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擔心,不到最後我都不會去的,而且我去了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顧畫師若無其事的說道。
“不要這麼說,是兄弟就不要這麼說話,我不知道你們家族和千色谷有什麼淵源,但是我知道貴府的熊霸前輩和散清流前輩曾經警告我們不要招惹千色谷,既然如此,恐怕你們家的勢力和千色谷之間並不是那麼友好吧,否則兩位前輩就不會這麼說了。”秦放冷靜的說道。
“秦少說的沒錯,而且我想,按照兩位前輩的說法,你們家的實力,勢力,應該都比不上千色谷,一旦出了事,恐怕很難從正面交涉,畢竟修真界是按實力說話的。”南流月同樣說道。
“說不過你?哎~!今次千葉童子來訪定是有常住此地的打算,而且一來就施以下馬威,我想此來他必然會有一番行動,如果不瞭解一下的話,恐怕今次我們很可能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着了千葉童子的道,要知道此老在修真界還有一個名號叫做一念三千,說的就是他智計上的長處,就算騰化宗宗主鍾離道宣,都對此自愧不如,哎~!今次真是難以對付。”顧畫師無奈道。
“既然如此的話,我想還是我們三個人一同行動比較好一些,至少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三人考慮事情總是會周到一些。”南流月微笑道。
“可是,萬一被發現的話,我至少還有可能保住一命,而你們必死無疑。”顧畫師說道,言語中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散漫。
“呵呵,這就各安聽命了,反正我爛命一條,若當真出了事,上次託付顧少的事,顧少就費心了。”秦放笑道。
“哎~!拿你們沒辦法。這樣好了,典少留下照顧錚柔,我們三個去吧。”顧畫師無奈的妥協道。
聽到這話,典心海剛想分辨,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默默的一點頭,扶着典錚柔如客房休息去了。
倒不是因爲典心海惜命,而是典心海明白,以他現在的修爲,去了不但沒有任何幫助行的作用,反而可能會成爲壞事的源頭。
看着默默離開的典心海,顧畫師長天一聲道:“典少是個不錯的朋友。”
“是不錯的兄弟。”秦放糾正道。
“呵呵,對是兄弟~!”顧畫師一笑道。
“兩位大少,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考慮一下,下一步如何行動呢。”南流月岔開話題道。
“月少說的對,我們應該準備一下才是,貿然前去只會是白白送死罷了,從剛纔千葉通知展示的修爲看,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顧畫師說道。
“不知道鏡花水月術會不會引起千葉童子的感應,如果沒事的話,鏡花水月術算是很不錯的選擇。”南流月沉吟道。
“你會鏡花水月術?不會吧?!”聽到南流月的話,顧畫師不禁訝道。
“這個有什麼不妥麼?”秦放以問道。
“不妥倒是沒有,奇怪倒是不少,鏡花水月術,是原本修仙者四大門派之一的真言宗的鎮派法訣之一,雖然要求的靈力不高,但是卻在窺探上有着獨到之處,任你大成期修真者也無法察覺,只是應該失傳了纔是啊。”顧畫師解釋道。
“什麼意思,這麼有用的法訣難道會被人捨棄麼?”秦放問道。
“當然不是,真言宗正是有了這個法覺,不但被魔門四大宗記恨,同樣被爲當時四大修仙者門派的騰化宗、重華宗和千色谷等三宗嫉妒,因而招致了滅門之禍,只是而此派的覆滅更是奇怪,彷彿一夜之間就在修真界除名,至於誰做的都不得而知,只是聽說,當時聞聲而去的其他修仙者門派,都莫名其妙的遲了半日,呵呵,其中的道理恐怕不足爲外人道啊。”顧畫師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不足驚訝啊,畢竟此派有功法流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南流月疑惑道。
顧畫師看了他一眼後笑道“呵呵,驚訝的不僅這些,更爲巧合的是,我們所處的修真者市場就是當初這個門派的駐地之一,而小弟的閉靈石,原來也是此派的鎮派靈石,想不到吧?若不是早就遇到你們,把你們當作此派的遺留弟子都不足爲怪吧?”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顧少會如此驚訝了,哎~!看來修仙者之間也不大和平啊,難怪那身爲現四大修仙者門派之一的六合仙道,寧願和兩個魔門一起安家在離恨海了”秦放嘆到。
“這個自然,修真者說起來神奇無比、風光無限,但是說穿了,還不是你爭我多,強者爲尊,無論是家族門戶、還是宗門流派,都不過是自保或爭霸的手段罷了,而這其中的驚險,更不是凡人界能夠比擬的,所以這新晉的四大修仙者大派六合仙道纔會不介意和魔門比鄰。”顧畫師嘆道。
“果然如此啊,呵呵,適者生存是不爭的道理,我們無法改變,不過這些不需要我們煩惱吧,呵呵,現在重要是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纔是。”秦放說道。
“恩,說的不錯,確實和我們無關,恩現在我想請兩位施展一下鏡花水月術,看看是否應該選用此術作爲探查的手段”顧畫師接過話題說道。
南流月一點頭道:“這個我來吧。”
說完一擡手,南流月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圈,四周的靈氣開始在圓中聚集。
呼吸間一層極薄的靈氣鏡面慢慢形成,圓中的景物也漸漸清晰起來。
只是爲了不引起注意,鏡中景象的範圍並不大,但即使如此也把一旁的顧畫師看得目瞪口呆。
“呵呵,此術,我和月少都已經熟的不能再熟,輕易施展並不爲奇。”一旁的秦放解釋道。
顧畫師連忙呵呵一笑帶過自己的尷尬。
不過笑過之後,顧畫師看足足看了鏡花水月術形成的鏡面一刻鐘才緩緩的說道:“這確是鏡花水月術,不過我總感覺有些奇怪,傳說中此術不但可以窺看千里,聲音亦可清晰可聞,而月少施展的此術卻無法聽到聲音,不僅如此,此術施展後仍舊有細微的靈氣外放比之傳出中的不露一絲靈氣有些細微區別。”
“是否是傳說過於誇大呢,此術我們用過無數次,只不過五里左右的範圍,而且不能聽到聲音,不過卻真的沒有一次被人發現。”南流月解釋道。
“這個也有可能,否則真言宗也不會這麼簡單就被人一夜滅門了。”顧畫師點頭道。
“如此的話,現在就用此術探查吧。”秦放說道。
顧畫師一點頭道:“既然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我同意。”
“那好吧,我這就調試。”南流月答道。
“等等~!”南流月剛要做,秦放突然道。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妥麼?”南流月疑惑道。
“不妥到沒有,不過我想我們最好還是明天中午時分再做這個探查。”秦放猶豫了一下道。聽的南流月和顧畫師一愣,不過旋即明白過來。
顧畫師微笑道:“秦少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以前你們可沒有探查過修爲如此之高的人,不能保證不被發現。而正午時分人流最多,靈氣也最爲駁雜,即使對方察覺,想要在衆多人中找到我們也不容易,相對起來安全的多。”
“恩,有道理,而且我想我們還可以分成兩個地方施展,如此就更加萬無一失了。”南流月點頭道。
“爲什麼不是三個地方呢?”顧畫師奸笑着看着兩人道。聽的兩人心領神會,一同笑了起來。
次日早晨,定計完美的三人開始分頭行事。只不過本來打算兵分三路的三人,此刻仍舊是分爲兩組行動。
因爲本來打算單獨行動的顧畫師此刻正面帶苦笑的隨着南流月一起行動。
倒不是因爲事情另有些變化,而是顧畫師小看了施展鏡花水月術的難易程度。
經顧畫師施展出的鏡花水月術,在靈氣的波動上遠比秦放和南流月施展此術時大的多。
顧畫師再施展了無數次鏡花水月術後,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跟着南流月一起行動。
只不過這事倒不怪顧畫師,而是因爲他生長的環境造成的。
因爲按修爲講,顧畫師和秦放、南流月一樣都是洞虛初期,只是整體實力比不過兩人罷了。
但是顧畫師自小生活在家族之中,受長輩的教導,雖然熟知法訣,但是受到修仙者的傳統教導的他,卻沒有沒有機會細緻的研究靈力的極致運用。
而顧畫師的家族前輩更不會主動教導他靈力的極致運用,畢竟在修仙者看來,法訣就是前人留下的靈力最好使用方法了。
像妖修那樣研究靈力的極致運用根本就是捨本逐末,不值一提。
只是正因爲如此,顧畫師的靈力的控制力上遠不及秦放和南流月。
所以顧畫師施展起鏡花水月術來,也比之秦放、南流月兩人相差太多。
所以被秦放調笑了一番後,顧畫師只能無奈的接受了,跟着和南流月一起行動了的建議。
好在這也不影響大局。
決定如何行動之後,兩組人分別選擇了人流最多的酒店一品包間和最大的交易商鋪作爲探查地點。
其中秦放這邊是一個酒肆的包間,
從秦放踏進酒店那一刻起,他就變的如同一個爆發戶一樣,不但獨佔了一個房間,而且叫滿了一桌的各式珍饈美味,自顧自的開懷暢飲起來,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樣。
而那忙前忙後的小廝,也在被秦放臭罵一頓後,拿着被打賞的一塊中品靈石,自動消失不見。
讓獨自一屋的秦放可以放心大膽的施展鏡花水月術。
而且與此同時,被材料店主邀進雅間的顧畫師和南流月也在不緊不慢的進行着計劃。
在顧畫師花大價錢買下一顆五級魔獸的眼珠之後,本來熱情的店主更是變的如同幾十年的故友一樣,扯着顧畫師不放,硬是拉着他向更加貨物高級也更加昂貴的密室走去,留下一個閉目不語的南流月在雅間中獨自等待。
但是店主不知道的是,他和顧畫師離開的一瞬間,原本不受重視的南流月微微一笑,手中光芒閃爍,閃電般執行起他的探查大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