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生產技術的提升,環境趨於和平,醫療條件逐漸變好,人口數量的增加是必然的。
人口增加必然是消耗更加多的資源,如果生產力和生產技術不夠就會導致混亂、戰爭等。
這也是幾千年的封建王朝除去矇昧的初期時代,每一個朝代只有三百年左右的壽命。
這就是大自然自己的規律,這個時間產生的人口已經是現有資源和生產力的飽和人口,過了這個界限就會爆發饑荒、瘟疫、戰爭等,來銳減人口。
無關個人感情,這是生存法則自我選擇和表現出來的方式。
就算是進入了現代社會,依舊無法逃脫這種鐵律,人口趨於80億了,龐大人口,對資源的消耗更加驚人。
生命爲了存在和延續,或者是說爲了更加好的存在和延續,必然是形成階級與壟斷,少數人佔據優勢資源,形成類似於金字塔的權利結構。
這就是社會殘酷的真相,個體生命在這種規律面前束手無策,只能不斷去努力跳脫自己所在的階層,成爲金字塔的上面的少數人,也就是二八法則的那20%。
這個過程,不能不擇手段,基於世俗道德觀念來達到自己的理想目標,我們稱之爲夢想家,反之,我們稱之爲野心家。
不由得,許寒想到了最近大火的,幾乎只有亞洲纔會看得懂的泡菜國古裝喪屍劇《王國》,其中最佳詮釋了什麼叫做資源緊缺,只能保證上層金字塔人享用,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讓底層的人,一生下來就認可自己一生只能是這樣。
封建王朝通過宗教以及利於自己統治的教化來讓自己具有合法性與穩定。
王國之中的喪屍國王晚上有漂亮的宮女可以吃,而賤民轉化的喪屍只能胡亂哄搶,跑在前面的賤民喪屍還要成爲後面賤民喪屍的踏腳石。
國王喪屍被困,戴的是黃金手鐲鏈條,賤民喪屍最多就是木箱子一塞了事。
白天寂靜下來的喪屍,國王可以躺在金絲絨被牀上,賤民只能躲進趴在房屋建築的屋基之下,枯井之中。
曾經的賤民活着很卑微,被人恣意掠奪殺戮,只有死了之後才能將生前爲非作歹,不顧民衆生死的權貴踩在腳下,吃進肚中。
現代社會通過各種看似合理的法則定理來洗腦大衆,讓你自認爲你的努力一文不值,來讓大衆安心待在自己的階級和領域裡面。
卑微到骨子裡面的賤民,只有成爲毫無知覺的喪屍才能得到生前無法想象的好處。
許寒可不想只有成爲喪屍,才能得到,唯有在生前就要努力拼搏,哪怕是看到了社會的真相,依舊我心不死,奮鬥不息,戰鬥不止,朝着自己的期望一步步邁進。
這纔是勇氣,面對血淋淋的真相,依舊有拼搏的勇氣。
許寒大腦中思緒萬千,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寥寥幾秒鐘而已。
本來趾高氣揚的安軒頓時不說話了,覺得許寒所說的不無道理。
自己也算得上天命所歸生在富裕家庭,本來事事如心,但是遇到了許寒之後,好像並不是心目中想象的那麼回事了。
本以爲手到擒來的廖家資產,被許寒橫插一槓,讓其翻身了。
按理說,區區許寒勢小人微,完全不可能扭轉局面。
許寒不僅僅是喊口號的理論者,更加是實際的踐行者,安軒不得不正視許寒。
這麼一想,安軒本來覺得自己剛纔一番高談闊論,肯定能夠吸引衆人目光,成爲衆人心目中的“導師”。
被許寒這麼一說一鬧,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立即摘掉了自己的V臉面具,頹然說道:
“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下午我們還要去拜訪老前輩呢。”
許寒和黃藥師對視一樣,立即明白,這是安軒給自己找臺階下呢。
當即兩人都默契不語,聊這些不開心的幹什麼,人生重要的不就是追尋快樂麼。
衆人這才進入了安靜的用餐環境之中,唯有剛纔投降認輸的廖羽有些不好意思。
展紅綾臉色微微有些紅暈,不知是喝了一點紅酒還是因爲剛纔的一番話而羞愧。
李導是一臉詫異看着許寒,覺得許寒似乎本身就帶着一絲絲的吸引衆人目光的特質。
黃藥師和陳玉也是微微點頭,這個許寒還真是與衆不同,居然能夠在一衆認可的法則定理之中,找到屬於自己內心的精神思想內核。
廖羽也頻頻舉杯示意許寒,表達自己剛纔的衝動。
幸好,現在安軒的心思混亂,沒有答應剛纔廖羽的請求,自認爲贏定了,爲什麼要以市場價購買你們的資產。
現在許寒的一番話,頓時讓安軒心中震驚之外,也是有了一點點的擔心,自己的這一次不會又會陰溝裡翻船吧?
不會的,自己這邊的設計師可是國際建築師,許寒這個區區的鄉下野路子,絕對不是劉玉璽的對手!
安軒心裡面這樣想着,也就好受多了。
吃完飯,稍微休憩了一會兒,就立即出發了。
一共是三輛車,其中一輛車是安軒的保鏢,在前方開路,馬昊就在其中,帶着衆人去拜訪他的師父程昇。
這一次廖羽故意和許寒坐一輛車,想要親自說一聲對不起。
廖羽首先尷尬的對着許寒身邊的展紅綾笑了笑,對着許寒十分真誠說道:
“對不起,剛纔聽了安軒的蠱惑之言,自己亂說話了。”
要是安軒接受了廖羽的投降,那麼前期對許寒的承諾以及現階段的努力都白費了。
甚至是廖家這些年的奮鬥都會化爲虛無,真的就是應驗了安軒所說的定理法則,你們這些80%的人,不要去奮鬥,就算是努力奮鬥,最終都是以失敗作爲結尾。
看着尷尬的廖羽,許寒卻沒有半點奚落的意思,反而是設身處地想想,要是自己也是坐過牢,見識了社會上最陰暗的地方,那麼自己還能依舊保持現在的戰鬥力和獨到眼光見解的智慧呢?
“沒事,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許寒伸手拍了拍廖羽的肩膀,感嘆說道:
“換位思考,我不會強迫你與我同樣的想法,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不是暴君,怎麼能夠強迫你跟我想得一樣呢?”
“謝謝你!”廖羽輕聲說道,一切尷尬和不解化爲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