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嬰兒,我怎麼沒看到。”顧宇軒疑惑的看向窗外操場上走着的許剛。
“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陳默裝作揉眼睛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卻驚駭不已。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看錯的。經歷了這麼多事,他早就對與鬼神之說深信不疑。
“我看你一定是沒睡好,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今天回家好好睡覺吧。”
“嗯,知道了。”陳默回答道。
陳默放下手中的書,“宇軒,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那天的女生?”
“哪個女生?哦~你說姜沐黎是吧。怎麼了,想她了?”顧宇軒嘿嘿的壞笑,看向陳默的眼睛。
“嗯。想個錘子,我只是想問她點事。”
“切,明明就是想人家了,有什麼事你問我不也一樣。”
“算了,不問了,睡覺了。”陳默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教室。
……
晚上放學,陳默與顧宇軒在校門口分別,與往常一樣,宇軒座他的校車,陳默座他的十一路。
“今天我的鬼穀道術應該就能送來,好好研究一晚,先看看有沒有成效。”陳默一邊想着,就走到了家。他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看到一個西裝男拿着保險箱站在他的家門口。
“陳先生,您的快件到了,請簽收。”
陳默看着眼前西裝男的職業假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兩次見到這個西裝男都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就好像是他不得不去笑,這笑就是長在了他的臉上,而不是自己做出的表情。
陳默並沒有直接接過保險箱,而是先打開了房門,進了屋,然後才接過保險箱,將其放在桌子上。他拿出手機,在保險箱上輸入了一串密碼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包。
“果然,不是特殊道具,包裝都變得沒有誠意了。”陳默在心底默默吐槽。他將保險箱還給了西裝男,就在西裝男接過保險箱的一瞬間,陳默忽然做出驚恐的表情,大喊了一聲“你身後!”
這三個字在一瞬間被陳默吼出。陳默此時無論是表情,動作,還是出聲的時機的把控都絕佳,完全是在西裝男沒有防備心裡的情況下喊出。按理說正常人都會被嚇到,起碼也會驚恐的回頭看一眼。可是面前的西裝男完全不爲所動,依舊面帶微笑的接過保險箱,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
“我去,這心理素質,我看見你個鬼喲。”陳默在心裡默默吐槽。不過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感覺很奇怪就是了。這個西裝男一定有問題。
西裝男接過保險箱後,繼續面帶微笑的說:“陳先生,感謝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西裝男與上次一樣,恭恭敬敬的關上了房門。
“還真是奇怪,這個“瘋狂遊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默並沒有過多糾結於西裝男,因爲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解決西裝男的問題。他趕緊坐回沙發,打開了黑布。
黑布裡,包着一本嶄新的書,封皮上寫着四個大字:鬼穀道術。
“誒,不是,這書是頂包的吧,我說戰國時期的文字都是用紙來記載的?還有,這分明是現在天朝的印刷工藝好不好,這不是三塊錢一本的地攤貨吧,隨便就騙走了我200點積分!”
也不怪陳默吐槽,因爲他的邏輯並沒有錯。戰國的時候的確也沒有紙出現。不過陳默轉念一想,既然是“瘋狂遊戲“的東西,也多半不會是贗品。
陳默翻開了書的第一頁,上面同樣豎排寫着三個大字:符籙篇。
接着,陳默又往下翻去,發現這本書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字,從頭到尾,一片空白。
“不會吧,真的換到贗品了?”陳默十分懊惱,他把書放在了一邊,拿出了黑色手機,準備去看看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他點開了道具兌換的頁 面,然後點開了自己兌換的鬼穀道術符籙篇。在簡介的下面配有一行小字:本書適用於有道法基礎的修士閱讀。
“……”
陳默眼前一黑,合着想要修習道術還得有基礎啊。陳默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修道之路剛剛起步就遇到了一個大坑。
“誒,算了,等明天完成任務再想辦法吧,反正現在找地方學道法基礎再去看符籙篇也來不及了。”陳默把書收好,藏到了自己房間的櫃子最裡面。
……
紅楓大廈,頂層。
頂層,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360度的巨大玻璃將整個辦公室圍了一圈,在這裡,振隆市最高的建築物的最頂端,可以俯瞰到整個城市的景色。 辦公室裡,一箇中年男人坐在窗口,喝着手中的茶。
“老闆,張大師來了。”一個服務生畢恭畢敬的敲了敲門,在門口說到。
“快請進來。”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站起來說到。
沒多久,一個身披黑斗篷的男人走進了紅楓大廈的頂層辦公室。被稱作老闆的許富強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張大師進門,便主動過去握手。
“你好,張大師,我就是在電話裡跟你聯繫的許富強。”
“許老闆你好,早在江南就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您可比電視上的看着年輕多了。”張大師在黑色的斗篷下說。
“大師請坐。”許富強把辦公桌前的椅子拉開,禮貌的示意張大師坐下。大師也客氣的對許老闆道:“許老闆,請。”
待兩個人面對面坐好,服務生來上了兩杯茶。“你出去吧,把門帶上,我不叫你你不要進來。”許富強對服務生說。
服務生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張大師,咱們開始聊正事吧,這裡已經沒有別人了。”
“許老闆,我們的誠意您也看到了,您應該很清楚,如果您想要繼續……”
……
咖啡廳裡,羅蘭依舊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靜靜的看向窗外,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只不過這次有所不同的是,他面前放了一杯奶茶,而對面的座位,放了一杯Double Expresso,就是那種巨苦的咖啡。羅蘭在點單的時候特意告訴服務員,不用加糖,真的不用。
沒多久,短髮青年再一次的出現,坐到了羅蘭面前。羅蘭這次一口喝乾了自己杯裡的奶茶,做出一臉享受的表情。還沒等短髮青年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時,就開口說道:“先別喝,先說正事。那小子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短髮青年把手又縮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說:“他去了北郊的一所廢校,據我調查那所學校是如今他所在學校的前身,至於搬遷的原因,官方說法是在郊區辦校生源不好,而且學生回家也不方便。但是據我猜測這裡可能另有隱情。至於陳默那小子,他進了學校就沒影了,我也就沒貿然跟進去,怕暴露自己。於是我就在校門外等到他出來,最後他就直接騎車回了家。”
“呵呵,能讓你跟丟的人,還真是少見。”
“沒辦法,這個傢伙的確有點意思。”短髮青年聳了聳肩,一擺手。
“行了,那我走了,記得隨時關注着點他的動向。”羅蘭一邊說,一邊行色匆匆的離開了咖啡廳。
“真是的,今天他跑那麼快乾嘛,急着投胎啊。”短髮青年說着,就把面前的咖啡送到了嘴裡。
“噗~”短髮青年還沒把咖啡嚥進去,就一口噴了出來,噴的滿桌子都是。
“這N*是什麼東西啊,毒藥吧,羅蘭你小子等着,老子饒不了你!”短髮青年衝着陳默的離去方向大罵。
整個咖啡廳的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短髮青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