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州雖然只是一個州城,但是城牆之內的面積極大,可算是羅列極廣。
在州城城內地域的東部,有着城內唯一的一座大山疊青山,山體並不高大,卻是綠樹環陰,高大的樹木在山體上衝天而起。
綠樹中間一條青石鋪成的道路直通一個寬闊的庭院,庭院硃紅的大門足有九米之寬,門旁擺放着兩個威武的不知名的怪獸雕像,正門之上一個碩大的匾額,上書三個古體大字---清風觀。
清風觀會客廳。
今天會客廳上方坐着一個人,衣着華貴,一抹淡定的微笑襯托他圓圓的臉龐說不出的和藹可親,正是飛熊州州長宰父及。
此刻宰父及的右手邊站立着一個人,卻不是病學究伯求,這人生得十分高大,一身勁裝包裹着像要炸開辦的肌肉,但是此人臉色極爲平靜,彷彿胸腹極深,不會因外務而起波瀾,只是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還是透露出此人的強大自信,就連坐在宰父及對面的清風觀觀主蕭圖都不禁多看了此人幾眼。
“仙師,這就是我兒子宰父中興,今日剛剛回到州城,中興,還不快過來見過仙師。”宰父及微笑道。
“宰父中興拜見仙師,懇請仙師收我爲徒。”宰父中興手抱成拳,單膝下跪,一臉的誠懇。
“賢侄請起。”蕭圖一邊連忙攙扶一邊繼續道:“我觀賢侄一身家傳武學已達至境,應該到了後天至鏡了吧。”
“呵呵,仙師法眼,我兒的確把我家傳武學五方破練到最高的第九層了,在往下,我家武學鄙陋卻是再無法再突破了,還請仙師指導我兒讓其再有成就,”宰父及輕笑着緩緩解釋道。
蕭圖微微一笑說道:“州府不用瞞我,貧道知道你宰父家傳絕學五方破爲十三層功法,突破十一層便可進入先天之境”
宰父及聽罷一臉苦榮道:“仙師不知,五方破是我宰父家傳絕學不假,但是本州卻只有九層心法,至於後四層心法只有皇室直系可以學習,像我這樣的旁支最高也就只能學到第九層而已。”
“原來如此,是貧道失禮了。”蕭圖點頭道“那日貧道已答應收中興爲徒,今日就了了這段事吧,然而此事機密,不能在大殿開山門,行入門大禮,不如就在此行禮吧。”
“興兒,沒聽到麼?還不快謝過你師父。”宰父及連忙吩咐道。
“徒兒拜見師傅~!謝師傅教導~!”宰父中興靈通剔透,聞言馬上向蕭圖行三拜九叩大禮。
禮畢,蕭圖點頭道:“中興你既然入我門牆,爲師道號你需知道,爲師乃海外散修青玉道長的第九個徒弟,道號霞飛,我師修爲通天,倒是我丟了他老人家的門面,你那八個師伯都是結成金丹的海外仙人。”
此話一出,讓宰父及心中一驚,他原以爲這個蕭圖不過是一個無門無派的道人,雖然修爲達到先天中期,卻不難殺死,但是有這許多背景可就不同了,金丹之境啊,那可是傳說中的神仙之境。
當朝國師就是金丹之境,據說其可以攝空飛行、日行千里,舉手投足毀天滅地,被當今皇上尊爲上仙。而大風帝國之所以可以遠大於其他兩大強國,就是因爲國師的存在。
八個國師級的人物還有一個遠勝於他們的老怪物,這是什麼概念,是他宰父及可以承擔的麼?或者這是大風帝國可以承受的麼?宰父及心中此刻一片慌亂,飛速的思考着既定計劃的細節。
看到宰父及不斷變換的臉色,蕭圖緩緩問道:“州府怎麼了?”
“哦,呵呵,沒事,只是沒想到仙師有如此多的仙友,只憑仙師師門一家就足以平定我崇龍大陸了,想到這些本州還是站不穩啊”宰輔及心中稍稍一定道。
蕭圖很滿意宰父及的變化,看着宰父及輕聲笑了笑道:“呵呵,若如此的話,州府大人倒不必驚訝,我那些師兄們,都是求仙了道之人,一般不會離開山門,況且天地之間自有大道存在,一入金丹,世道無緣,仙人是不可以隨便擾亂世間的,就連貧道我一旦步入金丹之境也是必須離開這裡的。”
“哦,原來如此。”聽到這些,宰父及心中稍定,幸好有此定數,要不哪有我等王朝,同時心中亦決定七圖之事一定不能留下活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讓蕭圖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圖看向宰父中興道:“這些事情徒兒知道便是了,不可仗以橫行,也不許向別人提起,”說着手裡一晃,手中出現一把長槍,槍頭處一片雪白“這是雪鱘槍,是爲師取深海妖獸雪劍鱘的長額所制,雪劍鱘雖然只是一級妖獸,但是隻有在至寒之地纔有,而且速度奇快,不易捕捉,雪劍鱘體形不大,窮其所有也只有這槍頭大小,至於槍身乃是百年鐵木,此槍輕巧,攻擊帶有寒冰屬性傷害,最適合衝鋒陷陣,算是爲師給你的見面禮吧。”
“多謝師尊”宰父中興面露喜色。
的確,他應該高興,一級妖獸雖然只相當於人類先天中期的修爲,但是妖獸的先天屬性卻比普通的先天高手厲害的多,而且妖獸不同於普通獸類,通常都或多或少擁有智慧,相對來說也就很難對付多,所以這把槍對於宰父中興來說的確珍貴。
“這裡有本功法,適合後天境界的人使用,足夠你突破到先天之境了”看到宰父中興接過長槍後蕭圖繼續道。
“多謝師尊~!”宰父中興慌忙再次接了過來,心中卻暗叫可惜,這本功法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是至寶,但是對於宰父家來說是絕對的雞肋。
宰父家家傳絕學五方破的後四層功法並不是像宰父及說的那樣,而是每個達到後天至境的宰父家的人都有資格學到,他宰父中興半年前已經學到了第十層功法,對於此刻蕭圖的傳授,宰父中興原本希望是可以得到更高的修煉功法,此刻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想歸想,宰父中興的臉上的喜色卻一點不少。
“仙師”宰父及道“我兒年幼,功法粗淺,我希望仙師可以把中興留在身邊一段時間,有老仙師早晚教誨,補其不足”
“這?”蕭圖雖然有些媚俗,但絕不是蠢人,心中不由的思量起留下宰父中興的利弊,留下他,身邊自然多了一個宰父及的眼線,但是卻多了一個傳聲筒,另外把宰父中興留在身邊無疑就是多了一件護身符“好吧,雖然近期貧道準備開壇大事無暇教導,但是就讓中興在旁觀摩吧”一番思量後蕭圖答應了。
“多謝仙師”宰父及道“那我先帶中興回去收拾一下,就讓他過來侍候”
“好,貧道送州府”蕭圖說道。
“不敢不敢。。”宰父及帶着宰父中興徑直出了清風觀,向州府方向去了。
送走宰父及父子,蕭圖來到自己閉關的地方,屋內只有蕭圖自己,旁邊的房間堆滿了蕭圖收集的各類奇書,蕭圖不到金丹之境,無法使用道法袖裡乾坤或者儲物法器,也只能開個洞府,佈置些法陣,儲存物品。猶豫很久之後,蕭圖拿出一個小鐘,輕輕敲了一下,鐘聲化作一陣常人無法聽到的音波擴散開去,不一會,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屋內。
“密兄,今次是最後一次求你辦事”蕭圖看見來人恭敬的說道,來人面色有些發暗,身體隱在黑霧中,不時飄出的點點黑霧,讓蕭圖一陣眩暈,這還是這位密兄無意的行爲,要是專心對付蕭圖,蕭圖恐怕眨眼間就會消失。
“你不用這麼客氣,當年你救我一命,我給你三個機會,這本來就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密兄說道,聲音有些嘶啞。
“多謝,此次請密兄在我開壇之時保護我,直到我回到清風觀”蕭圖連忙說道。
“好。”說完這句,密兄消失在密室裡。密兄走後蕭圖心中稍定,近日蕭圖總是心神不寧,直到有了這位密兄的保證後蕭圖纔有些心安,喃喃自語道:“希望是我神經緊張吧。”
州府密室。
“咳咳..據大人所說,我想蕭圖的話有問題”伯求那略帶病態的話語響起。
“什麼問題”經過蕭圖一番動嚇,宰父及此刻心情依然未穩定,一時還想不到。
“有兩點,第一點和我當初設想的,蕭圖既然願意少主留下,就是顧及州大人,想要個護身符。咳咳..第二點就是明知道少爺別有用心,還欽賜寶物,更詳細介紹自己師門,恐怕既有拉攏的意思又有借其師門打壓大人的意思。咳咳..這兩點都說明。。咳。。蕭圖的話不盡實,他懼怕大人對付他,這麼看來要麼他的師門來歷是編撰的,要麼其和師門之間有什麼矛盾,咳咳。。以我之見,我們的計劃可以進行。”聽完宰父及的敘述後,伯求分析道。
“關心則亂,細想的確應該如伯求所說,在我聽到蕭圖的師門的時候有陣發呆,緩過神來看到蕭圖在輕輕微笑,想來就是感覺自己的目的達到得意的笑吧”宰父及定下心情仔細回想一會後繼續道:“原計劃不變,中興!”
“父親?”宰父中興連忙應道。
“你去家中的藏寶園,把我那套火龍甲拿去吧,有了此甲在身,亮那蕭圖也傷不了你”宰父及吩咐道,宰父中興可是他最喜愛的兒子,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決不能出半點錯我。
“是~!”聽到宰父及的話,宰父中興眼中一亮後,他知道火龍甲是父親年輕時衝鋒陷陣的寶甲,據說當年宰父家損失了五大先天高手和兩萬兵馬在西部荒蕪之地宰殺一條二級妖獸火蟒,從其身上得到大量鱗片,由帝國第一匠師尤慶親自出手製成此甲,穿在身上刀槍不入,水火難侵。
“父親大人。”商量好一切後,宰父中興向宰父及稟告道。
“恩?!”
“我去了,遲了恐怕蕭圖會起疑心,有消息我會聯絡九鳳樓的鳳姑”宰父中興解釋道。
“好,去吧,行事一定要小心”宰父及道。
“是~!”宰父中興一聲應允,便出去行動了。
隨着宰父中興的離開,密室裡有恢復了平靜。