山哥,要多少啊?”
“手裡有多少啊?”包廣山看着任鵬桌子上的放着的鼓鼓的手包問道。
“好幾萬呢!”任鵬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就謝謝了唄?”包廣山說完之後伸手就給任鵬推了出去,隨後伸手朝着桌子上的手包摸了過去。
任鵬的脾氣其實在讓他們這幫哥們裡面也是比較生性的性格,要不然不能讓各有所長的哥們弟兄們都願意帶着他一起玩,任鵬看着包廣山的手馬上就要摸到自己的手包了,猛的站起來伸手就給伸手的凳子抄了起來朝着包廣山的腦袋就猛砸了過去。
“砰!”
包廣山愣眉愣眼的晃悠了一下之後後退了一步,而任鵬完全沒有收手,再次上前一步之後朝着包廣山的腦袋再次掄了過去。
“砰!”包廣山也沒有想到任鵬短短的幾年已經敢跟自己一言不合就動手了,所以慌亂的擡起手擋了一下之後凳子直接砸碎了。
“草泥馬,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動一下我試試!來!”任鵬拎着兩根凳子腿喊道。
包廣山身後的兄弟們正準備要動手的時候,飯店外面黃山帶着幾個人溜溜達達的進來之後一看見面前的場景短暫的愣了一下之後馬上上前給任鵬擋在了身後。
黃山掐着腰看了一眼包廣山,隨後笑了笑指着包廣山伸手的一個小青年問道“咋的德子?現在混的不錯啊?跟你鵬哥動手?明天你不得給我皇朝點了啊?”
叫德子的青年看見黃山和大垚等人有點哆嗦,所以伸手拽着包廣山小聲的說道“大哥,那是皇朝的老闆黃山,你別衝動!”說完之後德子訕笑着對黃山說道“黃哥,我沒明白咋回事就幹起來了,這不是沒來得及拉嗎?鵬哥你沒事吧?”
黃山笑了笑之後扭頭看了一眼任鵬之後問道“咋樣啊?”
“沒事!”任鵬扔了手裡的東西之後拿起了自己的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