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眯着眼睛看了一會。
沐春多管閒事地擠了過來,挨在楚思思身邊,“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是不是在議論遠北附小的事情啊,遠北附小現在沒事了啊,你看副校長帶着學生來看舞蹈,學生看上去每一個都精神很好,天天向上的樣子。”
楚思思心裡很清楚沐春這得意的神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劉一明就糊塗了,什麼天天向上的樣子,這醫生剛剛穿的有些人樣,立刻就說話奇奇怪怪的了。
“一明,我沒看出來什麼熟悉的人,要不然我們去那邊坐吧,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等一等,我還是覺得眼熟,沐醫生,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副校長?”
沐春剛轉身離開,被劉一明這麼一問又重新看了看觀衆區,“就是那個短頭髮的女人,坐在第五排第二個的,是遠北附小的副校長秦溱啊,之前他們發生中毒事件的時候你不是也去過的嘛,還是我記錯了,你沒有見過他們校長?誒?奇怪了,我的記性怎麼越來越差了?”
沐春說完撓着腦袋就走了。
劉一明想的卻不是在遠北附小是不是看到過這個秦副校長,他想到的是,“沒錯,是她。”
一把將楚思思拉到身邊,沿着臺階往上走去。
沐春終於有時間拿出手機看看小西瓜的更新,這一看,外面發生什麼事都和他暫時沒有關係了。
劉一明緊緊貼着楚思思的耳朵,用呼吸的聲音說着,“思思,你仔細看看那個副校長,是不是這幾天在哪裡看到過?”
楚思思被劉一明這麼一拉又熱烘烘地在耳邊這樣說話,弄得雲裡霧裡,只覺得脖子又癢又難受。
“好了,你先把我放開,這裡是公共演藝廳啊。”
劉一明根本不肯放手,自有一股大敵當前,時刻準備着開戰的架勢。
“這個人?我,我好像要去配眼鏡了,我怎麼視力變差了。”
楚思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劉一明索性沿着臺階而上,直接把楚思思拉到演出大廳外的走廊上。
“怎麼了啊,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楚思思你是不是臉盲啊?”
劉一明皺着眉頭問道。
楚思思一臉委屈的彷彿就要哭出來。
劉一明趕緊將她抱在懷裡,像個嚇壞的小狗立刻搖着尾巴轉圈圈。
“你雖然臉盲,但是你的男朋友是臉部識別天才,我天然能識別各種人的臉,你知道我在警校的時候,這門課程是免修的嗎?”
“還有臉部識別課程的嗎?我怎麼聽起來你好像不是讀的我們這裡的警校,而是讀的FBI啊,不要那麼嚇人好不好,我這幾天已經神經過敏嚴重了。”
“我問你,我們週一在山上吃飯的時候,餐廳裡是不是沒有幾個人?”
楚思思想了一想,好像是,“只有五六桌人在吃飯的樣子。”
“那天,整個餐廳不超過三十個人,我查看了我們到那裡之後前後四小時的所有監控錄像,我很確定,這個副校長週一晚上在那家泰國餐廳出現過。”
楚思思明白了劉一明的意思,如果僅僅是這位副校長正好也在餐廳吃飯的話,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劉一明這樣把她帶到走廊上,又面色慌張的要她仔細想想是不是見過這個人,楚思思已經完全理解劉一明在想什麼了。
“我立刻把張亥叫過來,如果這個人有什麼問題的話......然後,你今天一分鐘也不能和我分開。”
楚思思看劉一明認真的樣子,只能點點頭。
等他打完電話,楚思思才問,“可是一明,這個人是女的啊。”
“我正要說這個事情呢,如果真的是她,那可真是把整個城市的人給騙了,人們都以爲,這個變態狂一定是個男人對不對,但是我前兩天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萬一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呢?一個女扮男裝的變態狂。”
楚思思雙眼圓瞪,“這麼說,這麼說~~~~~~”
“別說了,去看演出吧。”
看演出的時候,沐春卻不在自己的座位上,楚思思發消息問他在哪,他卻說什麼有個重要的朋友在外場,急着去打個招呼。
“這個沐春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麼?”
楚思思抱怨道。
外場,雖然說不上人聲鼎沸,但是活動區也是擠滿了人,沐春好不容易從人羣中擠了過去,找到了正在協調兼職舞蹈演員和主持人的白露。
“白老師~~~~”
沐春擠到白露面前,殷勤地打着招呼,生怕旁邊的人聽不到一樣。
“啊,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露正左手忙着舞蹈演員,右手忙着和調音師溝通,還要給主持人確定表演順序,無暇和沐春說上一句話。
可是沐春不覺得啊,他覺得白露空閒得很,打完招呼之後立刻問白露,“那個歌詞的事情怎麼樣了啊,是不是已經寫了曲子了?”
白露倒也是認真,週三下班時候就把歌詞中的兩首曲子給了一家音樂製作工作室的老闆,老闆本人也是古風曲創作人,白露想着,給了他之後也算是完成了答應沐春的事情吧。
若是就這麼拿了他的歌詞本隨手扔在一旁也不是個辦法。
“嗯,我已經給音樂製作室了,等有消息就告訴醫生啊。”
白露一邊回答沐春一邊走到舞臺後方的鋼琴旁。
“哇,還有那麼大的鋼琴啊,讓我彈一下吧,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彈鋼琴啊。”
這也太胡扯了吧。
兼職舞蹈演員聽到了沐春說的話,笑了起來,惹得白露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
白露看了看手錶,離下一個節目正式開始還有幾分鐘時間,就想着沐春應該就是想要隨便敲出幾個音來,估計一兩分鐘就足夠了,看着沐春乞求的眼神,只能勉強點了點頭,打開鋼琴琴蓋,調整了一下座椅的位置。
“需要什麼譜子嗎?”白露問道。
“啊,我只是會一些很簡單的曲子,我試試看啊,譜子的話你給我我應該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