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小動物都是相當可愛的,比如小貓,小兔,小羊,小豬,這隻小狗雖然是王成從街上撿回來的,身上的白毛還挺髒,但是烏溜溜的眼珠子一睜開,也顯得相當的萌。
“這是什麼狗啊?”寧寧問道,她對小動物特別友愛。
“應該是博美吧?而且應該還是一條雌性的,你看它的眼睛,圓溜溜的,臉型很柔和,是不是挺像大家閨秀的那種甜美和溫馴?所以應該是博美。”橙橙在生物學方面確實知識豐富,所以很快就認了出來。
“博美?好像是一種很名貴的寵物犬吧?”提到名字,寧寧也有印象了:“我說王成,你怎麼把別人的寵物犬給帶回來了?要是主人知道那可就遭了。”
王成不屑的道:“寧寧,擔心什麼呀,你看它,毛都這麼髒了,肯定是沒人給它洗,說不定是主人都不要了的,它又跟我有緣,都跑我懷裡來了,我還能把它扔了嗎?要擱你你也不能扔的對吧?”
寧寧一想也是,看着小狗有氣無力的樣子:“是不是餓了?正好有點菜,讓它吃點。”正好寧寧看到桌上有菜。
“哎,這是我的飯菜好吧。”秋白無奈了,看着寧寧拿了一個碗,把菜盤裡的半盤萵筍炒兔肉挑了出來,而且挑的全是肉,“王成,把小狗給我,我來餵它。”
王成把小狗遞了過去,嘴裡笑道:“寧寧,我可跟你說,這小傢伙從跳到我懷裡後就一直不撒手,估計它不會讓你餵它的呃。”
“哈哈。”秋白大笑。
只見小狗張開兩前腿,好像是要讓寧寧抱抱的架勢,寧寧伸手就接過來,小狗眯着眼睛,貌似很享受的樣子,哪有王成說的跳到它懷裡就一直不撒手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不撒手?”秋白鄙視的道。
“這傢伙。”王成咬着牙:“果然有吃的就變成娘了,想老子英明一世,居然被一條小狗給耍了。”
寧寧倒是挺開心了,用手捋了捋小狗的白毛,然後把碗遞到小狗的嘴邊:“小傢伙吃吧,等吃完了肉肉,姐姐給你洗個澡去,博美可是極爲漂亮的寵物犬呢,小傢伙這樣子可不行。”
小狗應該是真的餓了,把頭埋在碗裡就開吃,寧寧給挑的全是肉塊,骨頭幾乎沒有,小狗吃得特別香,嘖嘖的。
王成湊到了秋白身邊,低聲道:“秋白,你猜我中午去市裡看到了什麼?”
“明星?”秋白下意識的回道道,剛纔寧寧和橙橙回來也問秋白同樣的問題。
“切,明星有什麼好看的,體育場館的拉拉隊員,嘖嘖,那些女孩子長得,真尼瑪的水靈,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臉蛋有臉蛋,旋旋和張美麗請了幾個形體老師在訓練她們呢,鶯鶯燕燕,看着真是養眼,弄得我都不想回來了。”
“旋旋,你還知道旋旋啊,我可告訴你,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許盼旋可是叫我哥的,你要是真對她有意思,以後那些女人都靠邊站,懂嗎?否則我可不會站在你這一邊,兄弟也沒的商量。”秋白警告道。
“我懂,我這不就是說說嘛,對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旋旋拉手了呢,你聞聞香不香。”王成把手遞到秋白的鼻子跟前。
“滾你大爺的,別用剛抱了狗的手來讓我聞,老子還在吃飯呢。”秋白趕緊撇開腦袋。
“唉呀。”寧寧突然驚叫起來,只見那小狗吃完東西居然還拉稀了,秋白看到這一幕,臉都黑了:“寧寧,你把它抱出去行嗎?還讓不讓吃飯了?”
寧寧和橙橙趕緊把小狗抱了出去,秋白看着地下的那一片,只覺得食慾全無,王成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秋白,快出來看一看。”寧寧在外面喊道。
秋白走出了門,蹲在屋檐底下,有氣無力的問道:“咋了?”
“小狗可真是生病了,拉稀拉得厲害,你看,還不停的打噴嚏呢。”
小狗被放到了地下,果然一直在拉個不停,而且也不停的張嘴打着噴嚏,看上去跟發了羊顛瘋似的。
“那就真是生病了,要不然它的主人也不會不要她,橙橙知道這是什麼病嗎?”
“我不知道,我學的只是生物,又不是獸醫。”
“要不然就放生吧?”秋白提了個建議,以前秋白挺喜歡狗的,但是後來不喜歡了,因爲有點傷心了。
秋白五歲的時候家裡養了一隻土狗,毛色是黃色的,取了個名字叫大黃,那時候秋白家境不行,大黃也瘦骨伶仃的,不過大黃真的挺乖,而且大黃是隻雌性狗,成年後每年都能下三四個狗仔兒,賣掉後能貼補不少家用,可以說大黃陪伴了秋白的童年,到七歲的時候,秋白有時候還爬到大黃的背上讓大黃載着他呢。
大黃一共活了五年,不是老死的,而是被人用炸藥爆死的,那個時候農村興打狗,逮着狗就打,據說是因爲狗身上有狂犬病,秋白那時候要上學,怕大黃出事,還專門把大黃鎖在屋裡,回來就看到大黃死掉了,身子被炸藥炸掉了一半,然後跑到家門口死的,當時秋白心裡覺得那個慘,哭了好半天,後來家裡人說要把大黃吃掉,秋白死活不讓,最後父母拗不過秋白,裝做把大黃給埋了,但是半夜又悄悄的爬起來把大黃挖起來,這事還是秋白十五歲的時候才知道的,反正自從大黃沒了後,秋白就一直沒有養過狗,而且也不吃狗肉,這可能是心裡的一個傷疤。
“放生?不行,這樣子放生的話,小狗肯定就死掉了,秋白,要不然弄點靈液給它喝吧。”寧寧說道。
秋白無語,靈液多珍貴啊,居然用在一條剛撿回來的狗身上,看了看小狗,這條小狗好像知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秋白的手裡,嗷嗚嗷嗚的小聲叫喚,看着秋白,聽着小狗的聲音,秋白好像聽到大黃臨死前的慘叫聲似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傷感:“行吧,我去地下弄點靈液給它喝,能不能治就看它的命了。”
看着秋白去了地下,橙橙問道:“姐,哥怎麼看着突然有些傷心的感覺啊?是不是我看錯了?”
“沒有,好像確實有點,呆會兒問問他吧。”
王成大大咧咧的道:“你們女孩子就是敏感,秋白哪裡傷心啊,那是心疼好吧,靈液,幾千萬的靈液呢,要擱我我也心疼。”
“行,那你以後要有個病啥的可千萬別用,誰讓你心疼呢。”橙橙接口道。
“呃,那得看在用在什麼身上是吧?其實我是很贊成的,小狗怎麼啦,小狗也是條生命,生命就無價對吧。”王成趕緊彌補,因爲他發現寧寧也神色不善的看着他。
“橙橙,別理他,進屋燒點熱水吧,呆會兒喝完靈液,小狗應該就沒有問題了,然後給小狗洗個澡。”
“哎。”
秋白很快就回來了,拿了一根水葫蘆,把靈液擠在碗裡,放到了小狗的面前,小狗伸出粉紅的舌頭來先舔了一下秋白的手,然後纔去喝的靈液,這一下把秋白心中的柔軟給擊中了,以前的大黃就是這樣,秋白餵它的時候大黃總會舔一下秋白的手,秋白反手,揉了揉小狗的腦袋,笑道:“希望你這傢伙命好。”
“秋白,你沒事兒吧?”寧寧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想起了童年,對了,小狗取名字了嗎?”
“沒有啊,這不還沒好麼,等它好了再說吧,咱們是要把它養着嗎?”
“養着吧,挺可愛的。”
靈液果然是神效,小狗嘖嘖的喝完,居然很神奇的就不拉稀了,眼裡也有了光彩,嗚嗚的叫了兩聲,聲音明顯比剛纔顯得有精神了,寧寧大喜:“我再去給這小傢伙弄點肉來,剛纔吃的都被它拉完了,現在重新再進進補。”
“橙橙,水燒好了嗎?”寧寧看着小狗狼吞虎嚥的把肉吃掉,這次再也沒拉,臉上真是歡喜得很。
“燒好了,我正拿桶裝呢。”
橙橙把裝着熱水的桶提了出來,秋白趕緊站在一邊,看寧寧和橙橙兩人給小狗洗澡,小狗病好了,體力也變得充足了,叫聲也大了,寧寧用刷子給小傢伙全身上下刷了一遍,然後又抹上了香皂,搓得一個桶裡全是泡泡,相當的歡樂。
“秋白,現在可以取名字了。”
“要不乾脆叫大黃得了。”
橙橙和寧寧一頭冷汗,就連王成也撞天叫起屈來:“我說大哥,你沒色盲吧?這隻博美明顯就是白的好吧,叫大黃?如果叫大白倒是勉強能接受,大黃太惡搞了,堅決不能忍。”
秋白聳聳肩:“那你們取吧。”
“卡爾,警犬卡爾,多霸氣的名字。”王成趕緊道。
“暈,全世界叫卡爾的太多了,絕對不要,再說了,卡爾是條警犬,這個小傢伙是博美,而且還是雌性,應該取個溫婉且具有大家閨秀的名字,橙橙,你覺得應該叫什麼?”
“要不叫輕舞飛揚?小名叫揚揚,寧姐認爲怎麼樣?”
秋白一頭黑線,“其實我覺得大黃也是挺不錯的啦。”
“絕對不要”橙橙和寧寧異口同聲的道:“這麼乖的小狗,不能叫大黃,要不叫小乖或是乖乖?”
好吧,其實這四個人對於取名字真沒有什麼天賦,橙橙不用說了,小白的名字就是她取的,惡俗,寧寧還算可以,但是估計和她自己的名字有關係,所以習慣起雙重的名字,比如跳跳,安安,眯眯,至於王成,就喜歡取一些自認比較霸氣的名字,比如大將軍,這裡面貌似還就秋白靠點譜,黑眉取自黑眉錦蛇,而鋼爪和鐵爪一看就把兩隻穿山甲的特點概括了。
“喂,卡爾是我撿回來的,我應該有取名的權利吧?”王成不滿意了,明明是他撿回來的狗,怎麼就不能取名字了呢?
“靈液是我弄的,如果不是我弄靈液,你的卡爾現在就得死了,所以還是叫大黃吧,這樣能給人錯覺,想想別人驚愕的樣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秋白也說道。
“要這麼說那就輕舞飛揚,水還是我燒的呢。”橙橙也寸步不讓。
“我喂的食,所以一定要叫取名爲乖乖。”寧寧立場也相當堅定。
“要不這樣吧,問它自己,看它喜歡什麼名字?”橙橙出了一個很奇葩的想法。
“行,那就問,小傢伙,卡爾這個名字好不好?”王成湊了過來,帶着自認爲最和善的笑容,“小傢伙,可別忘了是哥給你帶回來的。”
“嗷嗚”
“同意了,那以後就叫卡爾了。”
“切”
秋白三人齊齊說了一個字。
“大黃?”
“嗷嗚”
“輕舞飛揚,揚揚?”
“嗷嗚”
“小乖,乖乖。”
“嗷嗚”
“看吧,叫啥它都嗷嗚一聲,要不就叫它嗷嗚吧。”
“我看行。”
“呃”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最後,這隻博美給起了一個很奇葩的名字,嗷嗚的諧音,阿烏。
“阿烏。”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