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陳默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胳膊搭在桌子上,用手肘拄着臉,百無聊賴的翻閱着手中的文件檔案,思索着自己所知道的線索。而他的好基友,顧宇軒就坐在他對面,也不打擾他,翻閱着手裡的書。
“從文件裡的資料和那部電影來看,四名文宣部成員都已經死亡,這點可以確認,而剩下兩人,一人很有可能就是攝影師,他因爲什麼原因在那場意外中活了下來,並且把所記錄的影像製作成了電影。而剩下一人,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想到這,陳默又從包裡拿出了兩張光盤。
“一張是我昨天看過的電影片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並不是電影的全部,至少也得有片尾才行,畢竟連片頭都做好了,不可能沒有片尾。至於第二章,還沒來的及看,看來放學之後有必要了解一下里面的內容。接下來就是要調查6年前文宣部經歷這麼大變故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放學之後去走一趟吧。”陳默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陳默很快整理好了思緒,規劃好今天都要辦的事情。在做完規劃之後,陳默又開始了他的節能模式。總結起來,他的節能模式就是:不思考,不作爲,不睡覺,不睜眼。有必要時不呼吸都可以。
沒等陳默休息多久,他就聽到那種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距離他很近。陳默稍微睜開了一下眼睛,側過頭看去。地上全都是習題冊,一個女生蹲在陳默身邊,着急的將它們撿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宇軒離開了座位。在高三,下了課的走廊裡很少還會有人走動,大家不是在教室裡睡覺就是在抓緊學習,像陳默這麼顯的人實在不多見。陳默見周圍就他一個人,不情願的結束了他的節能模式。他起身,也蹲了下來,把掉在地上的習題冊撿起來。
“謝謝。”女生擡起頭,衝着陳默微微一笑說。
“客氣。”陳默也側頭回到。這一側頭不要緊,就看到顧宇軒在門後偷偷的看着陳默這邊。門後的顧宇軒也看到了陳默在看自己,伸出手,給陳默比了一個大拇指,嘴上也沒閒着,好像在說陳默NB。陳默也沒多搭理他,他把小冊子都撿起來後,站起身,纔看了一眼面前的女生。一身乾淨的校服,配着一雙白色運動鞋,長長的馬尾辮留在身後。乾淨的面孔,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鼻樑上架着一副銀色眼鏡。看起來有一種古樸空靈的美感。
陳默的目光並沒有過多的駐留在她身上,而是又從女生手中拿了一些習題冊。
“走吧,我幫你捧過去。”
他嘴角帶着溫和的笑說到。不得不說,陳默這個人的模仿能力還是可以的,他昨天就看了一次羅蘭的笑,現在就能完美的還原出來,再搭配他還算的上帥的臉,也已經將這種殺招發揮的淋漓盡致。
“謝謝,沒事的,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女孩禮貌地說。
顧宇軒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就好像看見鬼一樣。他怎麼都沒想到,陳默平時這麼冷漠的一個人,跟外人連說話都不帶多一個字的,對女生更是愛搭不理的,今天怎麼就這麼主動。還有,看他這樣是一個撩妹高手啊,這笑得簡直太犯規了有沒有。
“沒事,不麻煩,捧個習題冊而已,反正也不沉。”陳默溫柔的說。
“那好吧,謝謝啦。”女孩笑着,邊走邊說。陳默跟在後面,路過顧宇軒的時候,衝他做了個鬼臉~
……
紅楓大廈。羅蘭坐在咖啡廳,桌子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的看着窗外,此情此景,宛如一幅油畫。沒過多久,一個黑色短髮青年走了過來,坐到羅蘭的面前。
“怎麼了?”短髮青年對羅蘭說。
“幫我調查一個人。”羅蘭淡淡的說。
“哦?除了她,還有誰讓你這麼上心?”短髮青年這時來了興趣,問道。
“一個叫陳默的人,上高中,住我隔壁,我懷疑他應該是認識咱們要找的人。而且,這個人很聰明,你小心點,別暴露自己。”
“能被你誇獎聰明,我還真意外啊。”年輕人說。
“也是我一時大意罷了,不過你還是謹慎爲好。”陳默說着,遞給短髮青年一疊資料。“這是我初步調查到的信息。”
“哈哈,放心。”年輕人拿過羅蘭面前的奶茶,一飲而盡,然後拿走資料轉身離去。
羅蘭瞪着自己的死魚眼,默默的衝着短髮青年離去的方向豎起中指。
……
陳默去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悠悠的走下樓。顧宇軒一直等在樓梯口,一看見陳默的身影,就猛地衝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問道:“陳默,你行啊,沒看出來啊,平時隱藏的這麼好,撩妹都撩到別的班了。”顧宇軒一臉壞笑,衝着陳默的耳朵小聲說,臉上滿是興奮。
陳默並沒有太在意,一臉無所謂的說:“你想什麼呢,我那不是撩妹。”
“我信你個鬼,人家可是班花,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鬼。”
“那你說,你上去幹什麼了?如果不是撩妹,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去調查一些事。”
“你去調查什麼事?”
“你少問,跟你沒什麼關係。”
“我說陳大啞巴,咋就跟我沒關係,你就跟我說說不行麼,每次都把話說一半吊我胃口。”顧宇軒鬆開陳默的脖子,一臉嚴肅地說。
“我不是要吊你胃口,我只是有自己的苦衷。”陳默突然停下腳步,直視着顧宇軒的眼睛說。
“咱們是不是好兄弟,是的話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顧宇軒這一次的語氣很堅決,並不像是開玩笑。
陳默看得出來,這次顧宇軒真的是認真了。他明白,如果繼續推辭下去,顧宇軒可能就真的生氣了。陳默的情商也是很高的,畢竟人家拿自己當兄的,自己連實話都不肯說,的確過分。
“行,坐着說好吧,我累了。”陳默一邊走下樓,一邊撓着頭。
“行了,說吧。”顧宇軒坐在陳默對面問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六年之前,文宣部死了4個學生。”陳默嚴肅道。
“死了四個學生?文宣部?這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時候,文宣部有6個學生全體退學,之後不到半年,不知道什麼原因,舊校址就停用,全校師生從北郊舊校址整體遷移到即將裝修完成的新校區。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離老校區5公里遠的新校區,也就是我們所在的學校。”
“等等,你說什麼?”
陳默大驚,“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啊?我也是聽前幾屆學長說的,畢竟他們在倆個校區都呆過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顧宇軒緊張的回答。
“這麼說那年,學生還沒在這裡上課。那麼所有的事都發生在那座還沒有完全拆除的樓哪裡。還有,如果我調查的是真相的話,6個學生退學,估計是學校掩人耳目的做法,難道死的學生不止4個?六個人全死了?”
原本陳默的線索已經斷掉了,本來以爲答案能在學校裡裡找到,可是再次去了文宣部也什麼都沒問到。現在得到了顧宇軒給的線索,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對面的廢棄教學樓,看來得去那裡調查一番,說不定事件的關鍵就在那邊。
“宇軒,你的情報很有價值,乾的漂亮。”陳默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同時,他在心底暗自想,今晚看完光盤,馬上就趕到舊校區一探究竟。
顧宇軒不謙虛的擺了擺手,“對了,你剛纔跟人家上去幹什麼了,那麼半天,是不是有情況啊?”顧宇軒嘿嘿的壞笑。
“我啊,幫他搬個書,順便聊了幾句,然後讓她帶我去文宣部,正好她跟那邊的人比較熟,我也好問一些我想問事,然後她就回去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那你怎麼知道她跟文宣部的人比較熟?”
“前學生會會長,跟那個部門不熟。”陳默繼續一臉無所謂的說:“別問我怎麼知道她是學生會長的,好看的臉我都還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