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大殿深處
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秦放和南流月退出未央宮後。
奉熙一直掛在臉上的那種隨意的微笑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穩重中猶有尊敬的表情。
“奉熙,這次你處理的很不錯,連我也沒想到你會留下他們。”一個帶着淡淡威嚴的聲音響在暗中起道。
“今次應該是羞愧纔是,若是沒有師傅,今天熙兒根本就無法發現這兩人的不妥。”奉熙恭敬道,態度竟然有些惶恐,絕不像是一宗之主的語氣。
“這也不能怪你,即使是我也沒看出兩人隱藏的修爲,若不是此次試煉,我以本宗絕學化靈決引動兩人靈力不的話,恐怕我也會被兩人呢瞞過。”略帶威嚴的聲音輕輕一嘆道。
“這兩人這麼厲害?”奉熙微一皺眉道,他原以爲以威嚴聲音主人的修爲可以輕鬆看透兩人修爲呢。
“恩,不過放心,除此之外,惡姓兄弟兩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兩人的靈力中彷彿帶着,一絲不已察覺的浩然正氣。”威嚴聲音略一思考道。
“正氣?居然是正氣,奇怪了,不過這麼說來,這兩個傢伙真的和妖修勢力沒有關係了。”奉熙疑問道。
“應該是吧。”威嚴聲音說道,他雖然感覺感覺到了一絲氣息,但是並不肯定,畢竟擁有天雷罡風這種屬性的靈力修士,在修真界根本沒有,即使是他也只在渡劫時感受過罷了。
“明白了,熙兒知道該怎麼做了。”聽到威嚴聲音的口氣,奉熙心中一定,正色道。
“恩,明白就好,我回去了。”威嚴聲音淡淡道,待最後一個字說完,已經彷彿遠在數裡之外了
“惡獨猖。。惡獨狂。。。希望你們平安吧。。。”待威嚴聲音遠去,奉熙望向虛空自語道。
雪練路
秦放和南流月兩人正心有餘悸的走着,畢竟剛纔的壓迫力,即使是兩人的修爲也有些吃不消。
“原來這些腳印是這麼來的?果然可怕~!”等兩人波動的心態稍稍平復,秦放率先苦笑道。
“大宗門果然都不簡單,只看腳印的數量,便可知道選徒會有多少落敗修士被他們吸納,那些人就算不是頂尖高手,也絕差不到哪裡去。”南流月同樣若有所思的看着散落無序的腳印道。
“哎,確實如此,不過要是早知道浙西,我們兄弟就不這麼拼命吧,只要我們順勢退上百步,也就不會引起我們的宗主大人注意了。”秦放輕嘆道。
“不,你的話雖然沒錯,但是當時根本沒辦法把,剛纔那一瞬間,我體內靈力彷彿被故意激發一般,被急速壓榨,身體更是在難以承受那種壓力,如果當時我們若要是強行後退,必然是被人突然幹掉的結果。”南流月心有餘悸的說道。
話語中,南流月顯然對於剛纔的境況不甚樂觀,畢竟按照當時的估計,若要強行後退的話,兩人輕則重傷不起,重則立斃當場。
“是啊,剛纔我們就像是被人在兩頭繃緊的牛筋,若我們在向相反方向用力的話,不用太多,只要一點點,兩力相加之下,我們這兩條小牛筋必然繃斷,哎~!想不到奉熙居然這麼厲害,不但可以壓制我們,而且還能逼迫我們使出全力,我想這樣的修爲,比之谷天元、鍾離道宣恐怕也不差多少了吧?”秦放同樣無奈的嘆道。
“這次秦少錯了,我想那個逼迫我們使用全力的應該不是奉熙,而是另有人在,很可能就是那個未央宗唯一的大成期修士,前任宗主商衰。”南流月搖頭道。
“嗯?你確定?不過你說的極有可能。”秦放愕然道,隨機想到了什麼。
“我確定。”南流月故意聳了聳鼻子後,才認真回答道。
“怪不得剛纔我在奉熙身上,感覺不到應有的壓力,我還以爲自己太過慎重,使用的探查靈識過小呢。”秦放愕然道。
此刻秦放已經相信南流月的話,因爲他非常信任南流月的鼻子。
“那人的氣味非常淡,應該是把全身氣穴全部閉合了,若不是衣服殘留的氣味,我想我也不能發現他。”南流月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麼小心的話,你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想不到我們這麼燙手啊”秦放嘆道。
“燙手可不是炙手可熱,以我們目前的修爲來看,現在變的燙手,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南流月無奈道。
“你說的我明白,不過事情已經如此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放無奈道。
“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差”南流月答道。
“事情先放放也不要緊,重點是奉熙奉大宗主的態度,道目前看來,奉熙絕對是個人物,雖然修爲不及那商衰那麼修爲高深,但是心思絕對不在谷天元這種老狐狸之下,有這位殺伐決斷的宗主明言相告的話,反而是件好事了,至少我們此後不用在偷偷摸摸的了。”秦放深思了一會後向南流月分析道。
“不要小看奉熙,我想即使不如商衰,其修爲也絕對是離大成期不遠的高手,否則何以鎮得住這偌大的宗門,而且你說的殺伐決斷,恐怕正是奉熙可怕的地方,現在這種看似良好的待遇,只是建立在我們沒有可疑之處的基礎上的罷了,一旦我們行爲詭異的話,恐怕第一個迎來的就是奉熙的爆發。所以以現在的情況看,我們行事應該更加謹慎纔是。”南流月搖頭道。
“話雖然說的沒錯,不過我們來此目的,對於他奉熙的未央宗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吧?而且,若我們目的達到,對他們未央宗來說應該是有利纔是。別忘了未央宗和騰化宗之間並不和諧,若能夠暗中把騰化宗宗主未來的孫女婿幹掉,奉熙應該會樂見其成吧。”秦放思考道。
“若能在暗中打擊到騰化宗的話,奉熙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但若是擺在明面上的話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一旦我們身份暴露,單是迫於騰化宗的壓力,就足夠奉熙把我們出賣給騰化宗了。”南流月分析道。
“我們會把自己暴露給騰化宗麼?”秦放笑着反問道。
“我們當然不會,不過意料之外的就不知道了啊。”南流月答道。
“也是,若是一招不慎,只是鍾離衍嬌就夠我們受了。”秦放微微一顫後說道。
想起薛史和鍾離衍嬌的親密勁,秦放就彷彿看到了騰化宗那漫天的修士向自己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