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柱在監室裡面坐坐着抽菸,不一會崧政快步的走進來之後對着劉柱低頭說道“哥,邢飛確實進來了,就在二區呢,我都聽完了!”
“因爲啥進來的?”劉柱聲音沉穩的問道。
“襲警!”崧政說道。
“襲警?他襲警?他他媽蹲多少年大獄纔出去幾天,能襲警?這是他媽好日子過完了?再說了,就算是他進來了小寧他們正常去看唄,怎麼大晚上翻大牆進來的呢?”劉柱納悶的說道。
崧政對於劉柱想的事情完全就是一頭霧水,所以只能坐下來安靜的看着劉柱。
這個時候換班的管教點完人數走了過來,看着劉柱跟崧政沒有出去的想法之後笑呵呵的問道“柱子,小政,你倆成天就在這裡面一待,出去見見陽光唄?”
劉柱笑呵呵的站起來看着是自己最熟悉的詹管家,趕緊走過去低聲的說道“老詹,二大區有個朋友,能不能幫幫忙?”
詹管一聽劉柱的話頓時犯愁的皺了皺眉,隨後說道“最近翻大牆送東西的太多了,上面正在急眼呢,這個時候活動夠嗆,昨天晚上還有好幾夥翻大牆的都動槍了,你要是不着急的話等等吧!”
劉柱知道老詹跟自己不外道,如果有辦法的話肯定不會說這麼多,所以劉柱趕緊轉換思想的說道“要不然你讓我過去見一面他行不行?”
詹管狐疑的上下看了看劉柱沒有說話。
“不是有仇,是一個特別好的哥們,我就是過去問問家裡咋回事!”劉柱看出了老詹的想法,所以趕緊解釋了一句。
“行吧,那你要是這麼說我帶你過去,也就十分八分的就得回來,行麼?”老詹也會盡人事的幫個小忙,對着劉柱囑咐了一句。
幾分鐘之後,劉柱帶着手銬子跟拉詹穿過重重關卡纔來到了二大區,隨後在二大區一個小隊裡面見到了剛剛進來沒幾天的邢飛。
“飛哥!”劉柱笑呵呵的站在邢飛的監室外面對着他喊了一句。
邢飛沒精打采的擡起頭看見了劉柱之後頓時一愣,沒有想到能在這見到劉柱的他表情很不自然的對着劉柱說道“你咋過來了?”
這個時候老詹已經給劉柱打點好了,所以對着劉柱說道“進去說吧,一會我抽完煙了回來帶你回去!”
“行,麻煩你了昂詹管!”劉柱笑着對老詹道了謝之後就進了邢飛的監室。
劉柱進來之後坐在了邢飛的身邊隨後從兜裡拿出來一塊月餅和一個南果梨放在了邢飛的牀上說道“昨天小寧想要進來送東西,結果被發現了,這東西就讓我給截胡了!”
邢飛看着在這裡面值了大錢的月餅和南果梨苦笑着說道“小寧還是這麼哏!”
“飛哥,外面出啥事了?能讓你襲警,還讓小寧大晚上的翻大牆,你們是不是都瞞着我呢?而且我發現怎麼的,突然一下子看我的人都沒了,要是說關係變了,那這幫管教得收拾死我,明顯他們沒有動我就是應爲關係還在,我提啥要求他們還能答應,但是爲啥好像我劉柱突然就沒有朋友了呢?”劉柱死死的盯着邢飛的眼睛問道。
邢飛低着頭聽完了劉柱的話之後無奈的說道“柱子,咱們進來的人都得有點盼頭,有了盼頭這日子就快了!”
“你不跟我說啊?”劉柱聽着邢飛的話問道。
“沒法說!真沒法說柱子,小寧惹事了,給人紮了四刀,我是爲了小寧能走才進來的,所以你讓我說啥?”邢飛有意瞞着劉柱,所以只能東拉西扯的說道。
劉柱聽完邢飛的話之後站起來說道“好好待着飛哥,不願意說就不說了,到這其實跟到家了沒啥區別!”
邢飛看着劉柱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劉柱肯定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所以無奈的說道“柱子,好好的,早晚有出去的那天不是麼?”
本來要走的劉柱猛的轉身看着邢飛喝問道“啥時候出去啊?四十歲?五十歲?還是他媽的七老八十的一腦袋白頭髮出去?”喊完之後劉柱轉身就走出了監室。
這個時候聽見了劉柱喊聲的老詹跟同事一起跑了過來。
幾個管教朝着邢飛的監室裡面看了一眼,發現沒啥異常之後這才放心。
“咋的了柱子?”老詹關心的問道。
“沒事詹哥,情緒有點激動了,咱們回去吧!”劉柱平靜的對着老詹說道。
隨即老詹帶着劉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監室裡面。
從這一刻起,劉柱突然變的沉默寡言了起來,並且目光永遠都是非常陰暗的感覺,這讓崧政看着非常的揪心,並且擔憂。
劉柱沉默了很久之後纔對着崧政說道“小政,我得出去!”
崧政聽着劉柱的話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我讓大疤瘌給小銼刀給我?”
“不用,我打個電話就能出去,出去之前你幫我辦點事!”劉柱擡起頭看着崧政說道。
“啥事?”
當天晚上,在看完了新聞之後,所有的犯人都要開始洗漱然後熄燈睡覺了,這個時候崧政在廁所裡面盯着一個看着就是新進來的青年走了過去。
崧政到了青年的跟前伸手拍了青年一下。
青年扭頭髮現不認識來人,所以有點膽怯的問道“大哥,咋的了?”
“沒事,是本地的人嗎?”崧政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是本地的大哥……”青年以爲崧政是要招收自己,所以有點高興的連忙點頭說道。
幾分鐘之後,劉柱在監室裡面聽着崧政回來跟自己說完了他在新來的犯人那打聽出來的消息之後繼續開始沉默,這種壓抑的環境讓崧政非常的難受,可是又無可奈何。
一夜無話,劉柱瞪着眼睛到了天亮之後就等着老詹過來換崗,等老詹交代完了工作之後對着劉柱問道“你啥意思?要打電話啊?”
劉柱笑呵呵的對着老詹說道“嗯哪,等你一宿了實在是着急!”
隨後老詹帶着劉柱去了管教的值班室,而劉柱則是進屋之後就拿起了電話,撥給了一個記憶中的號碼。
電話的等待音響足足一分多鐘之後才被人接了起來。
“哪裡?”電話另一頭,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劉柱!”劉柱拿着電話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哈哈……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男人問道。
“沒辦法了,只能求求老朋友了!”劉柱無奈的說道。
“找我幫忙啊?行啊,你說說吧,要是能幫我肯定義不容辭!”男人一點不藏着掖着的說道。
“我現在在鐵北監獄呢,身上掛着十年的雷,可是我現在想出去,咋辦啊?”劉柱直來直去的說道。
電話的另一頭聽着劉柱的話開始安靜了下來。
劉柱聽着電話話筒裡面有些平靜的過分的呼吸聲,心開始沉入谷底。
突然電話對面的男子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柱子,我手裡缺點幫我辦事的人!”
“作爲交換啊?”劉柱聽到男人的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問道。
“朋友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麼?我能圖你啥啊?所以你幫幫我,作爲回報的話我給你弄出來!”男人笑着說道。
“我讓我朋友給你打電話唄?”劉柱一點也不想多廢話的問道。
“行,就是這個號隨時給我打電話!”男子笑着說道。
“但是有一點,我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別讓他知道了,行麼?”劉柱對着男人問道。
“沒問題,我不是那個多嘴多舌的人!”男子笑呵呵的答應了劉柱的要求。
掛斷了電話的劉柱回到了自己的監室,崧政看見劉柱回來了趕緊湊上來問道“哥,咋樣了?”
“我這一段時間就出去了!”劉柱看着崧政說道。
“大哥,你出去了我咋整啊?”崧政納悶的問道。
“自己看着辦吧,你出不出去我都得出去!”劉柱說完之後躺在牀上在心裡想着事情。
而崧政則是眯着眼睛自己心思了一會之後肯定的說道“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能出去,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